]]「哎呦,你還真看上那個了,那個不能賣。這是我早年間專門去廣,找了一位全國有名的做鳥籠的大家,按照比例縮小,做成的蟈蟈籠,這里的所以東西,食盒,鉤子都是按鳥籠的規格來的。材質是的,當初買材料都是按克算的。」王老板慌忙給我解釋。
「王老板,我也是為你好,這文廟那里天天查制品,一旦被查,沒收不說還得罰款。我要是今天不告訴你,哪天查到花鳥市場,你這一年算是白做了。再說了,制品確實應該抵制,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麼。」我是連哄帶嚇的,但是也是實話︰「你看我拿的這些本身也不少錢,加上那個蟈蟈籠,一起算我就要了。要不我就再看看。」
「這個蟈蟈籠我光成本就花了七千,也不是不能出售,我在鵝山花鳥市場開了兩年店,也有很多人問過,就是咱們jc沒人能看到這東西的價,都是給個幾百塊,給上千的幾乎沒有。所以我就一直打著非賣品的標。你看」
「那你先給我算算這些。」我把挑好的蟲盒擺好,讓老板算賬。
「嗯,筒子三百,萬體三千,榫卯的這個三百,譚家罐兩個給你按三百算,但是蒙心一個一百,響簧什麼的白送。我看看啊」王老板拿出計算器︰「一共四千一。」
殺價麼要狠︰「這樣吧,加上蟈蟈籠一共一萬整吧。」
王老板放下計算器剛拿起罐頭瓶喝了口茶,一听我這麼說「噗」地一口把茶給噴了出來。
「咳咳,我說你不是來買東西的吧,你忽悠我玩呢?」這老板,年紀一大把了,還怎麼愛急眼兒。
「老板,嫌貨才是買貨人。你這是覺得我給的價高了?」我給王老板拍拍背,順了口氣。
「高?這個價,沒得談。你就別開口了。」王老板直接拒絕。
「坐地起價落地還錢,商量麼,什麼都可以談的。」我從鞍袋里取出可樂,擰開喝了一口,好整以暇地看著王老板。
王老板把蟲盒一個一個地往櫃台里擺,邊絮叨︰「這蟲盒的利潤根本沒你想的那麼高,你看做工這麼精致的才百十塊,你覺得我能有一半的利潤?你看的這些四千一,我最多給你抹掉個零頭。蟈蟈籠,一萬,一共一萬四。你看可以就成交。」
「四千的可以,但是你得送蟲兒」我考慮了一下,王老板說的也有道理。
「這個可以。」王老板也同意了。
「但是蟈蟈籠我不能讓你有利潤,抵制制品,不讓你人財兩空就很給你面子了。」我立場很堅定。
「那你就要這幾樣算了,蟈蟈籠我拿回家自己玩。」王老板一臉的不以為然。
「我要就全要,要麼就什麼都不要。老板你拿回去供著啊,見好就收唄。別逼著我舉報啊。」為了省點錢,我一點兒也不嫌丟人,最近無所事事的厲害,這不在這兒找樂子呢麼。
「唉,你這人,算了,以後多帶點朋友照顧我生意就行。拿走拿走。」不知道是王老板是被我威逼利誘嚇住了,還是被我喋喋不休給膩歪住了。最後我還是付了一萬一,買了一個斑竹的竹蛉筒,一個萬體的黃蛉盒和一個竹制榫卯結構的黃蛉盒,又兩個譚家罐配上玳瑁的蒙心,又要了兩個蟈蟈罐的布套,一個蟈蟈籠,兩只竹蛉一盒黃蛉。
王老板幫忙把竹蛉慌了都放進各自的盒子筒子。他把隻果塞進食盒里,遞給我︰「以後每天就喂點兒隻果或者胡蘿卜就行,自己回去網上搜一下飼養方法,很全的。冬蟈蟈等月底貨到了我給你打電話,這是我的名片。」王老板遞給我一張片子。
我心情大好,謝過王老板,把東西都裝好,轉身回到小林的店里。
店里小林和一個年輕的女孩兒對峙著。
「這是怎麼了?」我背著鞍袋,手里拿著一個蟈蟈籠,有點紈褲的意思。
「哦,楊哥,這是我嗯,女朋友。」見小林回答的艱難,里面肯定有事兒。
「哦,你好,」我給女孩兒打招呼。女孩兒也勉強的對我笑笑。
「你們生氣了?我待著不方便吧,那行,你們待著,我先回去了。」我怎麼說也就一顧客,懶得攙和到人家的感情生活里。
小林子一口把可樂喝完︰「楊哥,你先別走,也沒什麼事兒,我們這也完了,晚上我請客咱們喝一場。」
女孩兒眼圈一下紅了。
「怎麼回事兒,說說看看我能不能解決。」我看不得女孩兒哭,唉,看看能不能幫忙吧。
小林嘆口氣,對我說︰「我和蘇玲認識半年了,她還老嫌我動手動腳,你說……嗨……」
我一听明白了,這女孩兒看來是那種特單純,特老實的那種姑娘。這得開導,不然小林錯過了也很可惜。
我故作嚴肅,拍了一下茶幾,把蘇玲嚇了一跳︰「小林,你怎麼能這樣呢?現在就動手動腳,那結婚了還不得上床啊?!再過幾年還不得生孩子啊?!!」
「楊哥,我」小林子被唬住了,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撲哧,蘇玲反應過來一下子笑了。漲紅著臉,拉了拉小林,小林也反應過來了,嘿嘿直笑。
蘇玲使勁兒擰了一把小林︰「就是你!」
「嘶~」小林揉著胳膊,在背後偷偷沖我豎了一下大拇指。
小林受虐傾向很嚴重啊,這和我比較像。看著他倆又恢復到卿卿我我的狀態,我悄悄離開了。
順便在菜市場買點兒菜,心情好看什麼都順眼,天氣也格外晴朗。
拎著一兜子菜進了家門。洗手,把今天買的東西在書房的長案上一字排開。
老婆兒子回來了。兒子第一天上學,很興奮。嘰嘰喳喳地給我們講學校的見聞,新認識的同桌
我進廚房拌了盤蘿卜皮,青椒皮蛋,熱菜醋溜土豆絲,酸辣白菜都是幾分鐘就好的,硬菜做了道干煸牛肉絲,神菜,我朋友當年嘗了我做的這道菜直接就給跪了。蒜苗,芹菜分段切絲,牛肉橫著肉筋走向切成五厘米的方條,和的炸薯條一樣就行。把油燒熱,煸炒牛肉,一直煸炒到牛肉里的油都分離出來,牛肉煸炒成黑色,絕不是糊了啊。盛出,鍋底留油,放蔥姜蒜糖p豆瓣炒香,放芹菜蒜苗,牛肉翻炒,放花椒粉,p豆瓣本來就咸,鹽要少放。翻炒幾下盛出,大功告成。
這頓飯我基本上就吃了點兒白菜土豆,剩下的都被他倆給瓜分完了。
兒子第一天就有家庭作業,不過很少。寫完我們一家在院子里乘涼。兒子問我︰「爸,你看葫蘆的葉子都干了,什麼時候摘葫蘆?」
「嗯,這個沒什麼準時候,現在就可以摘,但是最好再等等,到了十月中旬最好,陰歷的八月十五中秋節。不過咱家這次結得多,好幾百個小葫蘆呢,你喜歡什麼時候摘就摘吧。」我躺在搖椅上,听著茶台上竹蛉的叫聲,給兒子回答著提問。
「爸,你養的這些小蟲子叫得真好听,我能不能拿一盒明天去學校?」兒子對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很感興趣。
「不行!」老婆替我回答了,她吃著隻果,用手揉著托尼,給它搔癢,轉頭問我︰「誒,你打算什麼時候去bj?」
「去bj干啥?」我和兒子聊天一時沒反應過來,一臉的茫然。
「你不是說要去bj辦簽證麼?」老婆把隻果核遞給我,我從椅子上起來,拿著隻果核扔到院子角落的垃圾桶︰「我的簽證已經寄過來了,在書架上擱著呢。」
老婆難以置信,瞪著我︰「不會啊,簽證不是本人必須去麼?」
「嘿嘿,咱是有特*權的人啊。」我高深地一笑︰「正規機構一出面,濕濕碎啦。」
「那這一個月你有什麼計劃沒有?」老婆把托尼趕進托尼之家,拍拍手。
「我?我得上班,很正規的。」我滿嘴胡鄒。
「對啊,最近我這麼沒見你正常地上班?」老婆終于發現我最近的行蹤可疑。
我讓兒子進屋洗臉刷牙︰「去,臭寶,把臉往干淨里洗,別糊弄事兒。」轉頭對老婆說︰「我們單位就那樣,人心渙散,正規的上班反倒讓人覺得你有病。最近事兒多,我給頭兒打過招呼了,有事兒給我打電話,有緊急搶修我隨時可以走。」
「今天仝哥給我拿來一沓報紙,有個版塊全是連載你進藏的經歷,你本人的照片很少,都是摩托和風景照,很漂亮。文字首發。」我老婆平淡地對我說︰「我們同事都羨慕壞了。」
我的神經一下子繃緊了︰「哦,你不是看我的照片了嗎?還用看報紙?」
「你的電腦里可沒有那個女記者,」老婆轉過身,專注的看著我的眼楮︰「那個女記者表情幸福得很吶。」
「嗨,這根我有啥關系,那天出發,晚報王社長聯系我,讓他們摩托版塊記者跟著,還有一輛給養車呢。」我感覺臉部的皮膚表層被電流刺激得麻木了︰「這不一路的費用報社包了,省了老鼻子錢了。」
「怎麼你回來沒提路上還有美女陪著的事兒呢?連電腦里都沒有任何報社的影子?」老婆玩味地笑著,手里削隻果的刀子閃著寒光。
我擦了一下冷汗︰「沒有麼?哦,路上的資料都是報社給的,報社估計只給了和我有關的,無關的都沒給。」這個解釋怎麼樣?我心里沒底︰「那啥,路上的事兒多了,我還去老三那里了,還遇到一個小姑娘,不是也沒說麼?和我無關的事兒說他干什麼?再說了都是下一代,我哪有那麼大的胃口啊。」
「哼!諒你也不敢。」老婆收起了三刃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