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我們很悠閑地逛遍了東京周邊,迪斯尼公園,皇居,多啦夢主題公園,大阪,神戶,奈良。
十月五號晚上,大賽組委會在東京國際會館舉辦了場酒會,專門答謝我們這些來自世界各地的參賽者。小李電話通知我,晚上會來酒店接我們。
白天隨便轉轉,結果在一家寺廟邊上發現了一個的舊貨市場,但是今天不是周末沒有全面開放,等明天吧,好好過來看看。
晚上吃完全蟹宴,回酒店換裝。
今天都刻意拾掇了一番,我就直接穿阿布她們給買的淺色西裝。顧菁一身香檳色晚禮服,頭發高高挽起,香肩半露,白皙的脖子上帶著一個雅安綠的彌勒佛,手腕上一串藍珀,黑色的高跟鞋襯托出完美的曲線。阿布是一身米色露背晚禮服,更加顯出傲人的身姿,蜜糖般的肌膚充滿健康活力,手腕上也是一串藍珀手串,加上豐滿的胸前掛著的一串珊瑚藏式桶珠,更顯古典神秘。
小李來酒店接我們,驚艷。我笑眯眯地回頭對二位調侃︰「看,把人驚住了。」
「哼,我們天生麗質,走哪兒都是驚艷。」顧菁得意。
「走了走了,」阿布提醒︰「別遲到了,日本人很守時的。」
那就走,路不遠司機大叔一會兒酒吧我們送到了。
我們一行來到東京國際會館宴會廳。宴會廳里鋪著淡藍色的地攤,牆壁上是近幾屆水草造景大賽前幾名作品的巨型照片。小李帶我們穿過人群,來到幾個外國人面前。
「楊先生,這位是add公司總裁田野尚先生,這位是德國的評委艾比蓋先生,這位是中國水產協會會長黃志明先生,這位是……」然後對著田野尚先生說了幾句日語,是在介紹我,一一點頭握手。
田野尚先生長得很像魯迅先生,花白的寸頭,厚厚的胡子,很嚴肅。對著我笑著點頭,我們之間的交流全靠小李翻譯,談到我這次的作品阿凡達造景,馬上變得非常專注。我詳細地向田野尚先生介紹了阿凡達造景的過程,尤其是瀑布的制作方法。田野尚先生听完爽朗的哈哈大笑,對著艾比蓋先生說了一大堆話。
小李告訴我,艾比蓋先生本來不相信在水里能做出瀑布的景致,認為照片是ps的,結果給我給了一個非常低的分數。後來我發來視頻資料,才相信這是真的,不但給我了個很高的分數還不斷贊嘆這是一個奇跡。
艾比蓋先生很胖,可以看出年輕的時候很英俊,他握著我的手不斷地道歉,並且極力表示這次大賽的一等獎非我莫屬。這對話全靠人翻譯很累,還好黃會長是咱自己人。
黃會長笑著對我說︰「小楊,你這次真是給祖國爭光,以往水草大賽咱們的最好成績是第二名,還是同胞獲得的。後天頒獎典禮會有很多國內媒體來,你要做好狂風暴雨終摧折的準備哦。」
「呵呵,我也帶著御用記者呢,」我拉過顧菁介紹︰「黃會長這是我們晚報社的記者顧菁,跟我過來做專題的。」
「黃會長,你好。」顧菁落落大方。
「你好,你好,獨家新聞啊,小顧要做好資源共享的準備哦,這位是?」黃會長很八卦麼。
「這是藏藥集團的董事長瑙日布女士。」顧菁忙介紹。
「你好黃會長,我們公司在bei和水產協會有合作的。」阿布像變了個人,一幅官方語氣,很得體的雙手交叉放在月復部微微弓腰行禮,這禮儀沒個十來年都練不出來。
大家談的很愉快。田野尚先生希望我能在他的水族博物館制作一組阿凡達草缸,我愉快地答應在頒獎典禮完就著手制作。我還認識了不少,的參賽者,很多歐洲東南亞的參賽者我也想交流可是語言不通,只好舉杯示意。
酒會結束了,我們三個回到酒店,她倆都不願回自己的房間,我只好受累把兩張單人bed推到一起,並成一張**ed。美女們去洗澡了,我跑去她們房間點根煙,美美的吸了一口,這日本抽煙的地兒不好找,憋了一晚上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我就起來了。美女們還在熟睡,我體力剛剛的,估計這倆兒能睡到中午。留了張字條說我去舊貨市場轉轉,她們起來電話聯系。
先在一家小店吃了一小碗面和兩個壽司。打車去了淺草寺,日本人管這個市場叫「晴空市」。主要是賣各種舊貨,舊相機,舊唱機,舊書畫,舊玩具,舊瓷器等等,當然也有華國古玩。
晴空市很干淨,每個攤位也很整潔。我饒有趣味地挨家觀察,基本可以確定瓷器方面沒啥真品了,或者說沒有民國以前的瓷器了。日本人好像蠻喜歡模型的,面具啊,鐵皮汽車啊,什麼的很多。在古玩審美方面日本人偏好那些淡雅,樸素的古玩,青花,文房四寶之類,對于國語艷麗的瓷器好像不是很感冒,還有對玉器好像也不是很熱衷。
我在一個賣舊畫報,舊玩具的攤位前看見有一個黑色絨布盒子,里面分成十幾個小格,好像以前是放飾品的。現在里面每個小格里都放著一只鼻煙壺。有玻璃的,銅質的,景泰藍的,絕大多數還是日本的民族圖案的工藝品。我對鼻煙壺的感情很不是一般,蹲在攤前一個一個的仔細觀擦。這鼻煙壺還是通過歐洲,日本流入華國東北,在游牧民族中流傳,接著在華國發揚光大。
我手里拿著一個內畫鼻煙壺,里面畫著一幅花鳥,整個畫面,層次分明,花卉清雅秀氣,水墨淋灕,用筆講究皴染,很有意境。蓋兒是銅質托瓖嵌南紅圓頂,下面像是一個小挖耳勺。題詩看不清了。很砸手,感覺不像玻璃。
「homch?闊列瓦伊庫拉迭斯卡?」這個費勁兒,昨天和小李學了半天怎麼問價。
「你,華國人?」老板小心翼翼的點頭問。
我如釋重負︰「你好,你會中國話啊,太好了,這個多少錢?」
老板點頭笑︰「一點,一點。這個,玻璃的,一千,所有的,一千。」
哦,明白了所有的鼻煙壺都是一千日元,別的都是日本風格的,我也不喜歡。就這個吧,也不殺價了。咦~這個盒子不錯,可以用來裝鼻煙壺。我指著旁邊的一個不知道材質的菊花瓣造型的圓盒子,有點像印泥盒但是又比印泥盒大點︰「這個,多少錢?」
「這個盒子,一萬日元。」老板還是笑眯眯的點頭。
我拿起盒子看了看,盒子上油泥很厚實,雕花的紋路已經快被油泥填平,估計污跡已經和盒子本身的材質同化了。圓形蓋盒通體做菊瓣型,色澤深沉。我打開盒子,里面打窪嚴謹,可以依稀看出一點魚子般的紋路。靠!該不會是犀角的吧。
「這個是什麼材料做的?」我問老板。
「牛角?要不,就是,塑料?年代很長。」老板看來不懂文玩,只會看舊畫報。
我數出一萬一千日元,又問︰「老板,我買了,能不能便宜點?呃,貓翹道呀斯哭戲貼貓啦哎嗎斯卡?」
經過的一番唇槍舌劍,最後一萬日元成交,我把鼻煙壺放進菊瓣盒,裝進鞍袋繼續溜達。
早上的晴空市還有點兒涼,把65拉鏈拉好,緊走兩步來到一個賣文房四寶的攤前。一個四十歲左右,瘦瘦的女老板,戴一副黑邊眼鏡感覺像大學老師的樣子。見我過來很有禮貌的點頭︰「庫泥起挖。」我點頭回禮︰「庫泥起挖。」說罷蹲下看貨。攤位上擺得盡是日式風格的筆洗,墨盒,鎮紙,竹制硯盒,還有些書籍。我看到一個青蛙筆洗,樣子不錯,日本風格,昂首鼓眼,收腿鼓月復,很卡哇伊。買回去給臭寶練字用。
「多少錢?闊列瓦伊庫拉迭斯卡?」我呲著牙問。
女老板點頭微笑,用手指了一下青蛙筆洗下的一張紙,上面寫著700。
七百日元?嗯,買了。給老板了七百日元,把東西裝進鞍袋。誒~這還有這好東西?我看見在攤位最上方的一塊黑絨布上放著一把象牙裁紙刀,還帶刀鞘。一般紙刀我見得多了,基本沒見過帶刀鞘的。因為是放在樹案上裁紙用的刀,不用很鋒利,也不用多大,只要做工精致就可以,所以基本沒有帶刀鞘的……我拿過來的時候順便看了一眼價格,一張復印紙上寫著150000.十五萬日元也就是兩萬多人民幣,價格還真黑。仔細觀察這把紙刀,刀鞘是竹黃的,雕刻的是極其精巧的龍紋,並瓖嵌象牙做繃簧,刀鞘口和鞘尾端都是象牙的。刀柄也是竹黃龍紋,象牙做刀刃和珌,整刀帶刀鞘有三十厘米長,胞漿靚麗,真是集實用和美觀于一體的文房精品。
我咂咂嘴,不好辦啊,這日本殺價只有大概百分之五的上下浮動。把玩著這把紙刀,一絲絲古意在指尖流淌,真心喜歡。就是價格太貴了,即便是清三代的東西現在也就值兩三萬,要是現代的幾千塊錢撐死了。我得琢磨琢磨,目光轉到一邊,嗯哼~︰「這個滴,玉滴干活,闊列瓦伊庫拉迭斯卡?」我看見了一塊墨床,這玩意兒太少見了,有點兒激動語無倫次。墨床一般人都會當做是玉佩,也就是我正打算玩玩文房四寶,在省圖書館查過這方面的資料,所以才能認識。這塊白玉雕成古琴狀,瓖嵌在一塊小葉紫檀上。墨床是古代人用來盛放濕墨錠的文具,能用墨床的人本身就是講究人,用得起白玉墨床的人那更是非富即貴。這塊古琴墨床,玉質老熟潤澤,雕工嚴謹,刀法流暢,絕對是皇家所有。這女老板的父輩該不會把紫禁城給抄了吧?
女老板見我問墨床,指了指一張14000的復印紙,點頭笑道︰「這個,玉佩,還有的。」說著從她的小椅子下面拿出個方筒形鐵皮餅干盒。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