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暖攙著母親進來,別墅里的一切都像是有人提前打掃過的那樣干淨。
打掃衛生的阿姨從廚房里退出來,虞暖有些吃驚這個地方還有人在,對方顯然看出了她的懷疑。
「虞小姐,我是虞董事長聘用的家政阿姨,很久之前他就交代過,每天都要到這里來打掃衛生,保持一切整潔、干淨。」
虞暖點點頭,環顧著別墅內里的布置,一眼便看出是那種父親的思維里才會有的家庭的溫馨和暖和,她試著想象著父親當時在交代一切東西如何擺放的模樣。
眉梢一定帶著淺笑,面部上只有高興才會隱約顯現的酒窩,都說她長得像父親,因為她笑的時候也會有一邊有一個小小的酒窩。
家政阿姨走後,她望了望母親呆滯的表情,背後的冷汗又開始簌簌的往下落。
這是她心疼的時候才會犯的心絞痛,從很小的時候一次游樂園的經歷,才檢查出來她有心髒方面的病癥,自從小時候發病一次,此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而今天,顯然是個特殊的不能再特殊的日子……
她端過來一杯水,遞給母親後便挨著她坐了下來。
母親盯著玻璃杯里的水一直一直不動,視線雖是停留在平波無瀾的水里,可是那樣的神情卻是虞暖永遠都無法接受的決然,她看得有些心慌……
「媽,先喝口水,以後的日子還長,你還有我呢。」虞暖試圖拉回母親的思緒,可是母親的一句話,讓她再也無法開口說話。
「暖暖,媽媽的心好累……」她停頓了好久又說︰「好像一夕之間歷經了往後人生所有的歲月。」
虞暖抬手拿走母親手捧的那杯水,緩緩的叫了一句「媽。」
「暖暖,你想說什麼媽都知道,媽媽也懂你的心思,」母親仍舊自顧自的打斷她的說話,「可是,夫妻情長不及他的迫不得已,我該如何是好?」
「……」
之後,時間開始了長久的沉默。
夜深了,虞暖見母親安穩的睡下後,她才踱步走到陽台上,抬頭仰望著深夜里黑如墨的天空,一整片深沉的拉不開的顏色,仿佛一大張密麻的網,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勢有一股要將她吞沒的一干二淨的干脆,她還來不及掙扎就被淹沒在無聲的世界之中……
這**,她並沒有安眠。
第二天凌晨四點她就從淺淺的睡眠中醒來,坐在房間里發呆,直到天空漸漸泛起魚肚白,她才走到廚房里準備早餐。
早餐已經擺上桌,透過熱氣騰騰的白米粥,虞暖眼中開始泛起淚花,隨便抹了幾把眼楮,她走到臥室里去叫母親,可是那張大**上再沒有母親瘦弱的身軀。
她心下一沉,想起昨天母親的種種反應,都那麼的不正常,模了模被窩里的溫度,尚有余溫殘留,她下意識的奔向別墅的後花園,瘋狂急促的腳步,讓她從旋轉處的樓梯上直直的滾落下來,腦海里始終想著母親昨晚跟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緩過神的好半天後,她才撫了撫暈沉沉的腦袋,依舊徑直奔向後花園里去。
她害怕昨天那一見,成為她和母親的最後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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