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猜透了她的心思,他望著她的面容淺淺的笑了笑,「虞小姐,好久不見。」
虞暖好一陣之後才緩過神來,問他︰「這位先生,請原諒我不能把你的樣貌看清,但具體,麻煩你說一下。」
他小心翼翼的撫上她的腳踝,不答反問她︰「試試看,還能走嗎?」
虞暖試著動了動,嘶——!
疼的她倒抽一口涼氣,勉強回答他︰「暫時還不行。」
他月兌下外套給她包上腳踝的位置固定好,一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虞暖驚呼一聲後,便沒再繼續抗拒。
對于這個異國遇見的同胞,她本能的不排斥。
到達離機場附近最近的醫院後,他這才將她放置在空余的長凳上,緊接著跟護士進行了幾句交流,沒一會兒後,醫生便前來替她認真仔細的檢查了傷口,給她包扎好。
他回過頭來問她︰「你在這里有沒有家人朋友?我幫你聯系他們來接你?」
虞暖搖頭否決。
「那你到巴黎是準備去哪兒,我把你安全送到以後再走。」他接著問。
她依然是不做聲。
他呼出一口氣,無奈,目前他真的很懷疑,她這樣一個女孩子,手無寸鐵,雙目失明,來到巴黎到底是想干什麼?他看了她一臉無辜的表情,那麼ok,他好人做到底,誰讓他注定是真的要救她兩次呢?
等車點,他將她塞進一輛出租車里,自己也緊跟著坐進去。
她疑惑,問道︰「干什麼?」
「你暫時沒地方可去,到我住下的那處賓館,先把你安置下來,後面的事我會想辦法解決。」
虞暖二話沒說的推開出租車的門,踉蹌著步子踏出去。
他追上前來,把一直向前沖的虞暖拉住,「ok,原諒我到現在還沒有進行自我介紹,我叫莫昀琛,一個月以前在國內救過你一次,是恆安醫院的實習醫生。」
她靜下心來回憶。
第一次,沒由來的,這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不知為何,給了她一種說不上來的安心。巴黎長長的街頭,他說,他叫莫昀琛。
他的衣服上,有一股好聞的清新味道,那是什麼香水,虞暖想不起來了,只知道,後來的人生當中,這個香味縈繞在她心間好久,好久,久到連她自己,都忘記,初見他,到底是在什麼時候……
而這個名字,在她的心底,亦烙下了難以磨滅的痕跡,像是時間久了,印刻的輪印便越深……
————
「鈴鈴鈴——!」
是桌面上的手機在午夜的時分里響起,略顯突兀的刺耳聲,驚醒了夢中痴睡的人。
黑暗一角,虞暖看得見,他異常煩躁的扯了扯頸間的領帶,緊閉的雙眼終于微睜,卻是滿目猩紅,眉宇間,盡是憂愁。
她的回憶,到這里戛然而止。
那般多牟的過去,雖無情,卻也充斥著甜蜜,他不是沒有心跳,而是早在失去以後才痛的沒有知覺,像一個殘疾人。
然,是他自己親手設計了這一切!
他不知道,時間再倒回去三年,當初他還會不會三番兩次的救下她,他不確定三年後的日子,她以著名設計師的高調姿態回國時,他到底是以怎樣的心態想要接近她。
是的!是仇恨!是預備拉她一同跌入地獄,萬劫不復的決絕!
可是,為什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心軟?為什麼會被她虞暖偽善的外表所蒙騙?
而她,為什麼會不顧一切的跳進他布好的陷阱里,哪怕是丟掉她花費三年積攢下來的成就,不惜為他頂掉罪名而入獄數月?
他知道,他終究是不舍的……
————
小作求收,謝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