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說個不停的男人定住,驚恐的眸子睜得如銅鈴般大,慢慢扭頭看去……
「鬼!鬼!鬼啊!有鬼啊!!!」
幾乎是同一時間,兩個男人的聲音叫得異常淒厲,悠悠蕩蕩的回旋于深夜的上空,落荒而逃。
虞暖無奈的聳聳肩,原諒她,不是刻意要出來嚇人的,盡管重生這件事本就是一件駭人听聞的事情。
但是目前,最重要的是要知道,這個身體的主人叫什麼。
她拖著這具已然疲憊到極點的身體,上了那兩個男人忘記開走的車,想來那些人是跟這副軀體的主人有著深仇大恨,所以才痛下殺手將她殺害,那麼,她走出去後的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以這副軀體的身份找出殺害她的真正凶手。
虞暖撫了撫額頭,她連續幾次試圖將鑰匙扭動,奈何這副軀體的全身力量都已經被耗竭,目前,她幾乎連怎樣抬手都費勁,還怎麼開車?
雙腿異常艱難的移動在地面上,一步一步,她正在慢慢的走向草叢上面的那條公路,也許會踫見路過的車輛。
沒一會兒,她終于成功的站上公路,可是,前面的大道為什麼這麼清晰,她抬頭望了望天空,沒有月光,道路兩旁也只有一盞昏暗的照明燈。
「嘀——!」
隨著一聲尖銳的車鳴聲,緊接著傳入虞暖耳際里的,是刺耳的摩擦聲,是輪胎在地面上死命摩擦的聲音。這樣熟悉的聲音,是三年前,伴隨著虞暖的夢魘里才會出現的聲音,她頓時醒悟,轉身看向後方。
明亮的光線將黑的滲人的夜照射的頓如白晝,虞暖雙手抱頭,腳下的步子一動也不能動,身體便自然的做了一個反射性的動作,蹲下,雙目緊閉,身體在不可抑制的顫抖。
眼中的淚水不受控制的往外溢出,她的人生中,在三年前,出現過這樣的聲音,那時,母親想帶著她一起死!
車子在驚險一刻終于停駐,從車上率先下來一個穿著打扮略顯妖嬈的女子。
「一個半夜發瘋的女人,何必在意,祁,我們走了。」女人斜了一眼蹲在地上的虞暖,對著車上的男人說道。
車子再一次發動冰冷的引擎聲,虞暖循聲看去。
一張髒亂不堪的小臉被同樣髒亂松散的頭發遮蓋,渾身上下只有破亂髒三字可以形容,而那張面容上唯一可以瞧見的,只有那雙可憐中散發著靈動的水眸,她感覺得到,她的視線在逐漸分散。
隨著面前靠近的人,在慢慢變得模糊不清……
臨閉眼前的最後幾秒里,她看見,一雙擦得 亮的黑色皮鞋出現在她的腳邊,而後她便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
荒郊野外,一身艷紅色衣著的靚麗女子被氣得唇角發白,站在原地死命的跺腳。
她搓了搓光著的臂膀,嘴里一邊謾罵著,一邊掏出名貴包包里的手機。
「鐘銘祁,你個龜孫子!大晚上把我丟在這荒郊野地,帶著那個不明身份的瘋女人跑了!你個混蛋,給我記著!」罵完後,便大聲對著電話里嚷嚷道︰「還不趕緊來接我,看我死在這鬼地方了你才樂意是吧!」
一改鐘銘祁剛才在場時表現出來的善解人意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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