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
幾聲尖銳刺耳的車鳴聲,拉回她的思緒。
「想死別往老子車上撞!害人害己!」
幾個陌生人的叫囂,才讓她頓時醒悟過來,自己此刻身處在宇鑫大廈的前門不遠處,位于那段喧鬧繁華的街頭。
正是進退兩難的位置,她下意識的躲避了跟前駛來的這輛車。
腳下的步子已然向後退去,身子卻已經被一股大力使勁的帶了出來。
「走路長點心,那麼想死就找個安靜點的地方自我了斷,習慣連累別人可不是什麼好想法。」鐘銘祁居高臨下的瞟著眼前這個女人。
從出了大門就魂不在身的女人,他本打算坐在車里繼續視若無睹,可奈何這一抹熟悉的身影,在他腦海里留下的那一縷縷揮之不去的心疼,和她此刻無助與悲痛的神情,他終究是下車來,緩步跟在她的身後瞧了個仔細。
可這個女人竟然是準備尋死的?沖著車流量極多的馬路直向前走,絲毫不顧來往車輛,算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了,誰叫這個女人這麼好命,分別遇上兩次!
「謝謝。」
鐘銘祁站在原地繼續發愣,就听見一句輕飄飄的謝謝,虞暖的身子便已經再次走出去好遠。
他幾步追上去,拽住她的胳膊。
「你這個女人,一句謝謝就報了我救你兩次的性命?說你沒良心,還真沒說錯……」
「那你要我怎麼樣?!」虞暖大聲打斷他的說話,試圖掙開他的牽制。
一張掛滿了晶瑩淚珠的蒼白素面,就這樣出現在鐘銘祁的眼前,那雙清澈的眸子里,寫滿的全是酸楚的控訴,就這樣撞進他的眼楮里!
他頓住,悄無聲息的松開了抓住她胳膊的那只手,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突發狀況,讓他瞬間失去了應對的能力。
「我能怎麼樣?我還能怎麼樣……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說著,她的聲音漸小。
心好疼,疼的無法呼吸。
就像還是原先虞暖的那副身子,就像是,那陣熟悉的心絞痛又慢慢的……被逼回胸腔里。
她失了措,抓緊了頸口前的領子,額頭上冒著虛汗,雙腿發軟,她慢慢的蹲了下去。
「喂,你怎麼樣?你醒醒,醒醒!」
這是虞暖臨昏睡前,所听到的最後一句話.
她沖著他粲然一笑,從這張病態全顯的臉上,綻放出一朵異樣的明艷笑容,像一朵向陽花。
——
她以為,是她的阿琛來了,她一直都在努力幻想著,他在她的身邊。
等到醒來的時候才發現,他的存在,原來只是她憑空制造出來的幻覺,空落落的,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死尸。
從門外走進來一個男人,虞暖看著有些眼熟,對方端來一只板凳,坐在她的旁邊。
「你有問題!」鐘銘祁盯著她的臉,端詳著。
繼而接著說道︰「可是醫生給你檢查過了,你沒有任何問題,只是精神壓力太大,會給自己制造出許多臆想,剛才你捂著心口的地方喊疼的時候,可能就是你自己給自己施加的逼迫癥,你的心髒沒有任何問題,你大可不必幻想太多,小心患上抑郁癥。」
說完,他的雙手不由自主的給她掖了掖被子。
虞暖道了聲謝,轉過頭去。
抑郁癥嗎?可是,她的心分明是疼的,就像是原先自己的那副身子上面的心絞痛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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