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薄言靠在牆壁上的身子順勢滑落下去,回頭望了望緊閉的大門,心底里的痛,不再是前段時間找不到顧薄畫的那種虛無感,而是恨!
恨自己沒能好好照顧這個家,照顧好妹妹,以至于演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他還怎麼繼續呆在這個家里?還怎麼面對身份是他妹妹的薄畫?
第二日清晨,虞暖站在房間里環視了一圈,沒再看見顧薄言的身影,打開門正準備上班時,門縫下的一張紙上寫明了顧薄言暫時會離開她一段時間。
她冷冷的嗤笑一聲。
這算是最後的道別麼?
雖然顧薄言並非虞暖的親故,但是,作為這個身份在世界上僅有的一個親人,她心底里還是感覺到有殘留的余溫的,畢竟這里已經成為她心底里最後的港灣。
可是,如今連他也走了,這算是老天在間接的懲罰她麼?
懲罰她待人不真,連累無辜麼?
……
宇鑫大廈門前,她算是風風火火的下了公交車,一路狂奔過來的,免不了樣子看起來有些狼狽,可偏是這個時候又讓她遇見了那個自恃清高的那個女人!
她自顧自的走在前邊,不打算予以理會。
「顧薄畫。」溫煙叫住她。
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蹬蹬的聲音從後方由遠及近的踩過來。
「怎麼了?沒看見你的車?去保養了嗎?」溫煙一邊隨著虞暖的步子走著,一邊眨著她那雙好奇的大眼問道。
虞暖停下步子,回望了一眼她停泊在大門外的豪車,佯裝著一臉羨慕嫉妒恨的模樣,「你可真好命,專車接送。」
溫煙一臉謙笑,點點頭,沒否認。
「可是,我沒車,是全世界人都知道的,非得讓我像所有人一樣,呈仰慕你的狀態你才好過一點是不是?」說完,她轉身便走。
不是她想一來公司就樹敵無數,也不是誰不讓誰好過,而是,她虞暖的性子本就不是軟弱型,誰先來招惹她,她不是好捏的軟柿子,也必定原樣送回。
溫煙站在原地不動,兩眼直直的盯著她的背影,牙齒咯的直響。
顧薄畫,等著瞧!看你還能好過多久?
……
下午有一場時裝秀,虞暖看著鏡子里那張姣好精致的容顏,扯了扯嘴角,努力散發出最炫彩的笑容。
不對,面部表情太過僵硬。
不行,笑的太過,假!
她一遍又一遍的試著笑容,一遍又一遍的對著鏡子微笑。
以前她是服裝設計師,只管自己設計的哪些衣服應該配在哪些模特身上,從來沒正眼瞧過將衣服穿在身上的模特,應該注意什麼表情。
現在,她就算是後悔一千一萬遍,也是于事無補,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顧薄畫,馬上輪到你上場了,還在磨蹭什麼?不出名就給我手腳麻利點。」
一個穿著打扮干練的女人過來催促著她。
這個人虞暖見過,是負責人馬琴。
她走上台,踏著每一步的不確定緩緩走在t台之上。
底下的閃光燈一個接一個的照在身上,照的她的頭有點發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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