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為什麼會這樣子呢!已經連續幾天都做一模一樣的夢了耶,還真的是怪事!她還是沒有辦法看清那男人的臉,這個讓她郁悶不已,真的是瀕臨失心瘋的地步了!
離他們的婚禮只剩下半個月的時間了,茂教授自從那天吵架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這個發現讓她一直懊惱不已。怎麼感覺自己好像被拋棄了呢,其實自己才是拋棄別人的那一個,不是嗎?都是那個該死的奪走她第一次的人,要是被她查出是誰,拆皮卸骨,百馬分尸,千刀萬剮都不足以瀉心頭之恨!
啊!啊!啊……
好煩啊!她突然焦躁不安地抓起身後的枕頭砸向了窗戶,窗外的天空藍的純淨透明,沒有一絲雲彩的痕跡,讓人不由得心神安寧。
望著那如同藍寶石般的色彩,橙筱漾忍不住翻身下床,站到了落地窗邊,欣賞著眼前的美景,焦慮的情緒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或許一切也不是那麼糟糕,不就是一層膜嗎,丟都丟了!就當被狗咬了唄!她跟茂教授這麼多年的感情,還抵不過一張膜嗎?茂教授是肯定不會計較的啦,是她太過在意了嗎?但是她應該告訴他嗎?應該怎麼說?她甚至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如果被柯澤陽知道這些事,肯定又會取笑她的,大拍她腦袋瓜子喊︰「白豬!」
白豬,是白痴的傻豬的簡稱。
說起來,柯澤陽已經好久沒有聯系她了,怎麼突然人間蒸發了?橙筱漾有點懊惱自己的後知後覺,都怪自己一直躥上躥下忙著籌備婚禮的事了,都不記得有通知到他!但是自己一直都很被動的,只能等他聯系自己,而自己一直沒有他的聯系方式。他們已經五年沒有見面了呢,為什麼他五年前突然出國再也沒有回來過呢?其中的原因她到現在都還沒有搞清……
可能是想得入神了,以至于都沒有發現有人走了進來。
「咳咳!」兩聲清嗓子的男人聲音在病床邊響起。
橙筱漾疑惑地轉身,把放出去的眼光收了回來,落入眼簾的是橙翔杰的手下,也是他最得力的心月復。甘慶一張布滿滄桑之色的面容,小小的眼楮即使眯成了一條縫,還是隱隱透出精明的光芒。
「大小姐,因為一直敲門您沒有回應,所以自己進來了。老爺最近有點忙,所以吩咐我過來看看您有什麼需要的。」
「我明天就要出院,幫我安排。」橙筱漾歪著腦袋,想了老半天,終于提出了要求。她真的不想再呆下去了,這個鬼地方讓她窒息,老是噩夢連連,而且整個人都發了厚厚的一層霉。
至于為什麼要等明天才出院,而不是今天,她想再見那個裴塵痕一面,難得見到讓自己看著那麼順眼的一個男人,要多看幾眼才行!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橙筱漾一點都不想承認自己的花心。
「但是老爺那邊……」
「甘叔叔,你都跟隨爹地這麼多年了,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到嗎?還是你今天爬到這地位全靠拍爹地馬屁?」橙筱漾突然打斷他的話,冷冷地諷刺道。
她一點都不喜歡這個有著極深城府,狡猾得連狐狸都不如的家伙,他可是干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即使是因為老頭的命令,但她一想到他手上沾滿鮮血,她就感覺惡心。
甘慶本來滿臉掛著諂媚的笑容,僵硬了一秒,眼底有一絲詭異的光芒閃過,但老練如他,很快就恢復情緒,仿佛對橙筱漾剛剛說的話置若罔聞︰「好,我馬上去辦,而且一定會幫大小姐搞定的。」
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橙筱漾一點都不想再看到他的嘴臉了,于是開始下逐客令︰「那你出去吧,我要睡一下。」
「嗯嗯,那我先走了,有事您可以隨時找我,我是二十四小時待命的。」甘慶稍微欠欠身子就要準備轉身離開,突然想起什麼,補充道,「大小姐,以後我的任務是貼身保護您,也就是您的私人保鏢了。」
說完再也沒有任何留戀地離開了,徒留一臉呆愣的橙筱漾。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高傲著離開的背影,抓狂地捏起床上剩下的另一個枕頭朝他的方向狠狠地砸過去。
什麼東西!名為保護,實則監視!天煞的!她家老頭太可惡了!還有什麼是他想不出的?她有手有腳的,需要什麼狗屁保護,她還不是平平安安,茁壯成長了!
雖然教養跟理智都在提醒她不能爆粗,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地在心里問候自己家的祖宗十八代了,她上輩子造的啥子孽,攤上這麼讓人吐血的老頭。
老頭喜歡的那個女人,她的老公是甘慶害死的,卻是老頭下的命令……當時她下樓的時候經過書房,不小心听見的,真的很震驚!那麼狠毒的話是從爹地嘴里吐出來的,當時差點嚇哭出來,只能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唉!她相信這個世界是有因果報應的,她再怎麼不喜歡他,但也不希望得到報應的那個人是自己的爹地……
夜幕終于降臨。
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再看見裴塵痕出現過,這讓她有點小小的失落。許嵐,張媽,柯牧浩「兩夫婦」都有來報道過,除了某人,某個她好想念,也是最希望出現的人卻沒有出現,這讓她大大地失落了。
茂教授,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啊?
一陣有禮貌的敲門聲過後,黎悠姿靚麗的身影出現在門後。
「橙小姐,晚上好啊,我給您送藥來啦,您快點趁熱喝吧,要不藥涼了會影響藥效的哦!」
黎悠姿一邊嗓音圓潤地說著,一邊捧著托盤快步朝窗邊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