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車庫門前,大門還是老樣子,里面黑漆漆的,上次拖氣瓶的板車就放在門後,李改熟練的打開大門,叫習輝偉把板車拖出來。
正要關門,里面突然出了一個小女孩微弱的聲音「叔叔救我」
李改仔細一看,還是什麼也看不清,不會是鬧鬼了吧。正回頭尋求習輝偉是不是也听到了聲音的時候,又一聲微弱但是清晰的「叔叔救我」響在了車庫里面。
李改干脆冒險打開手電,一照。一個梳著漂亮短穿著一身紅色小皮襖的小女孩,正趴在車庫里面一個專供守車庫的人休息的房間門口外,抬著頭看著李改兩人。
李改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小女孩是守車庫的老李頭的孫女,李旦。沒想到李旦會在這里,那麼她爺爺死了,女乃女乃一定在附近。
和自己兒子一樣大的李旦,怎麼會一個人待在車庫里,既然現在只看到李旦一個人,那麼很可能她女乃女乃也
李改打著手電小心的走進李旦「李旦,怎麼一個人在這里,你女乃女乃呢」
李旦微弱的說道「女乃女乃躺在床上,怎麼叫也叫不醒」
頓時李改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把手電往屋里一照,屋里就一間房,不到10平米,李改每天上班都要到這間屋子,叫守車庫的老兩口來開門取車。
所以對這屋里的環境是非常熟悉,屋里只有3樣東西,一張桌子,上面擺放著一台電腦,平時老兩口專門用這台電腦研究股票。
桌子後面就是一張不大的床,這床可以說是單人的也可以說是雙人的,床是用一塊塊床板鋪在墊起來的紅磚上做的。
不大不小,可以睡一個人也可以睡兩個人,這床是為這個房間定做的,寬了不好過身,窄了又不好睡人,所以李改說不上它的標準。
反正李改經常看到李旦的女乃女乃帶著李旦在這張床上睡午覺,此時李旦的女乃女乃就僵直的躺在床上,肚子上還插著一把刀。
流在床上和地上的血早就干的黑了,不用看已經死很久了,估計和老李頭是同一時間死的,老李頭死在了車庫門外。
他婆婆死在了車庫里面的休息室中,李旦居然活了下來,不大的休息室老李頭專門放錢和賬本的抽屜早已打開。
裝錢的帶鎖的鐵箱子不翼而飛,只有那個永遠和錢箱待在一起的賬本還孤苦伶仃的躺在抽屜里。
這里到底出了什麼事,已經很明顯了,一定是有人早就盯上了這老倆口。的確老李頭在單位效益不好的情況下,他們家算的上是富裕的。
老倆口都有不錯的退休金,再加上能月進好幾千收入的摩托車棚管理費,早就有人眼紅他們賺錢快了。
只是平時也就眼紅嫉妒說上兩句,末日一到什麼良知道德,都成了泡影,就連束縛住人們行為的法律都失效了,那還不搶光殺光你們,能留下李旦不殺已經是大慈悲了。
看著楚楚可憐瘦弱的李旦,李改真不忍心就這麼把一個小女孩就丟在這里,可是這世道就是這樣,多一張嘴吃飯,就意味著自己又要多一份負擔。
還不光是如此,就是換成平時安定的時候,家里多出一個人吃飯,你也會考慮家里是否能夠承擔的起多一個人的開銷,何況這還是在末世。
誰又能保證把李旦帶回去後,等病毒到來,她能不能夠挺過去,搞不好帶回去的只是個喪尸,還會危及到家人的安危。
李改心情復雜的又把車庫門鎖上了,我不能冒險把李旦帶回家,對不起了李旦,要怪只能怪你父親母親在這末世危及的時候沒能在你身邊。
誰叫你爸爸媽媽鬧什麼離婚,結果一個人都不能陪在你身邊,現在也不知死活。我也沒辦法,我無法照顧你,我也有一個大家庭要照顧。
我能夠做的就是把你再次鎖起來,等有時間再送些吃的給你,希望你的爸爸媽媽能夠馬上回來把你帶走。
李改心里邊安慰著自己,邊把門鎖上。李改甚至連趴在地上可憐的看著自己的李旦,都沒伸手去扶起來一下。
他怕自己一旦去扶就會直接把李旦扶回家了,所以硬起心腸來扶都沒扶李旦一下。
習輝偉最聰明把板車拖出來後,就再也沒進車庫里,就等在門口還不時的給李改使眼色,意思是時間不早了,還不快走就來不及了,管她一個死鬼孩子做什麼,就連她爹娘都不要了,你還操個什麼心呀。
習輝偉雖然沒把這些話說出來,李改心里清楚他就是這個意思。走在既黑暗又熟悉的路上,李改腦海里總是浮現著李旦那種哀求無助的眼神。
李旦非常懂事,李改離開她時,把門又鎖起來時,她一直沒出聲,只是默默的看著李改的行為,看的李改是無地自容呀。
李旦和李博還是同班同學呢,不知李博知道自己的爸爸做出這樣的事情,會怎麼想自己的爸爸。
自己還有勇氣回家面對兒子嗎。李改一路上心里老是想著這件事,不管李改怎麼做,這件事總在腦海里折磨著他。
李改現在知道了,看來非要把李旦接回家,自己才能安心,不然今天生的事會一直折磨著自己,等下辦完正事就去接李旦吧。
心下決心已定,果然舒服多了,眼前的事物仿佛立刻跳到了面前。
原來現在已經出了小區大門了,只要再拐個彎,就到主街了。再前進100多米就有一個買女乃粉的店子。
剛剛一直魂不守舍的,也沒注意周邊的狀況,現在既然到了小區外面,那就要更加小心了,搞不好一個疏忽就會被人現。
李改叫習輝偉先不要拖著板車先出去,自己先探頭把外面的環境看清楚了再說。
現在街道上路燈還亮著,對于現敵情很有幫助,但是同時也意味著要經過這條街,也會被別人現。
街道上當然是空無一人,現在是凌晨3點了,有人在路上走才奇怪。李改趴在一棟建築邊,仔細的觀察了很久確實沒現什麼異樣。
才回到習輝偉身邊說道「走,現在街上還比較安全,但是你拖著板車一定要走馬路兩邊的樹影下,我就在你後面負責警戒,你一定要注意前方的情況,好,我們出吧,盡快趕到女乃粉店」
下著蒙蒙小雨的夜晚,一個身材瘦小的青年拖著一個板車,在樹影下鬼鬼祟祟的走著,板車後面不到兩三米外建築的陰影下,一個身顯肥胖的男人正兩步一回頭緊緊的跟在板車後面。
這就是李改和習輝偉兩人深夜,為了自己兒子們不得不出門冒險,去搞到生活必須品,也許這樣的冒險日子以後還會生很多次。
但是今夜兩人還是很順利的到達了目的地,女乃粉店。一路上死尸片地,什麼樣死法的都有,要是換成以前,看到這種場面,李改一定會認為這是在做呢。
一定是看多了恐怖片,才會到這些場景。可現實就是這樣,末日還沒真正到來,世界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有時李改真的恨不得末日早點到來。
來洗刷這些人性丑惡的一面,把那些變態的殺人狂、**犯都變成喪尸,喪尸可比這些變態的人們要純潔的多,起碼他們只是想滿足自己的食欲。
而不像這些變態想著法的,把活人折磨致死,把婦女輪j致死。看著這街邊一幕幕既惡心又變態的死狀慘烈的尸體,李改真想有把槍,把那些變態全都突突了,然後再一把火燒了他們。
只有燒光這些變態才能撫平李改心中的怒火。
女乃粉店的卷簾門都沒關,估計是大白天還在營業就遇到強盜們搶劫了,玻璃門碎了一地,細碎的玻璃渣子混淆在滿地從貨架上翻下來的貨物混雜在一起。
讓你本來想快點找到想要的東西走人,也不得不靜下心來,慢慢的在充滿能扎破手的玻璃碎渣中翻找需要的東西。
的確如習輝偉所說,貨物並沒有被搶多少,只是收銀台的電腦和錢確實是不見了,地上還有很多干枯的血跡,看來也是經過了一場生與死的搏斗。
不然店里不會亂成這樣,李改從口袋里模出了一個大的結實的塑料袋,這是市專用的最大的5毛錢一個的袋子,非常好用,裝東西的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