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父親倒在鐵頭的腳下,郭興起再次爆,對著鐵頭皮膚不再堅硬的頭部,一拳猛砸了下去,這一拳帶著風聲打在他的臉上,居然直接就打蹦了他兩粒門牙。
鐵頭不甘示弱,抱著今天無論無何也要把郭翔父子收拾了,好在金頭面前邀功的想法,鐵頭一手抓住了打中他面門後準備收回去的郭興起的手臂。
此時的鐵頭雙手和雙腳還處在皮膚硬化的階段,只是頭部和受到重傷的胸月復恢復到了平時的狀態。
鐵頭死死的抓住了郭興起的那只手,不管他怎麼用力掙扎鐵頭的手就像只鐵鉗樣的,死死的鉗著看不見分毫的松懈。
郭興起暴起一腳蹬在了鐵頭胸口破裂的皮肉上,致使鐵頭瞬間就噴出了口鮮血,緩過勁來的鐵頭,舉起另一只握緊拳頭堅硬的手,就像郭興起頭部砸去。
郭興起馬上用哪只沒被抓住的手,就是一檔「 嚓」手骨斷裂聲頓時爆響,郭興起的手馬上垂了下去,這只手算是廢了。
但是這遠遠還沒有結束,鐵頭再一次的把手舉高,這一拳是朝著郭興起的頭頂而去的,如果這一拳砸實了,郭興起的腦漿都會被打爆出來。
眼看著鐵頭的拳頭就要落下,突然一雙白淨的玉手抱住了鐵頭的腦袋,頓時一陣白光凌厲的暴起。郭興起對這陣白光實在是太過熟悉,可是平時看見的白光並沒有這麼刺眼,通常給人的感覺是柔柔的非常溫暖的感覺。
然而這雙抱住鐵頭腦袋的手所出的白光是這麼的刺眼和凌厲,仿佛夏日正午的陽光,晃的人睜不開眼楮。
白光一閃即逝,本該用力捶向自己頭部的拳頭,確無力的垂了下去,本來灰白的皮膚也變成了正常人皮膚的顏色,死死鉗住自己手臂的那只手也松懈了下來,再一看鐵頭的臉,七孔流血,流出的血液竟然是黑色的。
等鐵頭倒向地面的時候,站在鐵頭背後的不是林丹還會是誰,林丹馬上扶住了就要倒地的郭興起,一陣熟悉柔和的白光和溫暖的感覺過後,郭興起開始逐漸恢復了些體力。
只是那只斷掉的手臂還在隱隱作痛,看來是骨裂了,林丹正使出全力修復著郭興起骨裂的部分。如果能夠用手術器械打開傷口,修復起來將會容易的多,也不會消耗這麼多的異能,只是現在條件的不允許,所以只能這麼辦。
經過幾分鐘的治療,郭興起的傷勢基本恢復,然而躺倒在地上的父親,使得郭興起心中一陣糾結。
林丹看出了興起的心事于是輕輕的說道「不用擔心你父親了,我剛才看過了,鐵頭被你父親抱住的時候,已經全身無力了,雖然擊打的是頭部但是力量差了許多,再過幾分鐘你父親就會自己醒來,沒什麼大礙的」
得知父親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甚至都不需使用嬸嬸的醫療能力,郭興起糾結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此時四個被綁的道士,都是一臉的驚恐,只有那個腳上受傷被拆開了一半的紗布,露出粉紅色剛長出來的新肉的腳的小道士,小張,卻是一臉的興奮,只有他認識林丹就是保住他腳沒被鋸掉的神醫女菩薩。
郭興起走到那些道士身邊,一一的幫他們解開綁繩和塞在嘴中的破布,這時小張就興奮的說道「師兄們都不必緊張,他們是來救我們的,那個女施主就是保住我這只腳的女神醫,活菩薩」
經過小張的介紹,所有道士都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這時趴在地上昏迷了的郭翔也醒了,醒來看見地上已經死透了的鐵頭不知道生了什麼事。
這時郭興起才把整個後來的過程,解釋給他听。郭翔點點頭說道「原來是弟妹救了我和我兒子呀,弟妹你什麼時候也有攻擊的異能了,你不是只能治傷的嗎,怎麼會有攻擊性如此強的異能,難道你是雙系異能者」
林丹笑笑說道「是不是什麼雙系異能者我不知道,但是我的醫療異能,不光只能醫人,同樣的還能殺人,只是這違背了醫能者的常規,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用的,有時殺人也是為了救人」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也是第一次看見嬸嬸,使用這麼強烈的異能」郭興起慢慢說道。
這時郭翔拿起倒在地上一個沉重的銅質香爐,舉高正要砸向死掉的鐵頭的頭部,「停手」林丹馬上喊道。
郭翔轉頭疑惑的看著林丹,林丹確說道「不必這麼麻煩了,我是直接用異能破壞了他的大腦,他是不會尸變成僵尸的,放心,省的把這麼神聖的一塊地方弄髒了,就不好了」
郭翔點點頭道「原來是這麼回事,的確也省的我費力氣了」
這時林丹才向道士們打听起韓道長的去向「你們誰知道,韓道長去了什麼地方,最好是要知道具體的地點,抓住你們的那個歹人,現在已經派人守在下山的必經之路了,守著韓道長下山采藥歸來呢。我們必須提前通知道長,如果你們那個願意帶路上山先找到韓道長是最好不過,我想那個歹人所說的話,你們應該都听過吧」
小張馬上說道「對,師兄們,現在是危難時刻,我要是能走的話,就和這位女施主上山找師傅去了,師傅昨天對我說過了,他要把相師山,山頂上最大的那顆石靈芝采下來送給女施主作為救我的禮物,師兄們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了,誰要是知道師傅上山采藥的路,誰就帶他們去吧,師傅的命和我們整個寺廟的存亡就看你們的了」
小張的一句話把他的三個師兄都說的,把頭低了下去。林丹真想一人給他們一個耳光,沒想到這群道士這麼懦弱,平時韓道長是怎麼教這些道士的,連師傅命在旦夕都可以不顧,只想著自己的性命,林丹真有種後悔冒著生死來救他們的感覺。
這時不管小張怎麼激這些窩囊廢師兄,他們都是不敢抬頭,默不作聲的樣子。林丹氣道「算了,小張你也別激他們了,懦夫就是懦夫,生性如此,不能再改變了。小張,你知道上山的路嗎」
小張立馬說道「我知道呀,很小的時候,我就經常跟著師傅上山學習采藥了,這支腳也是采藥的時候不小心摔斷的。上山的路我是非常的熟悉的,而且我還知道一條上山的小路,這條路能夠繞開上下山必經的那條路」
林丹點點頭看向郭翔父子說道「那好,郭翔大哥,還有興起,現在只有你們來輪著背小張師傅上山了,沒有別的辦法,也只好委屈大哥和興起了」
郭翔笑笑說道「說什麼呢,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不僅是為了你還有我們和這些該死的道士,何談什麼委屈不委屈的」
郭興起也點點頭,表示同意父親的觀點。
林丹得到郭翔父子的同意後,才看著那些懦弱的道士們嚴肅的說道「既然你們不肯上山去救你們的師傅,那麼你們也不要做什麼道士了,趕快把這個死人給我埋了,全部滾下山去,如果在我回來的時候,再見到你們三個,我會馬上動手殺了你們,躺在地上的這人就是你們的榜樣,還不快去給我把他埋了,快滾」
三個道士麻溜的抬起地上的鐵頭就從後門走了出去,郭興起馬上背著比自己還高的小張就說道「麻煩師傅帶路了」
趁著去尖山廟水庫抓魚和洗澡的隊伍還沒回來的時候,4人又馬上趕去了更高的相師山北面的那座最高的山林。
相師山並不是指的一座山,指的是一片山脈群,群山疊嶂之間,尖山廟處在群山之間,一座較為平坦的山峰之上,而緊挨著這座山的就是海拔最高也是相師山中的象征,稱為一指天的山峰。
韓道長就是上了這座山。很早就听人說過,山上住著一位老神仙,他精通醫術,在山中片植草藥,很多得了不治之癥的病人,都被家人抬到了山上,搭建草棚,等待神仙的路過。
有運氣好的晚上做遇到了神仙,神仙施法給了藥吃,第二天醒來快死的人病竟然全好了,自己健健康康的走下了山。
當然這些都是很久的傳說了,現代的人早就不信這些,但是山中藥草之豐富確實很多人都知道的,自今還有人山上去采藥。
山中藥材的豐富也伴隨著山勢的陡峭路的難行,很多地方都是需要使用繩索攀岩才能越過,不知有多少的采藥人在此山中失蹤,為什麼叫失蹤而不是死掉了呢,因為只要是上山去采藥的人失蹤後,從來沒有人現過尸,也不知他們死在了什麼地方,還是被山中野獸吃了。
所以人們最常說的那些采藥失蹤的人,都是遇到了哪位神仙和他上山學徒去了。其實這也是對失蹤的人無法找到的一種心理安慰。
韓道長幼年就隨他的師傅上山采藥,幾十年的攀爬行走對此山是非常熟悉,在他師傅哪輩的時候,就流傳一指天的最高山頂上的崖壁之中,有個長的像臉盆大小全身金黃的石靈芝。
這石靈芝可是山中一寶,俗話說的好,一兩石芝賽過十斤木芝,這就充分說明,石靈芝的金貴了。其實大多數藥店賣的靈芝都是很大一片的黑黑的那種,那都是生長在樹根上的木靈芝。
真正好的靈芝都是從石縫中或者崖壁上長出來的石靈芝最為金貴,石靈芝長的非常緩慢,往往都是經過十幾年甚至幾十年才能成型,石靈芝通體呈灰白色,即使是成型了也非常的小,有的只有小孩的手掌大小,再大的也大不過普通成年人的手掌。
然而去過山中采藥的人都知道,一指天的山頂上有個臉盆一樣巨大,通體金黃,的巨大石靈芝。
這樣的石靈芝,往往都是采集到了足夠的日月精華,在山頂從來無人造訪的地方,生長了幾百年甚至上千年才能長成到那種樣子。
每當落日的余暉在天際消失的那一瞬間,有很多人都看過山頂上突然的金光一閃,那是多麼的神奇。
無數人為了能采到這顆靈芝而付出了生命的代價,除非是輕功練到絕頂的高手,才能采到這顆靈芝。
韓道長從小習武,輕功更是不凡,從那次為林丹摘銀杏果的那個身手,林丹就知道,韓道長不是普通的人。
特別是災變之後,韓道長昏迷過後,醒來現自己的輕功長進不少,采得那顆靈芝便不再話下,但是他一直不太忍心。
石靈芝在一指天的山頂上生長了這麼些年了,自有它的靈性,何必為了一試身手,去破壞了生長了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它呢。
韓道長把那顆靈芝看做了有生命的一個東西,直到遇到了林丹救下了他最愛待的徒弟,他才改變了想法。
大清早上山就是為了去采這顆靈芝獻給,相當于救了自己徒兒一命的林丹。
听了小張一路的述說,林丹明白了韓道長的苦心,更加的敬佩韓道長的為人。此時山林之中出現了一條小路,這正是小張所指的那條能繞過上山的大路的那條小路。
小路蜿蜒直上,就是采藥人經常走過踩出的一條路,最近上山的人少了,路也變的十分的模糊,還好有小張的指引,郭興起背著他艱難的在小路上跋涉,而林丹和郭翔緊緊的跟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