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舅成家了,只是這一天誰也沒有想到廖氏回來鬧事。
因為白雪的家離這里太遠,白老頭特地在這里買了一套房子來給白雪當婚禮當天出嫁的地方,所以本鎮接新娘也就方便,只是沒有想到,新娘一下車,就有人沖了進來。
「林楓你這個夠娘養的,你這個不要臉的,還有你爹你娘…………」潑婦罵街的聲音一傳出來,聶爽就听出來是誰的了,聶爽暗惱自己只知道研究針灸了,竟然忘記了廖氏還有這一茬的事情,看著被高愣著的白雪還有白家的人,聶爽快速反應,有些陰笑的看著廖氏,正好剛剛看完針灸書,正愁沒有人練手呢,這就有人送上門來,快速的拿出銀針,往廖氏的身上一扎,好了,噪音沒了。
「小舅舅,快扶小舅媽進去啊,姥姥姥爺可是等久了」提醒呆愣的新人,聶爽一個巧勁把廖氏拉了出來。就看見了遠遠站著的林達,
「林達,我們早就說好的,你帶著廖氏來是什麼意思」聶爽看著眼前老實巴交的大舅,沒有詢問,沒有寒暄,只有質問,自己種的因就要自己來償果。
「那個,我」林達有些局促,看著聶爽的眼神里也有著祈求,聶爽知道,看到林達那樣的眼神,她有一刻是動了惻隱之心,可是這樣一想,聶爽就更不可能讓姥姥姥爺看到他,如果不讓林達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的話,廖氏永遠都是一根刺,她不介意給林達幫助,但是這幫助是在林達能夠知道他們為什麼幫他後。
「不要來了,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而且,在自己弟弟婚禮上來鬧事,你認為又有多少人會原諒你的做法,帶著你的媳婦離開吧」把廖氏扔給林達後,聶爽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有些人能幫,有些人不能幫,聶爽很清楚。
「嘿嘿嘿,小姑娘銀針用的很熟練啊,不知道師承哪家啊」突然擋住自己前面的路,又突然問奇怪的問題,聶爽鳥都沒有鳥,直接繞開。
「唉唉,小姑娘,別走啊,我們聊聊啊,你跟誰學的針灸啊,很熟練啊,看小姑娘你年紀不小不過……」
「踫……」回答他的是一個響亮的關門聲,關好後門,聶爽開始往前門走,今天真是晦氣,盡遇到奇怪的人。
「剛剛那是怎麼回事」一看聶爽進來了,白晝越倒是不客氣就直接質問起來,這可是關乎自己妹妹的幸福,白晝越可不會那麼輕易放棄不追問的,也就是這個原因,聶爽很是耐心的回答。
「你資料上的人,我大舅,大舅媽」聶爽不信白晝越沒有查過自己家,就像陸景浩拿到自己家資料第一時間就去查一樣,有錢人啊,就是這樣的壞習慣。
「他們就是??」白晝越有些驚訝,自己自然是調查過聶爽家的事情,只是也只限于資料,人道是沒有見過。
「」「你們家淨出奇葩」好吧,聶爽听了這句話有些無語,什麼叫你們家,現在你妹妹也是我們家的好不好。
婚禮一結束,大家都很自覺的離開了,本來就是瞅著過年大家都在而辦的,這不婚禮一辦成,該走的都走了。
「媽,你的意思是讓我去上學????」聶爽大叫。
「哎,我的小祖宗哎,你小聲點行不行啊,」林氏這就要捂住聶爽的嘴。不過被聶爽一下子閃開了。
「媽媽,我不去上學,我們不是說過的嗎」聶爽星星眼的乞求道,自己真的不想上學啊,和一群小孩在一起,一想那畫面,聶爽就發抖。
「今天啊,就算你說出花來,也得給我去上課,哎,我這是為了你好,也為了你的姐姐好」林氏這話一出,聶爽疑惑了,為了自己好可以理解,什麼叫為了姐姐好啊。
「我听說,你二姐好像有苗頭」
「什麼」
「你這丫頭就不能小聲點」
「我去」
「什麼」
「我去上學」聶爽被林氏的話一陣,對啊,自己怎麼忘了姐姐這一茬,可不能讓姐姐早戀啊,光想著這個事情的聶爽並沒有看到林氏那得逞的笑容。
于是聶爽開始了自己平平靜靜的學生生活。
林氏和聶國一起去了沿海地區,果園的事情聶國早已經處理好交給別人管理,小舅舅則是去擴展業務,家里的超市也是雇了人來看,什麼事情都井然有序的進行著,無事一身輕的聶爽第一次知道了無聊。
而更讓聶爽氣的是,自己被林氏騙了,看著那個每天抱著書死讀書的二姐,老媽啊,你是從哪里看出來二姐是有早戀的趨勢,哪里,哪里啊。
緊迫盯人幾個月的聶爽知道根本沒有什麼所謂的早戀後,就不再跟著聶倩了。一出學校大門,聶爽覺得壓抑之氣更是重啊,這樣的日子好無聊啊。
「小丫頭,小丫頭,等等我」聶爽听著,左右看看,沒有人,回頭,就看見一個奇怪的大叔,嗯,應該算是大叔吧,只不過這個大叔有些眼熟啊,可是在哪里見過呢。
「小丫頭」一看聶爽停下來,那大叔趕緊的跑過來。
「你是在喊我」聶爽指著自己。
「對,就是你,你不記得我了嗎,我就是上次問你師承何處的人,不記得了嗎,在婚禮上」大叔用一個你怎麼不記得我的濕漉漉的眼神看著聶爽,聶爽惡寒了一下,不過還真是想起來了,不過一想起來,聶爽就很不給那個大叔面子的走了。
「喂,喂,你別走啊,我們聊聊唄,我是一個i游醫,正好走到這里,上次看你下針的手法前所未有,你……」
「游醫,你會中醫」
「那當然,我不知是會,我的醫術還很好呢」
「厲害嗎」
「那當然我可不吹,我可是正宗的大家啊」
「哦」游醫,大家,自己缺的正是經驗,如果這個人的醫術可以的話,自己說不定可以跟著他學習學習,反正現在學校的生活也比較無聊,只是聶爽不想求眼前的人,最好就是讓這個人求自己,而且看這個人的穿著打扮,嗯,過關,身上帶著淡淡的醫藥香氣,應該可信吧。
額,
那個大叔看著問了這些問題就直接走的聶爽,一時沒有搞清楚狀況,這怎麼就走了。
「我們討論討論嗎,經常交流才有進步嘛」聶爽停下腳步。
「我要經常上學的」聶爽的潛台詞是沒有多少時間去和他交流。
「沒有關系,你們學校的校長我認識,只要你學習過關的話,不上學也沒有關系」額,顯然兩個人沒有說道同一個話題上去,不過那個大叔的提議倒是不錯,如果可以不用上學的話,想著聶爽就興奮。
「不過」那人一頓。
「不過什麼」
「如果小姑娘你的醫術不好的話,我可不幫你不去上學啊」
「我就怕你到時候攙著讓我教你」空間出的書怎麼可能回事無能之書。聶爽一臉傲嬌的看著這個大叔。
「對了,大叔。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古越,今年89歲」
「89歲????」聶爽震撼了,上下打量,這個是……江湖騙子吧,89歲,殺了她吧。
「對,所以小姑娘不要叫我大叔,我是可以做你太爺爺的人」聶爽看著眼前洋洋得意的人是真的震撼了,可是震撼的同時又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遇到了一個中醫大家,如果是的話,那真是,那真是,走狗屎運了。
和古越約好了星期天見後,聶爽就更加的去鑽研醫書了。自己可是夸下海口的。
很快星期天如期而至,聶爽到了指定的地點就看見一個人在張望著,看到聶爽後跑了過來。
「請問是不是聶爽小姐」來人舉止規範有禮,一看就是一看就是受過專門的訓練,不過沒有感受到來人的歹意,聶爽點點頭。
「我是奉了古先生之命來接您的,請您上車」說這打開車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聶爽看了一眼,也沒有扭捏,直接上了車。
當車子越行越遠的時候,聶爽還是終于問了出來。
「請問,我們這是去哪里」
「哦,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古先生正好在給我加少爺治病,可是又不願意爽了小姐之約,所以派我來接小姐,他這樣也能給我家少爺治病」听著這個人的語氣里滿是尊重,聶爽也不得不好奇起來。
「那個大叔,不,老頭,也就是你說的古先生很厲害」聶爽組織一下措辭。
「嗯,很厲害,我家先生可是等了很久才等到古先生醫治少爺,听聞古先生是如今華夏中國手級別的,而且是世代行醫……」听著眼前的人說的話,聶爽承認了,真的是走了狗屎運。
車子行駛了很長時間,聶爽終于到達了地方。
「怎麼樣啊」
「不好辦,有些麻煩」古越的聲音從里面傳來,跟著前面帶路的人聶爽不由的加快腳步。
「我開一副藥看一下吧」
腳步聲讓古越和屋子里的人回頭。
「你來了,正好看看這個病人」沒有等其他人開口,古越就拉著聶爽的手去看病人,聶爽一看。
「是不是心髒有問題,如果沒有錯的話,應該是先天性心髒病」聶爽完全沒有听到自己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身邊人抽吸的聲音。
「先天性的,能活到現在這個時候是一個奇跡,而現在心髒已經極力的衰竭起來,整個身體的其他的功能也在衰竭,而且頭部是不是有腫瘤啊,而且還壓迫了神經,他是不是失明了,呼吸也時重時輕,呼吸道也開始衰竭了嗎」聶爽看著眼前已經被病魔折磨的枯瘦的人,如果要是沒有病,20出頭的年紀應該正是耀眼的時候吧。
「你……還有救嗎,還有救嗎」聶爽的手被哭泣的婦人一把抓住。
「媽媽,我沒有事情,別哭」一句話喘了幾次起,臥病在床的人伸手去幫自己母親擦眼淚,只是苦于看不見只能手在空中胡亂的抓著。
「鄭毅,我不準你說傻話,一定會好了,一定會好的」渾厚的聲音在頭頂上響起,聶爽抬頭看,年邁的老爺子在別人的攙扶下蹣跚而來。
「古越先生,就算老朽求你,一定要救活我的孫子,我可就這一個孫子啊」老人走到古越面前,枯槁的雙手抓住古越的手,緊緊的,放佛是唯一一棵稻草。
「鄭老,我……」
「我知道,我知道,都是命啊「說這老人又開始哭了起來。
「老爺爺,你要是在哭下去,眼楮就瞎了「聶爽說的沒有錯,老人眼楮的異樣顯然是哭造成的,而一旁的古越立馬給老人把脈,然後有些驚悚的看著聶爽,直看的聶爽渾身發毛。
「干嘛古老頭,你別這樣……」
「你怎麼知道的,你都沒有把脈,你怎麼知道病人的情況,說,你是怎麼知道的」古越緊緊的抓著聶爽的手。
「傳聞古代留下一本書,能夠不把脈便可以看出病人的癥狀,還有一本針灸書,也是以奇異的施針手法醫治疑難雜癥,可這都是傳說啊,你怎麼能不看病人的情況就知道這些事情,怎麼……」古越有些語無倫次了,可是讓聶爽怎麼回答,看到病人,如果自己怎麼去想病人有什麼病的時候,看著病人的外表,立馬就會浮現病人的病癥,然後聶爽就會想書上的治療之法,有時候聶爽直接也會想起幾個方子,可是真的是只有方子,因為聶爽連中藥都認不識幾個的。
給白老頭的方子也是自己寫的,別人抓的,聶爽為了效果加了些靈泉水,但是聶爽卻從來沒有治病過,現在古越的問題讓聶爽怎麼回答。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在山上的時候有一個人教過我,後來就不見了,而且那個人也只是叫我看病,沒有叫我治病的,針灸也是」為了防止古越起疑,聶爽後面又加了一句。
「原來是這樣」古越有些失魂落魄,但是好在不在搖晃著聶爽了。
「不過,他的病也不是不能治」聶爽話一出,就听到幾句驚呼。
「什麼」
「真的嗎,真的嗎」這次激動的不是古越了,而是旁邊的婦人,她緊緊的抓著聶爽的胳膊,就像是抓著救命稻草一般,這讓聶爽想起了陸一帆的媽媽。那個婦人也曾經這樣過。
「嗯,不過,我還在上學,而治這個病要很長時間,至于多次時間我沒有把握,而且我的家里人」
「我來解決,我來解決」婦人趕緊的回答,這一臉的自信倒是讓聶爽有些吃驚起來。
「我媽媽是省教育廳的」及時艱難,鄭毅還是回答了聶爽的疑惑,讓聶爽很是懷疑自己的診斷是不是錯了,不讓他怎麼知道的。
「你真的能醫好我嗎」
「你信我嗎」
「我信」雖然不知道鄭毅的話是真是假,但是聶爽還是很開心得到病人的相信,不知道古越還有鄭毅的媽媽,也就是黃月怎麼解決家里的事情的,但是聶爽倒是真的留下來了,看著聶爽開的方子的時候,古越直呼太出乎意料了。
古越這直接的肯定,讓聶爽在鄭家的待遇直線提升。
「針灸怎麼能這麼施針呢,不該啊,不該啊,這是不科學的啊,可是……哎,小丫頭你就告訴我吧,告訴我吧」古越追著聶爽,不停的問著聶爽的事情,隨著聶爽給鄭毅治療的進一步升級,古越的問題也越來越多,第一次真真正正的治病,如果不是古越在聶爽還真是擔憂,有了古越,聶爽心里有些想法也敢于實踐,就是這些時間讓聶爽真真正正覺得自己是一個醫者。
「說好的你叫我認藥材,我叫你針灸的,這一第天的,今天你應該叫我認藥才,這個是什麼」聶爽拿起一個藥材。
「從左到右起這些事人參卜芥兒茶八角丁香刀豆三七三稜干姜大黃大棗大蒜大薊山奈山姜山藥山楂川烏川芎馬寶馬勃天冬天麻元胡元參木瓜木耳木香木通
這個卜芥有解毒退熱,消腫鎮痛。治高熱不退,毒蛇咬傷,肺結核,流感,腸傷寒,蜂窩織炎,無名腫毒,毒蜂螫傷……
不得不說,古越是一個好老師,什麼都給聶爽說的清清楚楚,更是把自己多年來i行醫筆記給聶爽看,讓聶爽很是感動了一把,于是作為回報聶爽給了古越一本醫書,看著古越每天捧著醫書什麼也不干的時候,聶爽覺得自己真是慚愧。
只是再好的老師也比不上聰明的學生,聶爽的記憶力讓聶爽很快的記住了中藥材,而無什麼東西可教的古越竟然要帶聶爽去深山老林采藥去,讓聶爽知道藥材的原生態模樣。
而這一天,聶爽給鄭毅拆線了,心髒可以晚些治療,聶爽用靈水先把鄭毅衰竭的器官給治愈起來,加以施針,怕光線,古越把鄭毅的眼楮蒙了起來。
「現在慢慢的睜開眼楮」拆線聶爽讓古越來,看著鄭毅慢慢睜開的眼楮,及時已經知道結果的聶爽也有些期待起來,還有些害怕。
「原來這個眼楮怎麼漂亮」聶爽心里贊嘆,美麗的丹鳳眼,帶著茫然的眸色,如同剛剛初見世界的幼獸,濕漉漉的。
「爺爺,爸爸媽媽,我看見了,看見了」听著男孩般的叫聲,聶爽的心放下了,和鄭毅相處這麼長時間,聶爽當然知道鄭毅心里的郁悶和苦,只是這個堅強的大男孩,努力的在自己的父母長輩面前佯裝堅強,現在的開心才是真的開心吧。
「你就是聶爽吧」及時天天能夠聞到那身上淡淡的荷花清香,可是看到還是第一次,鄭毅努力的看著,就像是要把聶爽應到心理一般。
「很漂亮的小丫頭,我不知道原來你還很小」鄭毅笑了。
「如果看到我很小會不會就沒有當初的那麼相信了」自己的第一個病人聶爽說不出什麼感覺,只是覺得自己的努力有了收獲。
「當然,我可不想把小命給你」模著聶爽的頭,鄭毅突然一把抱住聶爽。
「謝謝你」謝謝你讓我在這個世界上還有生的機會,還能有看這個世界一眼的機會,謝謝你讓我的父母長輩能夠那麼的開心,謝謝你太多太多。
有些濕潤沁入聶爽的皮膚,撫了撫抱著自己的人,聶爽知道這樣才是鄭毅。
黃月看著抱著聶爽的兒子,眼淚止也止不住,這樣才是他那個意氣風發的兒子啊,這個才是。鄭重抱著老婆,鐵漢也化作柔情。
作者有話要說︰各種求啊,有意見也可以提出來,沒有意見懶懶就算寫的有錯也沒有u辦法改正的,所以什麼都砸過來吧,懶懶帶著防護罩接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