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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來都沒有幾個人能通過,你憑什麼覺得他能通過?」司馬面無表情說道。
司馬安靜的站在蘇修身邊一直沒有說話,直到此刻,他開口了,聲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蘇修沉默不語,抬頭默默看著前方的天空,在沉思著。
這是一個無法選擇的選擇!
雲澈不能選,也不能不選!
他沒有不選擇的自由。
蘇修很看重自己最後的這一個學生,司馬很看重這個笑起來臉上總是帶著一絲執著堅強的笑意的少年。
因為看中,所以不能同意。
因為看中,所以不能不同意。
宋丹鼎的目光緩緩從雲海深處收回,慢慢轉向了雲澈,淡然笑道︰「幾年前,或者幾個月前,你只是眾生之中最平淡而默默無聞的那些人中的一個。」
雲澈臉色平靜,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宋丹鼎看了雲澈一眼,不明白雲澈點頭之後為何要搖頭,但他沒有去想,因為不值得,所以不必要,便沒有意義︰「這是一條征程,帝師曾說過人注定的征程便是那浩瀚之外的星辰,掌教大人曾用心思考了數月的時間,然後說了一句,客觀世界的一切都是存在的,既然存在,那麼,他便有意義。」
「這條路既然是存在的,那便是有意義的!」
似在用心感受著整片天空的蘇修,忽然睜開雙眼,淡然說道︰「宋丹鼎,莫要欺人以年少,若是他真過了這七語天機之關,你道庭是不是很沒面子?」
宋丹鼎愕然,不知蘇修此言何意,隨即臉上的錯愕化作了一片平靜。
他淡淡的看向雲澈,等著他的抉擇。
他相信雲澈拒絕不了這個**。
看著宋丹鼎那張平靜淡漠的臉頰之後隱藏的一抹焦急,雲澈忽然笑了,笑的很開心。
「其實您誤會了,我不是在思考要不要選,我的沉默,是因為我想知道有什麼好處!」
一片寂靜!
只留下江水拍打著岸邊的狂暴。
蘇修臉色一怔,旋即露出一絲笑容。
宋丹鼎微微蹙眉,說道︰「你若能過,自然直上九重天」
雲澈搖了搖頭,看著他很認真的說道︰「其實我覺得作為大儒的學生比作為創造道庭千年的奇跡更加輝煌,注定了我會踏上那世間的巔峰,我又何必選擇一條艱難卻只能達到同樣效果的路?」
宋丹鼎神情不變,但此刻手掌卻握的更緊了。
這一刻,天地似乎變得格外的安靜。
司馬笑了,蘇修也笑了。
「您不是傻子,我也不是傻子,那條路固然誘人,但那**背後的糖果或許並不是甜的,或者,它很澀」
「您憑什麼覺得我會選擇那條路?」
宋丹鼎嘴角微張,似乎想說些什麼,他不懂,似乎完全沒有想過這個結果。
就像王子對著一個乞丐說道︰「你听我的話,我就給你很多錢!」
乞丐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但乞丐真的沒有答應。
「為什麼?」宋丹鼎臉上涌現一抹憤怒,身軀隱隱的顫抖起來,作為道庭丹鼎一脈的執掌人,很少有人會這麼多自己說話。
「或者,您許給我一些好處什麼的,我就答應您選擇那條路。」
宋丹鼎臉色有些蒼白,不是恐懼,也不是害怕,而是憤怒。
道庭千年極為神聖的一個傳統,在雲澈眼中似乎只是一個交易,一個可能根本就不曾放在心中的交易。
他很憤怒很費解。
雲澈也很費解,他奇怪的看向宋丹鼎那種發白的臉頰。
那條路似乎真的很誘人,所以在一開始的時候自己真的在很認真的考慮,但仔細想了想,雲澈似乎覺得沒有意義,很沒有意義的一件事。
直上青雲的路有很多,干嘛非得選一條自己看上去很不順眼的路。
眼前的這個道人似乎也很讓人討厭,尤其是在知道城中的刺殺一事便是眼前之人暗中弄出來的,但卻沒有足夠的證據。
雲澈很認真的說道︰「听說道庭有很多好東西,我若是過了七語天機之關,您能不能隨便給些?」
宋丹鼎有一種想要抓狂的感覺。
但卻似乎又無話可說。
你憑什麼覺得自己一定能過?
宋丹鼎想要甩袖而走,但卻不能,他原來此地便是為了盡可能拖延蘇修登山的時間,而眼下,只有說服雲澈選擇那條為期五年的路才能完成自己的目的,所以他不能就此離開。
此事關乎道庭的面子。
面子的問題,其實說大也不大,但說不大的時候,它卻很大,很大,大到如這片星空一般,無邊無際。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每過一關,你能學到很多很多的東西,思考著很多你沒有思考過的東西。」
「而且,五年之後的大唐舉國之考,你會有更大的優勢!」
「大唐舉國之考,想要拿到第一,不是只憑你所學的東西就足夠的,你還需要勢,大勢,名譽」
「你憑什麼覺得我一定會通過?說不定我連一關也過不了」雲澈想了想說道。
「我要是過不了,那不是要浪費我五年時間?」
宋丹鼎似乎真的無語了。
青年才俊不該是高傲自信的嗎?
雲澈的回答似乎很無賴,但又說不出什麼反對的話。
道**千年也只有幾人能通過的路,憑什麼要讓別人過。
宋丹鼎的神色有些難看。
司馬淡然的取出一張小圓木桌,泡好茶。
四杯四杯清茶,安靜地擱在桌上,熱霧緩生驟散。
蘇修此刻看上去似是位極尋常的老者,臉上有著幾道並不深刻的皺紋,只有那身華美的儒服表明了他尊貴的身份。他平靜的看著雲澈,忽然微微一笑,隨著笑容的綻放,滄桑的眼眸驟然平靜,靜而不知深其許,便如一座頑石所堆砌而成的枯山里的一口老井。
茶杯口中滲出的熱霧漸散,一片青青的茶葉從杯底飄了上來。
蘇修靜靜的抿了一小口,忽然開口說道︰「很有趣的少年!」
司馬點了點頭︰「道庭的葛姓道人也看好他!」
「這一路似乎真的會很有趣。」蘇修笑著說道。
司馬沉默了片刻,舉杯卻沒有喝茶說道︰「老爺想讓雲澈選擇那條路?」
蘇修說道︰「為什麼不呢?」
司馬猶豫了一下,說道︰「雲澈不一定能過」
「你似乎對他沒有信心!」蘇修淡然道。
司馬再次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
道庭千年也只有寥寥數人能過,這種難度本來就很離譜。
「也許你說的是對的」蘇修喝下一小口,說道,「但又有什麼關系,莫不是過不了這七語天機,我們就上不了道庭了?」
司馬聞言眉心微蹙,但馬上舒展開來,手心的茶杯輕輕的放下,有些輕松的說道︰「那還等什麼?」
「你想要什麼?」宋丹鼎惱火說道。
「您有什麼?」雲澈微笑著說道。
「你要的我都有」宋丹鼎有些累了。
「比如呢?」
大半個小時過去了。
「您就不能給我仔細說說?」
「都說了什麼都有!」
「那具體是些什麼呢?」
蘇修飲下第三杯茶,忽然說道︰「我喝飽了!」
司馬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臉頰,說道︰「我也喝不下了。」
「那小子怎麼還沒說完?」
「第一次發現這小子這麼能扯,看來以前真是難為他這麼安靜了!」
一個半小時過去了。
宋丹鼎臉色變得鐵青。
蘇修司馬端著手中的茶杯,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沫,眼楮直直的盯著,實在喝不下去了……
「你先喝」
「老爺,我覺得今天喝的茶比我一年還要多。」
蘇修點了點頭
兩個半小時過去了。
司馬揉了揉有些惺忪的雙眼,看了看天色,打了個哈欠
宋丹鼎頭頂紫氣升騰,隱隱凝聚成一條大蟒。
似乎火山欲要爆發一般。
臉色鐵青,似乎強行忍住了拍死眼前少年的心思
「好吧,我答應了!」
「啥?」司馬揉了揉眉心有些不相信的說道。
「嗯?」蘇修終于睜開了眼楮。
「真的?」宋丹鼎差點一巴掌拍下去。
雲澈看了三人一眼,很認真的說道︰「想了想,我覺得可以答應了!」
「我相信一個人能力當中所蘊藏的潛能,遠超過自己想象以外!」
「而人,要有足夠的壓力,才能超越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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