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傷勢沒什麼大礙,只是傷到肉深處了,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等此間事了,你在營帳里面好好養傷就行了」司馬忽然上前伸手捏了捏雲澈的肩膀,雲澈頓時出了倒抽冷氣的聲音,司馬聞言皺了皺眉,隨即又舒展開來,雲澈的傷勢應該是擴散到了肌肉的深處才會這麼的疼痛,但是這卻並非最大的傷害,在雲澈體內留下的一些毒液才是最關鍵的東西,一定要清除出去,不染能會有危險,但是此刻他不能給就這麼帶雲澈出去,芋蛇群的出現讓司馬隱隱感覺到了一絲不安,他必須要親自去查看一番才能確認。
「嗯!」雲澈點了點頭,然後接著指向江夔說道,「還請你替江夔也看一下吧。」
「不用了」江夔聞言卻是擺了擺手,連忙說道,「我自己能夠解決。」
雲澈還以為江夔是因為跟司馬不熟悉才這麼推月兌的,于是開口說道︰「我看你的傷勢不一定逼我的輕,讓司馬將軍給你看一下,不然能會留下一些後遺癥的,這對你以後會有很大的影響。」
還沒有等江夔開口,司馬開口淡淡的開口說道︰「他的傷勢他自己才能夠解決,我幫不了他」
「為什麼?」雲澈眉頭一皺,卻是以為司馬不想出手。
「他用的是一些他在東荒的拼命的技巧,渾身的傷勢已經很深了,基本上肌肉深處的髓都快受損了。這種傷勢在這個小地方根本就沒有辦法醫治。除非是回到長安城之中。才有回復的能」司馬瞥了一眼江夔身上的部位,肌肉都已經有了萎縮趨勢,從其眼中更是隱隱以看到深深的疲憊,這是傷到了本源的癥狀。
「江夔」雲澈看向江夔說道,「你」
「不關你的事,當時的情況太緊急了,即便沒有你在,我也必須要那麼做。不然當時根本就沒有生還的能,沒有當場廢掉已經是很幸運的事情了。」江夔知道雲澈要說什麼,擺了擺手說道。
「那你現在覺得怎麼樣了?」江夔雖然這麼說,但是雲澈卻不能這麼想,對于江夔而言,或許只是順手而為的事情,但是對于雲澈來說,這確實救命的恩情,自然不能因為江夔的這一番話而就此打消,雲澈心中卻是打定了主意。這份恩情卻是一定要還的。
「還好,我離開東荒之前。老師就知道我會使用那些技巧的,早就給我準備了一些東西,我已經服下了一些藥物,但也只能暫時的緩解一寫傷勢的擴展,等此間事了,我還得回一趟東荒,才能解決掉身上的傷勢。」江夔沉默了片刻之後,開口說道。
「只是老師交給我的一些歷練的任務卻是不能完成了」江夔頓了頓,嘆息道。
「連命都快沒有了,還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司馬看了江夔一眼,冷笑著說道,「你真以為你會或者離開這個地方,說不定等不到你出這片山林,你就已經死了。」
「老師交代下來的那些事情,我一定要完成,這與我的家族有些關系,即便是死,我也要完成。」江夔認真的說道。
「呵呵」司馬冷笑一聲,但身形卻是忽然那一動,走到了江夔的身邊在其身上連連點了幾下,然後伸手從懷中膜促一件東西拋給江夔才開口說道,「看在你救了雲澈的份上,你的命我先替你保下來了,等此間事了,你持我的信物去長安給那里的一名隱者看,他會幫你解決掉的。」
「謝謝司馬將軍了」江夔接過司馬拋過來的東西,仔細一看卻是一塊黑色的令牌,然後收入到了懷中抱拳鄭重說道。
「還是早點早吧,我怕遲則生變」司馬擺了擺手後,看了一眼天色開口說道,「你們兩個戰到我身邊,一定不要離開我身邊的五米範圍,不然我能保護不到你們。」
「知道了!」雲澈和江夔兩人同時應道。
話音落下,三人向著最開始的那個圓形區域的山林而去,一路上三人看到的盡是一片狼藉,地面上留下來很多的白色粘狀的液體,顯然是那群芋蛇留下的。
隨著兩人的前進,一路上遇到的芋蛇變得越來越多,無論是周圍的樹上,還是地面之上,甚至是地面偶爾也會有一條條芋蛇破土而出。
一路上雲澈和江夔都沒有出手過,僅僅只是跟隨在司馬的身邊,隨著司馬不緊不慢的腳步向著前面走著。
此刻在雲澈和江夔的眼中,已經沒有了那一條條的芋蛇,只有著如絲如縷的金色越來越近,每一線金色都隱藏著無盡的變幻和殺機!在別人眼中那片繚亂的金色,對他們兩個來說是無跡循,膽這所有的金色流光倒影在了司馬的眼中卻是清晰無比,每一條劍光都是有著規律以尋找,因為這是他自己的劍,他自己出的每一條劍光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如此長的軟劍在司馬的手中仿佛變成了一條絲帶,在手中盡情的揮灑著,劍刃和劍尖出現在不同的地方,幾乎填滿了整片空間,但是卻沒有一次交叉,每一道劍光劃過的時候便會有一條芋蛇落地,無數條劍光出現,便是無數的芋蛇出現。
就好像有無數柄的小劍飛行在這片空間之中,密密麻麻的分布著,根本就找不到一絲的空隙,所有射來的芋蛇都在一瞬之間被切成了兩半。
三個人不緊不慢的向前走著,沒有一條芋蛇能夠突破司馬的劍光,三人就這麼一直走了約莫半個小時,直到身邊的芋蛇猛然變得劇增之後,三人的速度才開始變得慢了下來,但是確實一直向著前面行走著,那些芋蛇根本連噴出白色腐蝕性液體的時間都沒有,就被那長長的柔韌的劍身直接切成了兩半,看的雲澈兩人心中很不是滋味,兩人拼死拼活的,此刻司馬卻是這麼輕松的在芋蛇群之中行走著,仿佛沒有阻礙的閑庭信步一般。
「真實變態」江夔小聲的嘀咕一句,心中卻是凜然,大唐的將軍一向是以軍閥勇猛著稱,能將軟劍練到這個地步,足以說明了很多東西。
「謝方劍!」雲澈跟江夔卻是想的不同,他看著司馬高大的背影,心中暗暗想到,「二十幾年前大唐忽然出現的謝方劍乃是驚采絕艷的人物,只是後來卻突然消失不見,而司馬很早就在大唐的軍部任職,這其中有很大的時間沖突,有些說不通啊。」
「難道司馬他很早的時候便已經在軍部任職,同時在江湖之有著謝方劍的另外一個稱號?」
「只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是有著一些不說的秘密?」
「專心點」忽然司馬冷哼一聲,「如果是在戰場之上,你們早就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戰場之上,局勢千變萬化,機會稍縱即逝,如果領軍之人都像你們這般,那豈不是白白讓無數人喪命」
「你們仔細觀察我手中劍的變化,其中的每一道變化都有著不同的含義,軟劍的用法和你們手中的刀劍不同,你們好好看,這對你們將來進入軍部會有好處的。」
「是!」雲澈和江夔兩人聞言同時心中一凜,大唐將軍的指導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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