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的情況,超乎想象的展開……曉美焰預想中結界內應該只有受傷的介識旅與五只使魔才對。可如今站在她面前的卻是數量在五百以上的使魔大軍,與幾位‘魔女少女’以及變得不同了的巴麻美。前者可以忽略,使魔的數量雖多花點時間就能盡數解決,但後者……尤其是巴麻美的存在令曉美焰感到極大的壓力。
曉美焰對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但絲毫沒有把握同時與這麼多敵人交手。
「麻美……前輩。」看來今天注定拿介識旅沒辦法了,既然如此曉美焰只能盡量多問幾個問題,解決她的疑惑︰「真的是你嗎?」
「這個嘛……」只要曉美焰不動手巴麻美也不介意陪她來聊聊,當然關鍵的東西巴麻美是不會說的︰「我是這個周目的巴麻美,加上那孩子過去那些與我有關的記憶,誕生的新的巴麻美。這麼說,你理解了嗎?」
「那為什麼你、你們要阻止我?!難道你不知道他對你做了什麼嗎?!」
曉美焰激動的說道,她想不通巴麻美知道一切後還選擇與她敵對是出于什麼理由。
「知道哦。」巴麻美微笑著緩緩說道︰「不是說了嗎,從以前到現在,只要是與我有關的事情我全~部都知道。」
「那……」
「但是,曉美同學。」
巴麻美食指豎起放在嘴唇前,俏皮的眨了眨眼說道︰
「比起自己的事,我更清楚那孩子是多麼的努力。曉美同學你多少也知道一些不是嗎?雖然我也不是完全認同他的做法,但沒辦法放著他不管呢。所以我不會幫他,但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
曉美焰隱隱察覺到了什麼,正因為如此她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駁巴麻美的話。
介識旅的所作所為曉美焰至始至終都看在眼里,就算是她都不敢說自己比介識旅還要拼命,畢竟曉美焰真正在乎的人只有鹿目圓。
沉默良久曉美焰問出她最後也是最想知道答案的問題︰「他……旅君,到底想要做什麼?」
「抱歉,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巴麻美搖了搖頭說道︰「那孩子的選擇是不告訴你,因此我也不會說。」
「……我知道了。」
曉美焰並沒有太過失望,她原本就沒對此抱什麼希望。該說的、該問的都說完問完了,曉美焰轉身面對結界出口準備離開。就在她離開的結界的那瞬間,身後傳來巴麻美一句意味深長的話︰「曉美同學。你是為了小圓一直努力到現在,而那孩子與你不同。因為這樣我和她們才選擇站在那孩子這邊,你知道了嗎?」
……
……
……
進入結界——走出結界。
二者的間隔僅僅只有十多分鐘,但透過頭頂稀疏的綠葉仰望藍天的曉美焰卻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介識旅想做什麼曉美焰大致上知道了,但她依然搞不懂介識旅的做法和到底要怎麼做才能達成目的。
「唉……」
長嘆口氣,曉美焰總覺得自己知道了一些不知道會比較好的事。
但不管嘆多少次起現實都不會因此而改變,曉美焰知道自己必須做點什麼才行。可問題就在這里……
她該做點什麼呢?
這段時間曉美焰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尋找介識旅,然後問清楚一切上。現在介識旅找到了,想知道的事也知道了,曉美焰卻發現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要阻止介識旅嗎?
曉美焰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既然巴麻美和那些魔法少女會站在介識旅那一邊,那麼就說明介識旅的目的對她們來說是正確的,即使介識旅采取的手段有問題。
冥思苦想一番後,曉美焰決定不管介識旅繼續為拯救鹿目圓而努力。
只是她不知道,也可能是不願朝那個方向考慮。
她……
曉美焰與介識旅的目的是相駁的,兩個人中能達成目的的只有一個。
如果能夠達成雙贏的話,為什麼介識旅不與她合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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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界內。
曉美焰帶來的危機解除後,使魔們隱入迷霧中消失不見。幾位‘魔法少女’無聲的朝巴麻美點了點,然後化為一道道黑煙鑽入介識旅的悲嘆之種中。
唯有巴麻美不願就這樣離去,走到介識旅身邊坐下,抬起他的頭枕在自己的大腿上望著介識旅的睡顏出神。沉睡中的介識旅始終緊皺眉頭,直到這一刻才略微松緩。
巴麻美溫柔的輕撫介識旅的頭發,但即使如此介識旅的眉頭也沒有繼續舒展的跡象。
唉……
無聲的嘆了口氣,巴麻美身體往前挪了挪將介識旅揉在懷中。臉頰與臉頰緊貼在一起,在介識旅耳邊溫柔輕語︰
「安心的睡吧,旅。沒事的,沒事的,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也不知是溫暖的懷抱還是耳邊輕語起到了作用,又或者二者都有介識旅終于舒展開眉頭,嘴角微微翹起露出安詳的睡顏。出于某些原因介識旅並不知道她們的存在,巴麻美也只有像這種時候才能陪在介識旅身邊給予他微不足道的溫暖。此刻一切的一切都以遠去,無論是沉睡的介識旅還是抱著他的巴麻美,兩人皆在享受著難得的短暫寧靜。
結界內無法把握時間流逝,不知過了多久沉睡中的介識旅有了清醒的跡象。
戀戀不舍的放下介識旅,巴麻美跨入棺柩中。
深深的看了介識旅一眼後巴麻美才躺下,為自己蓋下棺柩雙手互扣放在胸前為了他默默的祈禱。
異樣的魔法少女變身解除,屬于巴麻美的悲嘆之種浮現在她的指間。在半空中盤旋環繞一圈,最後鑽回介識旅衣服心口的口袋里。
對不起,不能陪在你身邊,對不起。
「……」
片刻後沉睡許久的介識旅睜開雙眼。沉睡期間他做了個夢,夢到自己被巴麻美抱在懷里。那個夢無比的真實,醒來後他依然能清晰的回想起那種感覺。
起身看向身側靜靜攤在棺柩中的巴麻美,介識旅不由緊緊抱住雙臂希望這麼做能讓夢中感受到的溫暖流逝的慢一些。
果然,只是個夢嗎。
介識旅無奈的想到。
也是,畢竟麻美已經被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瘋狂的揪著頭發,張開嘴發不出一絲聲音,歇斯底里的吶喊只在心中回想……
好熱!
皮膚滾燙血液仿佛在沸騰。
好冷!
身體蜷縮成一團,依然沒有絲毫暖意。
好疼!
被揪著頭發的頭皮,瞪大極限的眼楮都好疼。
好痛!
身體是,不知不覺中變得空蕩蕩心也是。
得益于重傷的緣故,介識旅暫時徹底拜托日漸加深的影響。現在的他,才是最初的最純粹的最真實的介識旅。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視線失去焦點現在介識旅什麼都看不到,眼淚滑下滴落在手臂、膝蓋、大腿上。身體不住的顫抖,只會不斷的不斷的不斷的重復‘對不起’三個字。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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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自己寫的都心痛了你們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