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啟 第6章 老變tai,小變tai

作者 ︰ 陽土豪

在自由盟國東邊有一塊區域,其地形大部分是山林地區,已然還存在一些尚未歸順于亞特蘭大公的部落,那是一群蠻荒野民,任何高雅的貴族都不會想要踏足那樣一個不潔之地。

而亞特蘭大公似乎把所有精力放在安內之上,並沒有對那片地區表現出特別大的關注,對于他們的存在一直持默認態度,否則十字星征軍的劍鋒定然所向披靡。

一老一少兩個身影穿梭在這片山林之中,其後一片暴動,竟然有一片黑壓壓的嚙齒巨鼠在追趕他們。而逃跑的同時,這兩人似乎還在爭吵不休。

「手里拿著什麼東西?交給我!」

「為什麼啊!這可是我搶到的!」

「你要抵償我那一條游魂的損失!」

「老東西,放條游魂來折磨我一個未成年的小孩!你不提我倒還忘記了!」

「你這不是沒事嗎?那麼多廢話,不給是嗎?信不信我把你踢到後面去!」

想想那個幽暗的洞穴,以及身後那些嚙齒巨鼠尖利的口器,謝里爾心里就一陣發怵,他好不容易在洞穴深處擊殺了那只嚙齒巨鼠王,更加讓謝里爾心花怒放的是這魔物居然還凝結出了魔晶!那可是稀有的東西,可以儲存往其中注入的力量,當然必須是那些強大的武者或是某些擁有特殊能力的人才能做到。只可惜當時謝里爾弄出的動靜太大,引得一大群嚙齒巨鼠蜂擁而至,他只得依靠速度上的優勢跑路,而守在洞穴出口的泰拉爾還沒回過神來,謝里爾的身影已經一閃而過,隨之而來的便是瘋狂的鼠群。

謝里爾無奈的把魔晶丟給老混蛋泰拉爾,後者將其接在手里之後停止了腳步,反而轉身站定未動,謝里爾也停下腳步,回頭觀望。泰拉爾瞬間氣勢沖天,完全不輸鋪天蓋地的嚙齒巨鼠群,只見他右手緩緩舉起,一道耀眼的光華匯聚在他整個手臂之上。

泰拉爾手臂輕輕揮動,那道光華沖天而起,劈向鼠群,去勢驚人,一路無阻,所過之處,那些嚙齒巨鼠都被震成為了一塊塊碎肉。謝里爾在一旁看得呆了,這種絕對的力量,無疑是任何一個男人都夢寐擁有的。泰拉爾悠哉的走到謝里爾面前,一臉得意的表情,似乎在向謝里爾傳達一個信息,想不想學啊?想學來求我啊!

謝里爾黑下臉,瞬間把對泰拉爾評價拉低了好幾個檔次。

「今天的任務,我可是出手幫你了啊。」泰拉爾足尖輕點在森林的樹間,飛速行走。而謝里爾則一言不發的跟在後頭奔跑,速度竟也沒慢多少。

走過一段幽暗曲折的林間小路之後,背後壓抑的黑暗猶如匿藏有未知怪物在低吼,滿身雞皮疙瘩的謝里爾知道要去往哪里。隨著那流水聲越來越清晰,他們的面前一片豁然開朗,一條如同巨大白綢般的瀑布在空中直瀉而下,巨大的水流沖擊拍打著邊緣的石塊,激起一片片水花,而瀑布之下,可見有一道炫目的彩虹,仿佛是連接天堂的直達之路。謝里爾可不會這樣認為,那只是一道美麗的幻象,腳下那被濺起翻騰水花的碧翠深潭,在他看來就是一張隨時會將人吞噬的血盆大口。因為稍有不慎,人在瀑布上游跌落下去,極有可能等待他的便是地獄之門。但是不得不承認,在面對這種集美感與力量于一體的大自然之時,任何人類都會打心底承認自己的存在,渺小而卑微。

「這次是我繼續來幫你呢?還是你自己主動些?」謝里爾旁邊響起惡魔般的聲音,他模模隱隱作痛的**,心里知道這老混蛋是絕不懂愛幼是何物的,記得第一次謝里爾站在這里那時,還未來得及欣賞,然後就泰拉爾無情的一腳踢下。事後,那個老混蛋還惦著老臉振振有詞的替自己辯解。

一個沒體驗過死亡感覺的人,永遠都沒有成為強者的資格。

听完之後,謝里爾心中一片釋然。,這的確是一次真正意義上的信仰之躍,超越死亡的極限,那便是重生,而謝里爾每天基本有一次這樣別人都不敢嘗試的機會,這才是值得珍惜的。

謝里爾緩緩走到懸崖最外端,不給等候在旁伺機而動的泰拉爾任何機會,他一個縱躍,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直直墮入深淵。此刻,謝里爾心中一片清明,仿佛他自己就是水流的一部分,與其融為一體般落入發出巨大響聲的水中。不久,在較為平緩的水面,謝里爾濕漉漉的小腦袋冒出水面,這次是全新的一種感覺,沒有了因畏懼而產生的膽顫,而是一種猶如自我價值得以實現般的激動。這時一只強而有力的手將奄奄一息的謝里爾提起,拉泰爾將其拋向岸上。

「今天的晚餐就是這些鼠肉了。」

謝里爾看見旁邊有些嚙齒巨鼠的殘肢,胃里不禁像瀑布下的水面一樣翻騰起來。

這些日子,白天謝里爾就跟著泰拉爾游走在這片山林之間,各種異獸都被這一老一少折騰得不輕。而到了晚上的活動則是更加豐富,那是泰拉爾的解剖課程,白日里收集的動物殘肢是食物,而完整的動物尸體就用于晚上的血腥盛會,至少老**泰拉爾是這樣認為的。開始只是從一些小動物下手,如有劇毒的變色劍蛙,如何將其去皮取毒,制造陷阱,一滴這種劍蛙的毒液可以輕而易舉的殺死十個像謝里爾這樣的小孩。到後來解剖的則是一些大型動物,如嚙齒巨鼠、金眼豹等等。跟隨著泰拉爾的日子里,謝里爾不管從精神還是軀體的堅定程度上來看,都得到一個大幅度的提升加強,現在的他,雖說還是有點不太習慣這樣的生活,但是若有人在夜里看見持刀的謝里爾,就會覺得他儼然已有一種成為小**的趨勢了。

在這片茂密的山林,並不是只有泰拉爾和謝里爾兩人,正如自由盟國那些貴族所稱的不潔之地,其最主要的原因是這里有很原始的部落,有一群蠻荒人,始終堅守著他們落後的文化傳承。每當自由盟國的狩獵季節到來,那些貴族也不會介意去獵殺一點野蠻人,來作為自己驍勇的功績,雖然需要冒著巨大的危險,但是能夠掛上一個人頭在馬背後,往往更會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這一片山林,就是亞特蘭大公所圈養的純天然狩獵區,不管是人或是動物,都在其狩獵範圍以內。但也幸好有亞特蘭大公的法規約束,一個家族獵殺蠻荒人的數量不得超過五個,否則就算十字星征軍沒有染指,那些蠻荒部落也將被這些貴族老爺們的私人武裝給殺絕了。

此時,皎月懸掛在正中天,瑩白色的光如同裹尸布般鋪撒在大地之上,沉悶而又寂靜。但是這並不影響兩個身影賊兮兮的行動著。他們正是泰拉爾和謝里爾。他們所處之地,有著一個又一個高高隆起的墳冢,這是一片墓地,屬于這里一個小部落。墓地是蠻荒部落的禁忌之地,一般只允許大祭司身份的人踏入,另外能夠進來的,基本就是死人了。

只見泰拉爾選了一座土壤較新的墳冢,把謝里爾招過來吩咐道︰「挖!」

謝里爾大為無奈,只得揮動手中那塊鏟形木塊開始干活。當時吃完晚餐之後,泰拉爾就說要帶謝里爾找點刺激,這立刻就讓謝里爾感到一種不好的預兆即將就要降臨到他身上。果不其然,大半夜里,謝里爾就在這里掘墓挖尸體了,而泰拉爾就在一旁佯裝放風,要是真被部落之人發現他們此時的行為,謝里爾敢用自己的腦袋打下血賭,老混蛋泰拉爾絕對會丟下他一個人自行離開。而今晚卻一片風平浪靜,那些原本警覺無比的蠻荒野人們似乎都感應蠻荒之神的號召而去,就只有謝里爾手中木鏟挖土的聲音,以及不知名的聲響從遠處幽幽傳來。文字首發。

不久,一具較為完整男性尸體就呈現在兩人面前。

「扛起,我們走!」泰拉爾命令道。

謝里爾眉間一片黑線,任他以前如何膽大妄為,這次算是來現世報了。

「愣著干什麼啊,待會反正還是要你解剖的。」泰拉爾催促道。

可是謝里爾還是遲遲不動。

泰拉爾面露凶相,威脅謝里爾道︰「小子,你信不信我把你拍暈在這里,等到明早的時候,你就會發現自己渾身無力的被泡在一個巨大的水缸里,而在下面就是燃燒的熊熊烈火。」

謝里爾沒有再浪費時間,他迅速將尸體抗在肩膀上,其上冰冷的觸感刺激著謝里爾,耳邊呼呼的風聲猶如那尸體在呢喃一般。謝里爾緊跟在前的泰拉爾,消失在黑夜當中。

但是當有一把精致的解剖刀在手里,謝里爾完全鎮定了下來,一種異樣的色彩出現在他的臉頰之上,什麼道德倫理都被拋卻在腦後,內行人稱之為專業,一般人看見則俗稱其為**。按照泰拉爾的指示,謝里爾先是嫻熟的剝皮,讓他對人類的肌肉紋理和全身血管有了一個深切的了解,這樣,在以後用刀的時候,就會知道如何才能即便只是輕輕一劃,對手都極有可能感覺不到疼痛,便已經省力且有效的達到最大化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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