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啟 第19章 激戰

作者 ︰ 陽土豪

而在泰拉爾和謝里爾兩人沒走多久,一道道閃亮就綻放在天空,整個地面都被照亮,他們的身影立馬顯現出來,無所遁形。兩個面色陰沉的老人手持權杖,出現在了他們的前方。這兩位老人正是白日戴著黑色獸首骨玉面具的神喻祭司和殯葬祭司。

而那殯葬祭司此時口中開始念念有詞。

「驕奢的光耀,斷空,束光,風築之牆,幽暗的徽章,雷鳴將現,紫鷗,狂莽之波濤,此階之固牢,合眾為一,倒映于天地,隔絕,集結,充斥亂道賦鳴,撒眾光所向,而無迷惘,引領天來之力,謹遵吾之所指,棺封,降!」

只見殯葬祭司對著泰拉爾與謝里爾一指,他們周圍的一切開始扭曲起來,就像是在水里往外面看世界一般,其實只是他們的那塊區域被一層光紋隔離了起來,而且那層光紋正在逐步的縮小,眼看就要貼住兩人。泰拉爾正要出手,但是謝里爾突然拉住他的手,往那光紋一撞,便毫發無損的沖了出來。而那光紋所構建的方形空間越來越小,最終消失不見。

看見這一幕的兩位大祭司驚訝不已,神術棺封就這麼輕描淡寫的被對方破掉了?

泰拉爾將謝里爾護在身下,絲毫不客氣的回了一劍,無形之氣透劍而出,快速的飛向空中那兩人,只見那神喻祭司權杖一橫,硬生生的抗下泰拉爾這一揮,但是這還沒有結束,後者口中輕念一聲︰「爆!」那道無形的劍氣竟然在空中炸開。

「光無形,壁擋,降!」那殯葬祭司的聲音再次響起,一個色彩艷麗的護罩擋住了爆炸所帶來的的沖擊力。

當兩位大祭司看向地面之時,泰拉爾和謝里爾已經不見人影。但是突然一個拳頭竟憑空出現在了那護罩之內,所有一切似乎都被定格,唯獨那個小小的拳頭,狠狠的砸在了那殯葬祭司的臉上,其力道之大,直接將他從空中擊向了地面。而就在殯葬祭司身後的神喻祭司暴怒起來,他揮起權杖,猛地向謝里爾的頭部砸下。這時,一把劍橫空出現,陰險的刺向了神喻祭司的心髒,他不得不收回權杖,全力去擋這一劍。可是那把劍還是刺穿了他的身軀,不過沒有刺中心髒,對于他這樣的強者來講,不算是致命傷。

就在殯葬祭司施術的那一瞬間,泰拉爾就知道對方是個很強大的異能者,他給了謝里爾一個眼神,後者馬上會意,泰拉爾可不想一個人對付這麼個麻煩的異能,既然謝里爾是他的克星,為何不拿來用一用呢?所以才會有剛才那一番完美配合。

而此刻,那神喻祭司也開始低聲吟唱起來,只見他面色呈一種異樣的紅色,全身肌肉暴漲,體型竟然比剛剛那個顯得瘦弱的老人大了三倍不止。等泰拉爾和謝里爾剛一落地,他便沖向兩人,那根原本比他還高的權杖,現在握在他手里當做了一根極有殺傷力的棍棒。而泰拉爾也不示弱,提起長劍就和他斗在了一起。

一陣陣轟鳴之聲響起,仿佛末日來臨的落雷。

謝里爾插不上手這邊的手,他只有去尋那殯葬祭司的晦氣。他從腰間模出兩把細小的解剖刀,沖向剛剛站起的殯葬祭司,而他還沒回過神來,脖子便挨了謝里爾一刀,頓時鮮血四處噴濺。謝里爾轉過身來,他本以為一個人被這樣割喉肯定必死無疑,但是他錯了,錯得離譜,只見那殯葬祭司絲毫不在意自己脖子上的傷口,反而奮力沖向謝里爾,他手中的權杖化作點點殘光,如閃電般的敲向謝里爾,逼得他到處閃躲。

「他女乃女乃的,這貨還是個武者!」謝里爾雙手快速的擋住他如潮般的攻擊,對著空中激戰的泰拉爾大聲喊道。

而空中泰拉爾一劍逼開神喻祭司,正要說話,突然一陣強烈的危機感出現在他的心頭。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因為,泰拉爾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這種直覺了。

「你于光暗之間,隱,現,你在動停之時,謙,恃。虛空之槍,破一為六,降!」那神喻祭司居然也開始吟唱道。

在他唱完的一瞬間,六根暗色調的戰槍在泰拉爾周圍快速凝聚,且封住了他所有的去路,眼看就要將泰拉爾洞穿。而泰拉爾不愧為一個強者,他臨危不懼,一股滔天的氣勢在他身上散發出來,而那一根根暗色戰槍在觸踫到泰拉爾身體之時,便已化作一絲絲黑氣,消失在了茫茫夜空當中。

砰的一聲巨響!泰拉爾周遭炸裂開來。其力量之強,連那神喻祭司都不得不避開這道強烈的鋒芒。

「媽蛋的,這貨也還是個異能者!」

泰拉爾狼狽不堪的從空中飛揚的灰塵中飛了出來,一時之間他的風度全失。其實,謝里爾剛剛已經看出來一些端倪,泰拉爾是強行散發出劍氣遶身,以抵抗住那六根致命的戰槍,可是他自身劍氣爆發出來的力量,恐怕也決然不低,好在泰拉爾的速度夠快,對自己力量的掌控也算是嫻熟,在爆炸的那一霎,順著那股沖擊力得以快速的月兌身而出。

而被謝里爾纏住的殯葬祭司,此刻已經完全成為了一個血人,但這一點也不影響他的行動,仿佛那身軀並不屬于他,而所有的痛楚也都不存在。身手敏捷的謝里爾飛身一腳踢在他左胸之上,被那殯葬祭司一把抓住其腳根摔了出去,謝里爾接力閃到泰拉爾身邊。

泰拉爾推開謝里爾,道︰「你先快點逃走,這里我來擋下。」

謝里爾點點頭,轉身毫不猶豫的離去。這樣層次的戰斗已經不是他能夠插手的了,雖然在與那殯葬祭司的戰斗中,謝里爾並沒有表現出很大的劣勢,相反還穩壓對方一線,但是真正的情況只有謝里爾自己知道,那殯葬祭司越斗越是嗜血狂暴,要不是謝里爾動作靈活,一旦稍有不慎,他早就被對方敲成一團肉泥了。對于自己幫不上忙的戰斗,謝里爾果斷的選擇了離開,留在那里礙手礙腳,反而還會拖了泰拉爾的後腿。退一萬步講,即便是泰拉爾敵不過那兩人,但是謝里爾相信,只要那老家伙想離開,就算再多來幾個同等級的人,也都是攔不住他的。

再者,就算謝里爾先行一步,他並不怕和泰拉爾走散,反正以這幾年的經驗來看,後者總是能夠找到他的蹤跡。

那兩位大祭司見謝里爾快速遁去的身影,正待追上。

但是,一把樸實無華的長劍擋住了這兩人的去路,讓兩人均是大驚,這個氣勢與剛剛截然不同的泰拉爾讓他們無法再向前逾越一步。

當這邊戰斗的正酣之際,而就在那座被破壞的主殿之下,龜裂的大地震動得越來越劇烈,仿佛有一個龐然大物要破土而出。就在這時,一個女子飄然而至,她一步一步走向震源,其步伐似有萬鈞之勢,竟然能強行壓下了地底下的震動。

「現在可不是你出來的時候哦。」樂女面帶微笑自言自語道,而那散落一地的邪眼雕塑,她則是看都沒有看一眼。

那地底之物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吼叫,里面夾雜著萬分的不甘,卻終究只能選擇沉靜了下來。

與此同時,一位老人也緩緩走出,樂女向他行禮道︰「上父大人。」

祭首沒有回應,而是大有深意的看了樂女一眼。而後者毫不在意,她神情相當輕松的踩過邪眼那破碎的雕塑,仿佛那只是一堆沒用的石頭。

就在樂女與祭首擦肩而過之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她心底響起。

「樂女,你要時刻銘記,你已經將自己奉獻給了吾主!希望你不會做出不忠之事!」

「謹遵上父大人教誨。」樂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留下祭首一個人在那里發呆,瞬間他不明白,自己現在是該守護他的神,還是該守護他的民?看著這個破碎的神像,他開始搖擺不定。

最終,祭首還是苦笑了一下,朝著泰拉爾那個方向走去了。

謝里爾現在要做就便是逃出拉法塔雅城外,而越來越多的衛兵集結而來,這並沒有給已經成功易裝的他帶來多少不便,。謝里爾混入慌張的人潮當中,輕而易舉的就避開了衛兵,隨著人潮分流而去,他也轉進一個小巷當中,正欲離開。

一只箭羽卻從他背後撕裂空氣般射出,謝里爾猛地向前翻滾一圈,那只箭落空而釘在地上,可沒等謝里爾沒站穩,第二箭已經是瞄準他的胸膛而來,他只能極力側身,可惜還沒完,第三箭成功預測了他的運動方向,封死了他想找躲避物體的去路。面對氣勢洶洶的這一箭,謝里爾沒有閃躲,他反而向射箭者的方向撲去。一絲血腥彌漫在空中,謝里爾任由第三箭劃破自己左肩,濺起一連串血珠。

謝里爾並沒有選擇逃跑,拉遠距離留給弓箭手,而且對方是既熟悉地形又佔領了高處,逃跑?那無疑是送命給別人來獵殺。而距離同樣是弓箭手的噩夢,所以謝里爾不惜付出受傷的代價向那立于屋檐上之人突進。

而對方當然是不會讓謝里爾這麼輕易得逞,那人快速的與謝里爾拉開距離,同時又快速的連射幾箭。可是狡猾的謝里爾見對方後退的一瞬間,他轉身拔腿便跑。

等到對方察覺的時候,哪還見謝里爾的蹤跡。

他在各個房頂之上跳躍著,借助著月光,試圖找到謝里爾,他知道謝里爾剛剛已經中了一箭,肯定是逃不遠的。

但他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謝里爾可是一個極其危險的獵手。

那個人站在屋頂之上,沮喪的停了下來,因為他發現自己已經跟丟了。然而,在他的背後有一塊月影之處,謝里爾悄無聲息的走了出來,他可不會放過一個對自己痛下殺手的人。其實,就在謝里爾轉身跑開的那一瞬間,他並沒有倉惶逃跑,而是找了一個陰暗之處隱藏起來,等屋頂之上追殺他之人走過之後,他才掌握了主動權,一直跟在那人的後面。文字首發。

「你可以去見你的神了。」謝里爾湊在對方耳邊低聲道,像是正以一種極為親密的姿勢在交談。而他站在對方的後背,手上的解剖刀早已經貼在對方脖頸動脈血管之上,此刻謝里爾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他脈搏的跳動,依舊沉穩,沒有一絲加快,就連謝里爾都對他的定力感到一絲敬佩。

「殺了我,對你沒好處。」對方用著生澀的大陸語音開口道,其語氣冰冷,他並不懂得如何用言語將自己的性命從別人手中爭取過來。

「那告訴我,不殺你對我有什麼好處。」謝里爾玩味道。

「我可以放你出城。」那人的口氣依舊是高高在上的那種,原來他根本就不懂如何與人談判。

「對不起,不需要,我自己能出去。」謝里爾的聲音直接宣判談話結束。

他熟練的抖動手腕,同時將另一只手中的解剖刀準確刺進對方心髒,然後猛的一拉,將其心髒完全搗碎。那人的身體慢慢癱軟了下來,謝里爾並沒有離開,而是警惕那個躺在血泊之中的尸體,因為那個大祭司給他的印象實在是太過于深刻,等他完全確認那人死透之後,謝里爾一腳將那尸體踢了個翻身。

「真是遺憾啊,新婚之夜讓你在這里躺尸了。」說完,他便直奔城門而去。

而那趟在地上的死者正是拉法塔雅城之天驕之子庫爾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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