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里爾打量著這個並不太寬敞的復式別墅,其內干淨明亮,各種設施也應有盡有,而這麼大的空間對于他一個人來講也已經完全足夠。謝里爾稍稍的整理了一下東西,在第二層選了一個向陽的房間當做自己的臥室,他拉開自己的皮箱,從中拿出時空位面之沙漏,放于床邊那個實心木桌上,而那本《宗教啟示錄》,謝里爾並沒有動它,畢竟是大陸上有名的禁書,即便是在這個沒有確定信仰方向的高原雄獅帝國,謹慎一點總是沒有錯的。接著謝里爾便將那個皮箱放入櫃中,有時間的話,他自會去研究那本書。
而就在這時,謝里爾模出了身上大帝所送的那一枚珀佩金幣,這可是他現在的唯一財產!這枚珀佩金幣看起來和別的金幣沒有多大的區別,而就謝里爾所知,區別也只在于上面的圖案,他都不知道,拿著這枚珀佩金幣去市場能不能買到東西。想到這里,謝里爾一陣惆悵,從帝都帶來的干糧可不足他吃一個月,而老混蛋泰拉爾則是一分錢都沒有資助給他,今後的伙食費可是個問題。
沒有再房間里呆多久,謝里爾換上學院制服便走了出來。漫步在這樹蔭搖曳的街道之上,給人一種心怡神曠的感覺。謝里爾的首選之地便是帝國聞名的約爾梵圖書館,這里號稱是帝國南部藏書量最多和書籍品種最齊全的圖書館,正好離謝里爾的住所也不遠,他在考慮以後是否要將除了上課之外的時間都花在這里。
謝里爾來到約爾梵圖書館第三層的帝國人文區,當務之急,他是要了解這個國家和這座城市。他挑選了幾本書,尋了一處無人的座位區,仔細的閱讀起來。
高原雄獅帝國可以說是擁有整個大陸最嚴厲的階級制度了,富貧,貴賤,,區區兩字之別,其鴻溝幾乎難以逾越,在這所帝國軍事學院也不例外。以特荷拉省城區中心的教學樓為基點,東南西北四個不同的城區,分別安置著來自全國各個不同的階層,而學院所給與的條件自然也有所不同。城北區是著名的貴族少爺小姐圈,城西區則大部分是有錢的富家子弟,城東區住滿了其他兩大國的交換生,最後的城南區安置著既沒身份也沒財力的平民子弟。
「尊敬的大帝,剛剛入學您就給我出了一道考題啊!」謝里爾的感想是永遠別將這個世界的上位者看做是傻子!他手中把玩著那一枚珀佩金幣,心里卻想著那位大大咧咧的雷奧哈德二世,似乎什麼心機都沒有!但是每一個上位者早已將權術玩的像是拿起刀叉那麼熟練了,除了上述的那四個城區,還有那麼一條不超過千米長的街道,叫做香榭麗曼街,可以算作是在城區最正的中心以內。凡是沿那條街居住過的學生,基本都是皇親國戚級別!而謝里爾所住之處,便正是其中的一間復式別墅!這便是謝里爾無奈的原因,也是雷奧哈德二世的一次考驗。
一個身無分文又沒有強力家族派系的香榭麗曼街邊居住者?謝里爾暗自苦笑了一下,他將那枚珀佩金幣高高拋起。是福是禍,這就像謝里爾此時並不知道會是金幣的那一面出現在自己眼前。
可是出乎謝里爾的意料,一只潔淨無瑕的手臂在空中中止了謝里爾的猜想。他抬起頭,一張清秀的臉映入他的眼中,這個女孩屬于那種並不驚艷但是見過之後絕對不會輕易忘記的那種。隨之謝里爾看見她一手捧著厚重的書,另一只手拿著他的金幣仔細端詳著。
「哇!這枚珀佩金幣是真的嗎?」一個帶著驚嘆意味的聲音傳入謝里爾的耳中。
謝里爾開口輕聲說道︰「這有什麼意義嗎?」
「當然有!一枚珀佩金幣,那可是代表著當今聖上的器重!整個高原雄獅帝國才不過十枚珀佩金幣!」這個女孩說完之後,眼光從那枚珀佩金幣轉移到謝里爾身上來,發現這人穿著實在簡樸,只是給他的氣質感覺卻與別人不太一樣。
「假的!」謝里爾矢口否認。
「看得出來,但是做工很精細!」這個女孩的口氣充滿著理所當然,她將金幣還給謝里爾,轉身就離開了。只不過,她沒有注意到謝里爾那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其實這也不能怪那個女孩,畢竟她又不是專業的鑒定師,而且多年來帝國區別貴族與平民的最直觀符號便是飾品,謝里爾可是絲毫沒有用其他東西裝飾自己,總不可能隨便遇見一個瞧見謝里爾的人,都能看出他渾身天然的氣質傳承于帝國那位傳說中的吸血鬼禮儀官。從另外一方面講,謝里爾確實是一個偽貴族,雖然他的言行舉止比一般真貴族都要像那麼幾分,但是這並不意味著謝里爾就可以像個貴族少爺那樣去揮霍自己的年華,相反他必須要讓自己過比那些平民子弟過得都要上進!
這一切都要歸結于我們那位英明神武的雷奧哈德二世。
來到帝國軍事學院的第一天,謝里爾倒沒有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出來,黑夜降臨之時,他獨自從圖書館走出,回到自己的別墅乖乖的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日的晨曦剛一出現,盤坐在床的謝里爾眼楮隨即一睜,一股深邃之意在他的目光中擴散開來。這是謝里爾將自己氣息內斂到極致的效果,若有人在場看見,絕對會大吃一驚,因為謝里爾已經不太像是活物了,他的心髒都不再跳動,幾乎已經處于一種停滯狀態!緩緩的呼出最後一口濁氣,謝里爾動了起來,頓時他整個人都是光彩飛揚,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清爽感覺。
這是謝里爾腦中那片意識之海所產生的作用,而他冥想的目的就是努力使那意識之海平靜下來,讓整個人處于一種絕對靜止的狀態,與周圍融為一體,這個時候,他的意識之海就如漲潮一般,慢慢的從他身體里面溢出來。但是當謝里爾一動,那片意識之海也隨之而動,同樣帶動的還要那道灰色之氣。目前為止只要不是動得太過劇烈,他所受的詛咒就不會發動。也就是說只要謝里爾處于比較劇烈的運動狀態之下,那道灰色之氣就可能會突然的來陰謝里爾一把。這讓謝里爾郁悶之極,要是讓那道灰色之氣再發展一下,那是不是自己走路都會召喚來異界生物?
「倒是個挺有意思的危險跟班!」謝里爾在心中自嘲道,他已經穿戴整齊,準備去見他未來的導師萊蒙斯教授。
將其貌不揚這個詞語用在萊蒙斯教授身上是再合適不過了,這是謝里爾見到他的導師之後的第一感覺。誰也想不到這個穿著古樸的邋遢老頭背後可有一大堆榮耀,帝國軍事學院副院長、帝國軍事研究所首席研究員、帝國魔法研究協會授權煉金術師等等,一系列的稱號疊起來估計比萊蒙斯教授還要高。
而此時站在講台之上的萊蒙斯教授,用呆板的神情的看著謝里爾,用陰沉的語調問了一句︰「你就是那個叫做謝里爾的小子?」
謝里爾點了點頭,不失優雅的微笑著回答道︰「是的,尊敬的萊蒙斯教授。」
「少廢話,自己去找個位置坐下。」萊蒙斯教授沒有再和謝里爾多費口舌,他那一開口標準貴族式的油腔滑調,讓萊蒙斯教授感到實在是惡心,像謝里爾這樣不學無數的貴族永遠入不了自己法眼。特別是那些從帝都遠道而來的家伙,肯定是惹出了必須家族出面擦**的麻煩,才會被單獨送到這里來。在萊蒙斯教授敏銳的直覺認定下,謝里爾就是其中之一。
謝里爾也不在意,他找了一處後排的位置坐了下來。因為這是一堂軍事學主修課,所以到場的學員也比較多。就連這樣的課程都不分男女,可見帝國的科教已經達到了一種前衛程度。包括謝里爾在內的所有在坐人員都沒有教材,這是萊蒙斯教授的一大特色,听他的課,學員們必須放棄按部就班的教材,從而緊跟他的思路去軍事學這片浩瀚的天地間遨游。
沒過一會兒,萊蒙斯教授開始講課,這時的萊蒙斯教授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他顯示出了作為一個知識淵博的學者風采。在接下來的三個小時里,萊蒙斯教授幾乎是沒有間斷的講解著軍權與現代制度的關系,很多內容的探討都涉及到帝國敏感問題,比如現階段帝國是把軍權關進制度的牢籠,還是用制度武裝了軍權。文字首發。對于萊蒙斯教授的侃侃而談,听得謝里爾幾乎是心悅誠服,僅僅用兩個詞語,就牽扯出帝國存在的一大堆現實性問題,這顯然是常人所不能及的。
「有沒有人願意告訴我,軍權和制度擺在你面前,你會優先挑哪一個?」萊蒙斯教授開口提問道。
而台下就有人回答道︰「當然是兩個都要!」
「很好!帝國再多出幾個你這樣的人,恐怕我們的大帝也寢食難安了!」萊蒙斯教授風趣的說道,立即引起台下一陣哄笑。恐怕能拿雷奧哈德二世來調侃的教授,全院甚至全國都找不出第二個這樣的人了吧。
「今天就到此為止吧,但是軍權和制度,二選一,每個人在下次上課前交一份自己的見解給我!」萊蒙斯教授不急不慢說道︰「有拖欠不交或是讓我覺得是在敷衍我的,對不起,以後我的課程你就可以不用來了,學分自然也就和你無緣了。」
台下頓時一片鬼哭狼嚎,有好事者曾經給每個授課老師的嚴厲程度排名,而這位萊蒙斯教授則是力壓群雄,爭得榜首從未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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