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啟 第5章 傳統的理論魔法?

作者 ︰ 陽土豪

某個優雅的吸血鬼親王曾說過︰一個優秀的貴族和一個平庸的貴族,他們的最大區別在于是否會吝嗇自己的贊美之詞,即便對方是曾想過要置你于死地的敵人。這可不是虛偽,而是那些平民永遠不懂的貴族之道。做一個看起來謙虛的貴族,將所有心機都留在別人所看不見的內心最深處,永遠要強于那些將一切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的貴族。

謝里爾滿足的模了模今天的收獲,他沒想到那個小胖居然會這麼有錢,其中一個袋子里面居然裝有大概二十幾個帝國雄獅金幣!其他的也不差,銀幣銅幣參雜著。相對來講,另外那人的錢袋雖然精致,但是里面只有不堪入目的幾個小銅子兒。不過這些錢已經足夠謝里爾不愁吃穿一段時間了,他可不會被世俗的觀念所束縛,認為這些錢是什麼不義之財。對于那些敢在自己身上動念頭的人,謝里爾的做法便是以暴制暴,他並不怕惹出一些什麼亂子,因為他知道只要不太過分,都將會有人出面來幫他解決。

這樣的自信源于那枚大帝所送的珀佩金幣,以及一個上位者必須擁有的博弈心態。

再次見到伊莎貝拉的時候,依舊是在萊蒙斯教授的課上,而伊莎貝拉則是冷若冰霜,她拉著茱莉亞離得謝里爾遠遠的,後者則朝著謝里爾露出歉意的微笑。原本以為這下子能夠安心听課,哪知道謝里爾左右兩邊又是座無虛席,沒想到這次竟然是尤塞和祖爾。這兩個家伙滿臉諂媚,擺出了一副跟班的架勢出來。尤塞或許還算是正常,他恭敬的坐在謝里爾的左邊,友好的和謝里爾打了個招呼。但是滿身銅臭氣味的祖爾就不一樣了,他看見謝里爾總是會下意識的去掏自己的錢袋,好在這個舉動被尤塞那猶如尖刀的眼光死死給制止住了。

謝里爾輕輕的按了按太陽穴,他要怎麼評價這兩人?知進退識大體?謝里爾在心中苦笑了一下,便不再搭理這兩人,專心听起了課來。

尤塞和祖爾之所以會做這樣的決定,一方面是那天謝里爾所展現出來的實力與氣勢,完全將這兩個人給鎮住了!要說這個世界唯一能夠跨越等級制度的東西,那就是實力。任何有實力的人,在哪里都會得到應有的尊敬與推崇!而另一方面是由于那時臨走之時謝里爾說的最後那一句話,讓他們覺得謝里爾是一座可以通向各自女神的橋梁。自古英雄都能為紅顏,不惜將自己作賤,何況他們還是心甘情願。

這節課讓謝里爾意外的是,萊蒙斯教授居然拿他上交的那篇論文來作為實例講解,並給予了充分肯定。

「一個人想要在帝國有所作為,必須知道自己的定位,我相信在座的各位自己心里都清楚,有人是來混一個騎士的頭餃,有人是真心想為帝國的未來效力,你們則需要看清周圍那些影響自己的因素!」萊蒙斯教授盯著謝里爾開口道。而後者顯然也知道,這番話是針對自己而講,原因肯定是坐在身邊的這兩個執褲子弟。

一下課,這兩人便迫不及待的向著謝里爾獻殷勤,他始終一臉微笑,沒有顯現出任何的不耐心。人際交流,也是一門學問,謝里爾並不介意交幾個貴族圈子內的朋友,尤其是那種被打了一嘴巴還會義無反顧把臉湊過來的人,至少代表著他們還算是熱情。

經過大致的了解,那個貴族少年叫尤塞•法拉克,是其家族第二順位繼承人,同時還擁有子爵世襲權,而他那扎根于帝國南部的法拉克家族,近百年來還出過好幾位伯爵人物,也還算是帝國一方有名有臉的小貴族了。那個小胖子叫祖爾•金•德萊昂,人如其名,家里歷代好像都是做礦產生意的暴發戶,花了大價錢給一脈單傳的他買了一個男爵稱號,將其送入小貴族圈。而讓他來帝國軍事學院讀書,也是花錢為他以後積攢更多更好的人脈。

「所以,尊敬的謝里爾,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在所不辭!」尤塞鄭重其事的開口說道,祖爾在一旁附和道︰「對對,尊敬的謝里爾,以後有什麼需要我花錢的地方,我也在所不辭!」

「但是,你看,我是個一窮二白的普通平民,手里可拿不出什麼東西來回報兩位呢?」謝里爾玩味道。

這句話一說出來,就算打死尤塞和祖爾,他們也不會相信!只見尤塞深明大義道︰「尊敬的謝里爾,你說這話就太看不起在下了。我雖然是個勢利的小貴族沒錯,但在交朋友這事上,我只圖痛快不圖回報,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事情也沒少干!你若不信,可以問一下祖爾,我是不是這樣的人!」

沒等謝里爾再開口說話,他旁邊的祖爾便使勁的點起了頭稱是。

這兩人一唱一和,胡攪蠻纏的功夫還真是堪稱天下一絕。

「好吧!」謝里爾終于點頭應承下來,而尤塞和祖爾興高采烈的擊了個掌。

「那麼兩位,你看我還有選修課要上,就先走一步了!」謝里爾迅速的月兌開身來,頭也不回的走了。

「在我們所認知的世界里面,魔法是否真的存在?這是幾個世紀以來,學術界一直爭論不休的問題,但是我要告訴大家的是,魔法,真真切切的存在!因為這個世界就有各種各樣的魔法構建而成,一顆種子從發芽到凋謝,一個人從出生到死亡。當然,這些都太過龐大與抽象!一個最直觀證明魔法存在的例子,那就是巨龍!當我們看見那種高貴龐大的生物翱翔在無邊無際的天空,我們無一都會心生出某種自我渺小感,或許你們還不知道,巨龍之間的戰斗,所涉及的並非只是力量上的廝殺,還有龍語魔法!那是凌駕在一切之上的力量,而我曾有幸見證過那種能令山崩地裂般恐怖的毀滅之力,真是令人無限的向往與著迷!這節課,我將為大家講解一下目前人類所了解的那些基礎魔法的相關概念!」

這是謝里爾所選的一門《魔法基礎構架學》,講師是一個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名叫金妮•盧娜,據說她把一生都獻給了那個不知是否存在的魔法之神,而巨龍是她最崇拜的生物,她的觀點認為巨龍才是魔法之神在人間的代理,他們被開啟了魔法天賦,而人類作為卑微地下且數量眾多的種類,是永遠不能得到魔法之神的青睞,所以人類的魔法天賦將永遠都不能得到開啟。對魔法的執著,讓金妮•盧娜敢于踏進龍谷做實地探察,據說她是大陸之上唯一一個在那里生活了上百天的人類!

在她的課程之上,往往還要學晦澀無比的龍語。因為龍語對于魔法來講,就像是一把鑰匙般的存在,唯有它才能開啟那個絢麗世界的大門!

由于這門課是公認的偏門,而且又淵博難懂,所以這個金妮•盧娜的課極少有學員到場。這個偌大的空蕩教室,除了昏昏欲睡的幾個零散的學員之外,就只剩下了專注的謝里爾,但是這並沒有影響到金妮•盧娜老師的澎湃激情,她在講台上滔滔不絕的講解著一些關于魔法的基礎知識。

一直到下課之時,她才象征性的開口說道︰「還剩下最後一點時間,在坐的有沒有誰有問題要提?」

謝里爾緩緩站起來,他一本正經的問道︰「尊敬的金妮•盧娜小姐,在您講課之時我發現了一個細節,那就是您會時不時用手模一下講台上的那個沒有規則的多邊體,這是為什麼呢?」

金妮•盧娜一怔,在她的課上還第一次有人會問這個問題,望著眼前這位認真的學員,這讓她驚喜不已。

「曾經有一位偉人說過這麼一句名言︰神永遠只從事幾何學!我對此深信不疑,幾何的多面性能夠大大地擴展一個人的空間思維,當你不局限在一個我們這樣的三維世界里之時,你就會發現,那些我們未知的四維、五維甚至更多維度的位面是多麼的令人感到精妙!但我相信這之間所存在的聯系便是魔法,比如傳送陣,它便是由一條條最基本的幾何線條所構成的復雜圖案,從而產生了不可思議的超距作用,既是相隔一定距離的兩點之間存在了直接的、瞬時的相互作用,不需要任何媒質傳遞,也不需要任何傳遞時間。」

金妮•盧娜頓了一頓,她閉上眼楮,用手輕輕撫模著那個沒有規則的多面體,繼續開口道︰「這只是一種訓練方式,通過人的觸感來實現那種空間多樣性在其心中具象化,久而久之的話,便能使自己的感覺達到一個貼切的精確。之所以會用貼切和精確搭配在一起,這完全是因為據我所知,在這方面並沒有任何一個可以值得參考的先例!還有,當你做這種訓練之時,最好是使用左手!因為平時替我們代理日常所有事物的均是右手,所以用右手會讓你產生鈍感,而用左手的話,則會將信息更為直觀的傳達到你腦海之中。文字首發。」

謝里爾認真的听著金妮•盧娜慢慢講完,兩者臉上都露出了異樣的色彩。

「我知道,這也許對你這樣的初學者來講或許太過深奧,但是在那扇魔法世界的大門內,我也僅僅比你多走遠了幾步路而已。有太多的問題,都是需要多個人經過嚴密的探討而得出結論。所以以後你遇見什麼不能解決的問題,可以隨時來問我,或許我也不能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但是至少我可以縮小你觸及到真理那座福祉的距離。」金妮•盧娜循循善誘道。

「謝謝您!」謝里爾朝著她恭敬的鞠了一躬。

「沒事,你是我遇見過最用心的一個學員,我必須以禮相待!」金妮•盧娜微笑著說道︰「那麼就下課吧!」

另外那些學員迫不及待的離開了教室,留下謝里爾一個人在沉思,他在黑暗中爬模打滾,似乎馬上就要抵達另一個世界的大門。

其實對于謝里爾來講,金妮•盧娜老師所講的那些都是在他的理解範圍以內,這當然要歸功于奧黛麗夫人的那個書房。魔法就像是一座懸空的城堡,奧黛麗夫人的書房只是那其中的一角,謝里爾曾經有幸觸及到一部分深奧的知識,而這位金妮•盧娜老師則是為他提供了踏上那座天空之城的階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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