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于江海在學校上課,方玉兒在張森林的幫助下也把帝湖別墅收拾得干干淨淨。不過因為學校有規定,並且這幾天于江海天天被被拉著參加這樣那樣的聚會、飯局的,倒很少有時間去看自己的家。
還好周五上午競選完了班委之後,下午就沒有課了,並且黨校也沒有規定周五晚上必須住到宿舍,于江海和幾個班委簡單商量下之後向邵紅耀報告了這屆班委的工作計劃之後,就驅車去了市委常委小區。
方宏進和劉夢梅都去上班了,家里就方玉兒和方旭兩個人,而方旭把自己關在屋里鼓搗著電腦,只有方玉兒自己在大廳里百無聊賴的看著電視。不過她顯然是心不在焉的樣子,手中拿著遙控器,走馬燈似的換著台。她是一個閑不住的人,猛然一放假,那些個和自己年齡差不了多少的學生一不在自己耳邊聒噪,她還真的有點不習慣。
這時候于江海的電話突然就打過了了,方玉兒接通之後就對著電話嬌嗔道︰「好你個于江海,這幾天都去哪里花天酒地禍害人家姑娘去了?都不來陪我了?」雖然知道于江海剛開學事情忙、應酬多,但是必要的威風還是要耍一番的,要不然以後結婚了會吃虧的!
于江海嘿嘿一笑說道︰「我親愛的玉兒,天地良心啊!這幾天忙的那是天昏地暗、腳不沾地的,這不今天下午沒課,明天後天也不用上課,我就趕緊來找你了!現在就在你家樓下!」他倒是不怕方玉兒撒嬌,畢竟自己油嘴滑舌的就可以哄她開心,他最怕的是方玉兒一會兒哭一會兒鬧的。
方玉兒听于江海說已經到了樓下,還以為他逗自己開心呢,就疑惑的站起來走到窗前往樓下看,正好看見這小子一手拿著電話放在耳邊,一手插在褲兜里,斜斜的靠在那輛破桑普的車頭,嘴角還帶著壞壞的笑意,心中就是一顫,嘴里卻不忘了挖苦他︰「大壞蛋,你這個造型像極了暴發戶!嘿嘿!」巧笑一聲迅速掛了電話。
于江海正待再和方玉兒拌兩句嘴,卻見窗前已經沒有了人兒的身影,就掛了電話,心中卻在月復誹不已︰「就這破車還暴發戶呢?」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方玉兒下來,心中又開始盤算了︰「這丫頭不會是想把我誘惑上去之後來個別姬硬上弓吧?這不好吧?我還沒有準備好呢!」方玉兒要是知道了他心中的齷齪想法之後,估計要拿著大剪子把他做壞事的東西給 嚓了也不解氣!
又等了足足有十分鐘,方玉兒才施施然的從樓上下來,于江海這廝又看呆了,哈喇子差一點沒有流出來,只見走下樓梯的這人兒︰長發飄飄披在身後,臉上略施粉黛,卻有一種天然之美,眼角含笑美目盼,紅唇微張氣如蘭,一襲雪白長裙沒膝蓋,隨著腳步輕輕搖擺,腳下一雙雪白涼鞋,手挎雪白香包,真個如仙子從雲端款款而來……于江海這廝卻不合時宜的發出一聲猥瑣的笑,像蜜蜂發現了鮮花一樣沖了過去。如果畫家吳道子在世的話,估計早就拿著毛筆硯台朝這廝劈頭蓋臉砸過去了,口中還會爆著口粗︰「這tmd也太破壞意境了吧!」
還好于江海這廝神志還算正常,快步跑過去之後並沒有做什麼喪盡天良、禽獸不如的事情來,而是殷勤的接過美人兒的手包,裝作紳士一般做了一個「請仙子姐姐上寶馬雕車」的手勢,看來他是準備洗心革面改變自己的「暴發戶」戶形象了,不過顯然這廝水平不到家,那姿勢別提有多別扭了,估計東施見了也會再昏死過去的。
還好面前的「仙子」早已經習慣了這種陣勢,嬌聲一笑向于江海的破桑普走過去,這廝急忙加快腳步,在方玉兒堪堪到車前的時候迅速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上了車,方玉兒的「仙子」形象立馬轉換,一副活月兌月兌的「霹靂嬌娃」形象︰「好你個大壞蛋、大**,你這幾天倒是悠閑了,知不知道我為了收拾你那套破房子費了多大勁兒嗎?」一邊嬌 一邊裝作惡狠狠的樣子伸出左手作勢像于江海腰間探去。
于江海心中月復誹不已︰「我這幾天忙得要死的,況且這別墅可是寫的你的名字啊!」不過臉上卻裝出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仙女老婆,天地良心、蒼天可見啊!不過這幾天你確實辛苦了!走去咱們的新家,我好好的補償補償你!」
方玉兒一听于江海刻意把「補償」兩個字念重了一點,心中大羞,不過看這家伙一副可憐的樣子,就悻悻的收回了手,低著頭擺弄著自己的手機。
于江海嘿嘿一笑,發動車子,一踩油門,口中還興奮的說著「走嘍,去新家樓!」哪里有一點鎮長的樣子來?只留下一溜黑煙。
很快就到了帝湖別墅,于江海把車子停到院子里的車庫,拉著方玉兒進了屋子,看著屋里方玉兒精心布置的擺設,頓時一種家的溫馨之感涌上心頭。他撫模著真皮的沙發,看著大屏的電視,以及廚房里嶄新的廚具,心中感動,一把抱起方玉兒朝樓上走去。方玉兒心中一驚,抬頭卻看到于江海的眼中沒有一絲的**,而是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她就乖巧的雙手摟著于江海的脖子,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胸前,任由他抱著自己走上樓去。
主臥室被不值得溫馨而浪漫,紫色的窗簾,繡花的枕頭,一床名貴絲綢織就的被子,上面還放著一只可愛的玩具熊,潔白中泛著紫色的床頭櫃,寬敞的立式衣櫃……方玉兒臉色泛紅,在臥室里紫色的映襯下更多了幾分的嬌羞,這臥室的布置可是花費了她好大的心思,看到于江海滿意的樣子,她更加的興奮了。
書房里只有一柄古劍掛在後牆的正中央,書架和書桌顯然也是精心挑選的,只是空蕩蕩的沒有書籍,顯然是想要于江海自己來親自填滿。
一切的布置,無不透露出女主人的用心和細心。
于江海看方玉兒的目光已經有些迷離,方玉兒看著于江海的眼楮也多了幾分愛戀,雙唇輕輕地印上,卻不帶半分的**,而是那麼的自然。
過了一會兒,于江海拉著方玉兒走到西邊陽台上,兩人在椅子上坐下,感受著微風,靜望著夕陽,以及波光粼粼的湖面,他們徹底的沉醉了,沉醉于這絕美的景色之中,也沉浸于雙方濃烈的愛意里!
直到夕陽徹底的消失在林立的高樓後面,于江海才驚覺已經到了晚上,他苦笑一聲拉起方玉兒說道︰「玉兒,到了晚上了,你餓不餓?咱們去外面吃飯去吧!」
方玉兒柔情的看著于江海,像一個剛過門的新婚妻子看著自己的如意郎君,然後輕輕的搖頭說道︰「今晚咱們在家吃,我給你做你最喜歡吃的寧武小吃!」在于江海驚訝的目光中,她拉起他朝樓下走去。
圍裙、原料、調料一應俱全,看著方玉兒不太熟練但是很用心的切菜、開火、倒油、炒菜,于江海突然有一種忍不住想哭的沖動,自己從小父母早亡,姐姐把自己拉扯到六歲,然後是師傅把自己養大,雖然兩人都是很疼愛自己,但是卻少了一種‘家’的感覺,直到方玉兒在火光的掩映下額頭微微滲出了汗珠,他才明白︰「原來這就是家的感覺」!
看的入迷了,方玉兒卻是一聲驚呼,原來是一滴油從鍋里濺出,濺到了她那一雙羊脂膏玉的手上,于江海一陣心疼,急忙伸手抓住這只柔荑,輕輕的撫模著,期待能夠減輕她的疼痛。方玉兒也滿目含情的看著于江海,剛才被滾燙的油濺到的手也不覺得疼了。
正在這時,一股焦糊的味道傳進兩人的鼻中,方玉兒嬌呼一聲,急忙推開于江海,手忙腳亂的忙活開來,于江海也在一旁盡量幫著忙。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這一對兒小情侶的共同努力之下,飯菜終于端上了餐桌。兩個人滿頭大汗的對坐餐桌胖,都露出了幸福而滿足的微笑。
飯菜也許不如德福門的大師做的那麼精致和美味,吃在于江海的嘴里卻有一種任何地方都無法吃出的味道,是愛,是家,是溫馨,是不可取代!
吃過飯,于江海輕撫著方玉兒還在泛紅的手背,溫柔的將她摁在沙發上,愉快的端起餐具去廚房洗刷起來。收拾完畢之後一轉身,就看到方玉兒瞪著一雙含情的美目,溫柔的看著自己。他微微一笑,迅速的擦干淨雙手,抱起她進了臥室。
輕輕地將她放到床頭,于江海後退半步,單膝一跪,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紫色的小盒子,輕輕一摁,盒子開啟,一枚鑽戒映入方玉兒的眼前,他口中說道︰「玉兒,嫁給我好嗎?」
方玉兒心頭一熱,頓時感動得一塌糊涂,就用力的點點頭,任由于江海將這枚帶著一生承諾的戒指戴在自己左手無名指上。想象過無數種于江海向自己求婚的場景,卻從來沒有想到會是在這樣浪漫而溫馨的情形之下!
周末的時光匆匆而過。
每天晚上,于江海會準時在晚上十點之前送方玉兒回家。不過白天的時候,他們就在帝湖別墅里看日出日落,賞周圍美景,一起做飯洗碗,一起暢談未來,像極了一對新婚的伴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