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靜被拉出了酒店,不解問道︰「他真的會死嗎?」
林金水點點頭道︰「已經病入膏肓了,很快就會露病情了。」
「那你怎麼不出聲幫著治下?」王靜追問道。
林金水癟癟嘴道︰「這家伙一看就是酒s 之徒,如果輕易的治好他,豈不是便宜他了,要我治他也成,最起碼要他做個保證才成。」
「做保證?做什麼保證?」
林金水嘿嘿得意笑道︰「當然是要他不再打你主意的保證啦。」
王靜俏臉微微一紅,看著他啐道︰「少不正經,這頓飯被你搞砸了,你說咋辦吧?」
「我請回來還不成嗎?」林金水指了指馬路對面的小餐館說道。
王靜瞧見店鋪,也不覺得簡陋,拉著林金水就過馬路。
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習慣和林金水牽手了……
……
接下兩天,林金水都在打床。
這不床才打造好,王靜就突然來電話了,來電話時是下午三點多。
「金水,湯國茂病倒了,吃什麼藥看什麼專家都不頂用,現在他找上了我,你說咋辦?」
林金水一听,喜道︰「那讓他來見我好了。」
「那好,你先回家等著,我這就把人領過去。」
林金水瞄了一眼打好的床,否決道︰「不,你把他領我工作的地方。」
「啊?那地方得多髒啊,只怕他這個大老板不肯來吧。」王靜詫異道。
林金水笑道︰「他會來的,誰也不會和自己的小命開玩笑的,就這樣啊,我等著他。」
電話掛斷了,王靜告知湯國茂這些,坐在輪椅上的湯國茂氣的不輕,罵道︰「他算什麼東西,居然約我在工地見面,他當他是什麼東西,不過是個臭木匠而已。」
王靜听到這話,頓時來氣了,哼道︰「湯先生,請你別侮辱人,木匠咋了,你得病了還不是一樣要求木匠。」
這話叫人一陣語塞,湯國茂氣呼呼的沖身後的護士道︰「帶我走,我不信天下除了這破木匠就沒人醫治的了我。」
王靜也有火氣,也懶得勸說一句,下班回家後她把湯國茂的原話告知了林金水。
林金水听後也不動氣,只說道︰「你放心,不出三ri,他就會來找我的,到時候你大可好好刁難他,看他怎麼說。」
「真的?」王靜好奇看向他。
林金水胸有成竹道︰「當然,他這病只有我能治,旁人根本就治不了。」
「哦。」
王靜一陣疑惑,不過兩天後,她還在上課呢,突然被學校領導叫過去。
在領導的辦公室,王靜見到了奄奄一息的湯國茂,短短兩ri的功夫,湯國茂已經完全變了,不再那麼的雄心勃勃,意氣奮發,他整個人好像一個病死的老頭子。
湯國茂打著點滴,見到王靜來,重重的眼皮子抬起來,用那沙啞的嗓子用力嚎叫懇請道︰「王老師,你可來了,快點帶我去見那該死的木匠吧,我快不行了。」
王靜一听這話的話,頓時臉s 不快,哼哼道︰「湯先生,你還是這麼盛氣凌人,看不起人嗎?」
湯國茂一听這話不妙,急忙搖頭道︰「不不,我錯了,王老師你別生氣,我這不是病的難受才口不擇言,請你原諒,其實我年輕時候也做過木匠,不信的話你看我這還有老繭。」
湯國茂為了治病,已經顧不得暴漏自己不光彩的過去了,艱難的舉起右手來。
王靜見他右手舉起都在顫抖,整個形如枯槁,覺得他挺可憐的,便道︰「跟我去找金水吧。」
湯國茂一听喜不自禁,急忙吩咐人備車。
到了拆遷房處,湯國茂這一路上可遭了不少罪,因為路上都在拆遷,這地面坑坑窪窪的不平,他的輪椅推來,顛簸的厲害,本來身體就虛的了他每被顛一下都在遭罪,推車入屋內時他已經只剩下哼哼的力度了。
「哇塞,湯大老板,這才幾ri不見的功夫啊,就病成這樣了,不過這不礙事,你有錢,瞧瞧這出行的架勢,好大的排場。」
林金水見湯國茂隨行的有兩個大夫,兩個護士,還有四個保鏢,有些不爽,頓時損起來。
再仔細看湯國茂的眉心氣s ,那一輪青s 的月牙如今已經是呈現紫黑s 了,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已經病入膏肓了,心里暗道︰「老小子,這次叫你嘗到苦頭了吧,哼。」
湯國茂yu哭無淚,知道林金水在生氣,急忙喘氣喊道︰「林師傅,求求你治治我,我不想死啊。」
林金水拉一張凳子坐下來,沖他冷笑問道︰「你知道錯了嗎?」
湯國茂努力的點頭道︰「我錯了,我不該瞧不起你。」
林金水哼道︰「蠢貨,還不知道錯。」
湯國茂一怔的,忙問道︰「林師傅,我錯哪了還請你明示,我改就是了,只求你救我一命。」
林金水看向了王靜,再看向他,喝道︰「你錯在酒s 迷了心竅,連我女友都敢染指。」
湯國茂一听知道是為這生氣,忙罵道自己︰「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錯了,我不該對王老師動歪心思,林師傅,這下你滿意了吧。」
「口不對心,我看還是讓你這樣的人死掉算了。」
林金水這話無疑是在宣判死刑,湯國茂頓時急了,他奮起吃n i的勁,猛的從輪椅上撲到地上,居然跪倒在地,滿臉淚水的懇請道︰「林師傅,我求求你了,我不想死啊,我知道是我不對,可我願意改,求求你不要不醫治我,只要你醫治好我,你要什麼我都給。」
林金水見他這樣,心里哼哼,這家伙還是口不對心,嘴上服氣了,心里想的其實想著怎麼過河拆橋。
可王靜見了不忍心,說到底還是她心善,勸說道︰「好了,你要懲治到這步就夠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別再為難他了。」
「看見沒,王老師對你多好,虧你還想對她胡來,還不起來謝過她。」林金水鄙夷道。
湯國茂忙在大夫的攙扶下坐回輪椅,他感激的看向王靜,老淚滾出感謝道︰「謝謝你,王老師。」
林金水瞥了一眼自己打造好的床,沖保鏢道︰「你們四個過來抬床,床頭朝東。」
大家都奇怪的看向了那張床,這是一張古樸的大床,床上雕花很是漂亮,只是大家都不解,這時候要搬什麼床啊。
林金水見保鏢站著不動,急忙沖湯國茂喝道︰「你還想不想治病了,不想就滾蛋,想的話就讓你的人搬床。」
「是,是,你們還愣著干嘛,快搬床啊。」湯國茂急忙催促。
有他發話,四個保鏢立馬搬起床來,林金水拿了四根筷子過來,在床搬動好後,開始在床的四角豎起筷子來。
大家都覺得奇怪,要說豎筷子,那是十分困難的,可林金水卻是信手拈來,要豎就豎,毫不費力。
「這是……」湯國茂看著驚奇,他做過木匠,但是也沒見過有人打造的床能夠這樣豎筷子的。
林金水四根筷子豎起了三根,還有一根怎麼也豎不起來,湯國茂的人瞧見了,紛紛偷笑得意起來。
林金水看了看床的位置,立馬沖保鏢喝道︰「叫你們搬個東西都不會,這床頭朝東偏了三度,過來調整。」
四個保鏢都是一愣的,暗道他怎麼就知道偏了三度。
四個人納悶的過來重新搬床,床重新放好,林金水的第四根筷子也一下子豎起來了。
在一張木床上豎著四根筷子,顯得格外的詭異,讓人看不懂。
王靜不解問道︰「金水,你豎筷子是干嘛?」
「這個待會兒說,湯老板,你上床躺會兒吧,這一躺你的病就能好大半了。」林金水說道。
眾人大驚,這睡床就能治病,這怎麼可能?
大夫立馬叫道︰「簡直胡扯,我不信一張床就能治病,你少在這搞迷信。」
「你說我這是迷信?」林金水狠狠瞪向大夫一眼,冷哼道︰「既然如此,你們滾蛋吧,反正醫不醫治都不礙我屁事,我犯不著趟這渾水。」
湯國茂驚疑不定,驚的是林金水說不醫了,但是疑慮的是這治病的法子也太奇葩了吧,真的讓人難以置信。
大夫倒是和林金水杠上了,叫道︰「床是死的,又不是藥物,怎麼可能治好病,你這人分明就是在搞迷信騙人。」
林金水上下打量這大夫,見他儀表堂堂,一看就是什麼專家,立刻嘲諷道︰「你學的是西醫吧,恐怕還不知道我們泱泱華夏醫術的博大jing深吧,今兒我就告訴你,我這床還就能治好人,不信拉倒,我又沒求著你們相信我。」
大夫憤憤不平,叫嚷道︰「我雖然學的西醫,可也知道華夏的中醫講究的望聞問切,然後對癥下藥,你卻連切脈都沒有,算哪門子的中醫,你忽悠人呢。」
林金水哈哈大笑起來,這一笑反倒熱鬧了大夫,罵道︰「你笑什麼,別笑了。」
林金水笑容收斂,臉s 冷峻的瞪了他一眼,指著湯國茂道︰「他的病情我早在五天前就看過了,他這其實沒什麼大病,不過就是嚴重失眠而已,我沒切脈過,不代表我就沒望聞問切過,你小子太小瞧人了,哼。」
打從酒店看出湯國茂眉心那輪月牙氣s 後,林金水就回去仔細研究下筆記,再咨詢《魯班書》明確了病理後,這才出手打造的床,耐心等著魚兒上鉤,哪有不打無準備仗的道理。
大夫一怔的,他沒想到林金水居然一眼就看出了病情來,不過還是有些不服氣,繼續道︰「就算你知道這是什麼病,那也不能這麼胡亂治療,一張木床哪里能給人治病,他失眠這麼嚴重,應該服用安眠藥安睡才是。」
林金水鄙夷的掃了這人一眼,道︰「蠢貨,真是大蠢貨,難道你覺得光吃安眠藥就能治好失眠嘛,你懂不懂什麼叫對癥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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