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長時間沒有在太陽高照的時候起床了,暖暖的陽光照在我的身上,我突然覺得身上好像少了一點什麼,我低頭看去︰
自己光著上身,胸膛前沾滿了黑s 的紙灰,就連也是,不過好在遮擋住了關鍵的位置,我松了一口氣,這要是讓郎琴見了我遮擋住的童子身,那我這個黃花大小伙子,不是吃虧了。
我不在理會身上這些黑s 的紙灰,抬頭往門口桌子邊上看去,只見鬼叔穿著平常的衣服,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真像郎琴說的那樣,像是死了一般。
郎琴這時候也跟了出來,她嬌羞的把手上的衣服遞給我,歪著腦袋盯著鬼叔說道︰
「你先穿上,我來的時候,鬼叔就是這樣了,不知道是不是……!」
我一把抓過她遞來的衣服,然後幾下套在身上,扭頭瞪了她一眼,接著大聲喊了一句︰
「別亂說話,鬼叔不會死的,他把老子騙上了這條道,現在想自己到下面享福,老子才不讓。」
郎琴見我有些急了,對我的話半懂不懂的在一邊忙解釋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快去看看鬼叔吧!」
我幾大步走到鬼叔身邊,伸出手放在他鼻子前,還沒等我模出什麼來,就听鬼叔一個噴嚏,打了出來,冷不防的我嚇了一跳,本能的縮回了手,站在一邊,盯著他慢慢站直身子︰
「喂,老頭,你怎麼回事?郎琴說你身體都涼了,是不是還沒死透,詐尸還魂了?」
郎琴也躲在我的身後,好像真的相信了我的話,哆哆嗦嗦的說道︰
「鬼叔,你別嚇我們,你要是、缺什麼,就和我、老爸要,我老爸也是昨晚死的,你要是快點趕路,興許還能追上他,你倆做個伴也…!」
「你們這兩個小鬼,瞎說什麼,我只是喝多了酒而已,郎老大走了?」鬼叔晃晃悠悠的扭動兩子,突然發出驚訝的口吻看著我身後的郎琴問道。
郎琴被提到了傷心處,在我身後又開始哭了起來。
我盯著這老頭,心想︰「還在裝傻充愣,我就不信,郎老大死的事他會一點不知情。不過這樣也好,省的嚇壞郎琴這個小丫頭。」
鬼叔對著我使了一個眼s ,然後走到我身邊和郎琴說道︰「你放心,郎老大是我的朋友,我一定會給他定一副最好的棺材,你先回去吧,我晚一些和徐嗣一起去你家幫你忙活後事。」
郎琴是個乖巧的女孩,听完鬼叔的話,大眼楮噙著淚水,瞄了我幾眼,然後沒回話就走出了棺材鋪子的大門。
我見郎琴出了門,也不用在裝了,就對著我身邊的鬼叔說道︰「郎老大的事,你早就知道吧?」
鬼叔好像早就算準了我會這樣問他,點了一下頭,然後說道︰「他是我之前的yin商,不過我並不知道他的yin商路數,每一代的yin商,都有自己獨特的yin商數術。他昨晚就告訴我,他已經被地府總部選定為百鬼淘寶的陣眼,我想你今天能回來,也是遇見他了吧?」
我一听這老頭是在套我的話啊,先是一笑,然後神秘的擺擺手,說道︰
「別提了,昨晚真是太刺激了,老子跟你在這棺材鋪子里,還是第一次一起見了一百只鬼,那場面真是宏大。」
我原本想留個懸念,讓鬼叔繼續問下去,沒想到,鬼叔只是笑笑,然後瞄著我的皮膚上沾上的零散紙灰,轉移話題說道︰
「你就沒發現,你昨晚有什麼不一樣嗎?」
「老子就知道一覺醒來,全身沒穿衣服,只有這些紙灰粘在身上,搞得我一會還得洗個澡。」我大大咧咧的回道。
鬼叔裂開嘴,干笑了幾聲,然後搖搖頭說道︰「慢慢來吧!這種經驗以後還會有的。」
我听不太懂鬼叔的話,剛想在問點什麼,就听鬼叔接著說道︰
「昨晚百鬼淘寶你是過了,這就說明你的yin商契約已經開始在地府生效了,以後做事要收斂一些,昨晚你師叔在萬棵林子瘋人坑抓毛僵的時候,受了重傷,你去收拾一下,換一件衣服,我們去看看。」
我一听那夏枯仁受了重傷,心里一陣歡喜,心想道︰「我就是看不慣他平時對鬼叔的態度,還老是說鬼叔是廢人,瞧不起我們yin商,現在老子也是有地府契約的yin商了,可不能讓他在瞧不起,我這就去瞧瞧他,看他還裝不裝?」
我不在嗦,直接出了門,走到靠牆的水閥邊上,沖洗掉了身上的紙灰,然後進了自己的小屋,在床上弄出一件還算干淨的體恤和牛仔褲,套在身上,著急忙慌的就出了屋門,大喊著鬼叔︰
「老頭,快點,晚了就顯不出我們的誠意了!」
鬼叔也換了一身干淨衣服,然後看我幸災樂禍的樣子,憋了我一眼,嘴上說道︰「你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積極了,不會是又想出什麼ど蛾子了吧!我和你說,昨晚,咱倆離開後,我就去了萬人坑,剛到那里,就看見你師叔雙腿騎在一只百年毛僵的頭上,已經佔了上風,可是……!」
「行了,我不想听這些,咱趕快去看夏枯仁吧!」
我不等鬼叔說完,一把拉住他,就往門外走去,直奔夏枯仁的家。
可能是因為我心急,走了不到十分鐘,就到了他家別墅的大門外,大門打開著,就連別墅的屋門也開著,一個下人也不見。
我不等鬼叔磨叨我不可對夏枯仁無理的話,直接跨門而入,往別墅的屋門走去,剛一進院子,就听夏枯仁大喊大叫的罵著︰
「**的,你安的什麼心,是不是想為你植物人老媽報仇?」
我一听這話,眉頭一皺,停在了屋門前,往里看了一眼︰
夏凌光著上身,背對我,露出一身結實的肌肉,跪在大廳中,他的頭低著,好像做錯了什麼事一樣,在我的印象里,這貨就算做錯事了,也不會這個死樣子啊?他到底是因為什麼惹惱這夏枯仁。
夏枯仁左手里拿著一根長長的荊條,右手掉著一根白s 的繃帶,掛在前身,那白s 繃帶上,還滲透出絲絲的血跡來,看樣子,真是受了傷,但是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嚴重,見他還能教訓夏凌,就能看出來。
鬼叔不知什麼時候在我身邊站下了,他輕輕咳嗽兩聲︰
「咳咳!」
夏枯仁一臉怒氣,瞪著眼楮往我這邊看來︰
「你們兩個廢人來這干什麼,想要看老子的笑話啊?」
鬼叔瞄了我一眼,搶在我的話前邊輕言輕語的說道︰
「別這麼說話,師弟,你的傷怎麼樣,用不用去醫院看看?」
夏枯仁白了鬼叔一眼,眼楮一立,嘴巴抽動幾下,惡狠狠的說道︰
「我死不了,用不著你們師徒來關心我,沒事就滾蛋,老子正在處理家門之事!」說著他當著鬼叔和我的面,高高抬起手中的荊條,就往夏凌身上打去。
「啪、啪」兩聲脆響,我听得都感覺到疼,在看夏凌的後背,兩條青紫的血痕立刻就浮現出來。
不知道這貨是反應慢了,還是夏枯仁下手太快,足足過了三秒鐘,這貨才撕心裂肺的喊叫出來。
我在一邊听的不禁皺起眉頭,打兒子也不用這麼狠吧!好歹我和鬼叔也在場,這事不能不管,夏凌怎麼說也是我的好朋友。
我幾步就跨了進去,一把奪下夏枯仁手中的荊條,和他面對面對視著,大罵︰
「你他麼的,也就是打自己兒子的能耐,這麼有本事,抓個毛僵還受傷?我看你才是廢人一個。」
夏枯仁被我的話激怒了,毫無征兆的腳下一用力,左拳直沖我的面門打來,夏凌可能听到了聲音或是太了解他這個老爸的爛脾氣,猛的一回身,沖著我喊了一聲︰
「小心!」
這些年,鬼叔教了我不少拳腳的功夫,面對這一個殘疾人打出的一拳,我還是不敢輕敵,他畢竟是一個資深的賞金獵人,我身子往後一退,一個側身,一股強大的氣流擦著我的面皮過去了,可是夏枯仁連著踢出一腳,直奔我的前胸口。
我身子沒站穩,根本來不及躲,心想著,生扛下這一腳,突然耳邊傳來「砰」的撞擊聲音。
我往身邊看去,原來是鬼叔出手,幫我擋下了夏枯仁的腿腳。
「徐嗣,別惹事,這昨晚抓毛僵的事,你不了解?」鬼叔把我身子扶穩,在我耳邊小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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