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回涅磐 第4章 假如愛有天意

作者 ︰ 傲笑春秋

這世上每天都有無數的人失戀,無論男女,在這個時刻唯一想喝的只有酒。林飛鴻也不例外,盡管他一向滴酒不沾,但不知為何會隨波逐流端起了酒杯,在一處大排檔內獨自輕酌。

半夜將至,悶熱的空氣中才漸漸參入絲絲涼爽,那一杯接著一杯的啤酒也漸漸麻痹他的心。這正是他所想要的結果,但他仍是不滿意,看著桌上十來瓶的空啤酒瓶,林飛鴻心中黯然嘆息,只怪自己一直都太清醒了,想要學學電視里的一醉方休卻總是醉不了。

弦月高掛,林飛鴻些許朦朧的雙眼盯著它,忽然覺得要醉了。每當望月,總是不自覺的想起宋茹茹。但此刻想起又有何用?林飛鴻自嘲地笑笑,忽舉杯起身高吭道︰「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飲成三人……。」

「這位帥哥,」一句俗世之言直接插進︰「我們要收攤了,該買單了。」大排檔的老板笑眯眯地站在林飛鴻面前,將他的詩性完全打散。

「唉」,林飛鴻忍不住又是一聲嘆息,瀟灑地甩下一百元就離開了。

這麼晚了,是不是該回家了?在街邊閑逛的林飛鴻默默想著,這時候體內的酒勁似乎才有了反應,走路不由自主晃了起來。但他並不在意,就算晃著晃著,他也能到家。

突然,也只是在一個瞬間,林飛鴻腦中猛地閃過一道白光,竟是有似曾相識的感覺。緊接著一股無形的意念連接上他的靈識,使他不由自主地朝旁邊的小巷子走去。

這個小巷子已無人居住,也無燈光,狹窄的通道上布滿黑暗,但林飛鴻卻一點也沒有感覺到恐懼,反而隱隱覺得︰光明,便在這黑暗的盡頭。

已經深入到巷子內部了,林飛鴻難以克制般地前進到此處,終于停下。周圍依然還是什麼也看不見,那股牽引他靈識的意念卻突然消失!林飛鴻剛回過神,一團白光自虛空閃出,降落在林飛鴻面前,周圍頓時亮如白晝。白光之中,一名鶴發童顏的老者走來,淡然神色,目光卻是清冷絕倫,雖然周圍一切都是白的,但如此卻更能襯顯出他身上那烏黑發亮的男士西裝與皮鞋。

林飛鴻定楮一瞥︰好家伙!都是阿瑪尼的!這突如其來的景象也許可以讓常人尖叫,但偏偏林飛鴻自小向往佛道儒三家經典,雖然平時吊兒郎當,但真正遇到情況時卻是最能鎮定待之。

老者雖已是頭發胡須雪白,身體卻是筆直的,透著絕不屈服天地的氣勢。他的目光似能穿透一切,直直朝林飛鴻的內心看去,把林飛鴻看得心亂如麻。半晌,他說出了第一句話︰「你…竟已淪落至此!」

這話說得林飛鴻甚是不爽,當即道︰「老頭兒,我哪里像是淪落的樣子了,別以為我不認識你你就可以誹謗我!」

「哼,」老者淡淡道︰「莫非經過百世輪回,已將你的豪情壯志盡數消磨了嗎,竟為了人間的小愛而飲酒萎靡,並且敢對我如此出言不遜。」

這話說的好像和林飛鴻相識很深,林飛鴻忍不住問︰「老頭兒,我們認識嗎?」

「混小子,沒有我授你神力,傳你絕藝,哪來你這天界第一戰神的封號,你竟然敢說,我們認識嗎?」老者語氣雖有斥責,眼中卻不經意流露出一絲疼惜,又道︰「好了,我也知道你現在完全不明白我在說什麼,百世的輪回,也苦了你呀。」

雖然這老者來得莫名其妙,但心中的似曾相識感卻不會錯。林飛鴻心念電轉,道︰「我怎麼不知道,老頭兒,如果像你說的那樣,我以前不就是你的徒弟啦,而且還很厲害,那…那我怎麼會變成這樣啊?」

「一切都是劫數罷了,我沒有時間跟你慢慢說了,現在,你必須要去辦一件事。」老者的神情變得凝然,在這幾句之間,林飛鴻便從心里開始信任老者,連他也無法說明他對老者有著怎樣的感情,只能再听老者說下去。

「看過《2012》嗎?」老者突然問出這一句。

林飛鴻立刻閃過那部電影里的種種畫面,心靈一顫,道︰「看過,那是講述世界末日的電影,最後地球上只有幾萬人活了下來,我當時看完還心有余悸呢。老頭兒,你們神仙也看電影啊。」

「神仙也要懂得與時俱進,現在我不穿這西裝,怎麼去參加蟠桃盛會,你不知現在的神仙也開始虛榮了,這簡直是……。」老者說著突然發覺自己離題,輕咳兩聲,又道︰「看過是吧,那我告訴你,那電影是騙人的。」

話還未說完,便見林飛鴻興奮地「耶」了一聲,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老頭,你怎麼知道那是騙人的呀?」

老者看著林飛鴻興奮的樣子,幽幽道︰「因為到那一刻,沒有人可以活下來!」

氣氛,猛然一凝。林飛鴻差點沒愣住。

「而且,明日午夜,便是那一刻。」老者接著補充了這一句。

林飛鴻完全愣住了。因為這是個什麼概念他還不太清楚,況且,新聞也沒有報導呀……

老者又看透他的想法,嘆道︰「現今的中土媒體,又能說出多少真話,都不過是當權者的附庸罷了。不過這場終極災劫還有一線希望可以挽救,那就是你。」

「我…你的意思是我去拯救地球?」林飛鴻听到這話立刻有這種反應,因為這種救世主的對話他在小說里已見得太多了,難不成今日還真能發生在自己身上?

「不錯!」老者目光一厲︰「唯有你!雖然你此去還是有九死一生之險!」這目光太有威信,實在令林飛鴻不得不相信。

只是現實中還有一些事情羈絆住林飛鴻,林飛鴻忍不住道︰「可是我剛剛失戀呀……。」

「痴愚!」老者一聲厲喝︰「倘若明日地球毀滅,眾生不在,三界崩壞,你是否要看著你的宋茹茹受天火焚身而亡!」

果然是神仙,連宋茹茹這名字都能知曉。林飛鴻受老者一訓,忽然靈台清明起來,他明白自己該怎麼做了。文字首發。

看著林飛鴻漸漸舒展的神色,老者欣慰點頭,隨即從懷中取出一輪光圈拋出,瞬間化為一道門,旋轉起刺目光耀。

「這時光輪吸取日月星三種光華,從那天起歷經百世終成正果,這也是你今世必須要去履行的職責。穿過這扇門,去迎接你的天命吧。」

看來馬上要啟程了,林飛鴻急忙問道︰「我還有問題,我去了以後是不是只有一天時間完成任務?」

「放心,此去路途遙遠,非朝夕可成,我與眾天神佛會共同釋放神力,讓時間停于此刻,你只需不忘此行目的便可。還有……,」老者眼神驀地露出慈祥的憐惜之情︰「此行甚是凶險,也許將改變你所有人生,但是,絕對不要迷失自己的心…好徒兒…。」

林飛鴻面對老者,默然無語地走到時光門前,原地轉身,再看一眼此刻外面的花花世界,隨後再無留戀。雙眼一閉,昂首向天,身體已開始後傾進入門內,一點一點沒入白光中。

「我走了……師父…。」

听到這句話時,林飛鴻的身影已完全不見了。忽然老者笑了起來︰「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听到這一聲師父了……。」

宛如深陷逆流洪濤中的林飛鴻任由四周翻天覆地,硬是沒有睜開眼。因為此刻的他一直想著宋茹茹,他真想瀟灑地對她說︰你可知道,為了你,我也曾忘棄生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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