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和夏末跟著歐陽月連夜趕到了t市,從t市偷偷轉移到了北方軍區。
第二天一早,夏初和冷彬,帶著薛薇薇和鐘潯音也趕到了。
鐘潯音也已經知道了自己家族滅亡的消息,情緒很低落,冷彬一直在她身邊陪伴安慰。
薛薇薇片刻不離東方青龍身邊。為啥?什麼叫桃花運,什麼叫桃花纏身,說的就是現在的東方青龍——
「你能不能別一直跟著我,大伙兒看見了多不好……」
「那你的態度究竟是什麼?」薛薇薇絲毫不避諱自己對東方青龍的感情。
「……」東方青龍犯難了,薛薇薇比他遇見過的任何女人都要難纏啊,雖然薛薇薇不是人類。
「說話啊你」,薛薇薇見東方青龍不說話,越發地惱火,自己追了他那麼久,這丫還是一點回應都沒有,「我知道你想救冷彬,只要你答應和我在一起,我立馬就救他。」
(冷彬︰「龍龍啊,哥的性命就在你手里了啊,答應吧,趕快答應吧。」%ap;gt;_ap;lt;%)
「很抱歉,我不能答應。如果我答應了,這是對我自己的不負責,也是對你的不負責……」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哪來那麼多沒完沒了的事情,人類就是喜歡自尋煩惱。」
東方青龍︰「……」
「給你」,薛薇薇扔給東方青龍一支睫葉暗黑,花色卻紅得滴血的薔薇花,「去救他吧。雖然我對妖界是非沒興趣,但我很樂意看到狐王攬月得不到善終。」
說完,薛薇薇攏了攏酒紅色的卷發,轉身離開。
「你要去哪?」東方青龍見她要走,忙問。
「回魔界。」薛薇薇頭也不回地答道。
「那太危險了,魔王艾麗絲也在找你……」
「我知道。但是別忘了,我的主子是魔王血域。這世上,除了他,誰也別想馴服我。」
在確定東方青龍听不到的距離,薛薇薇又小聲加了句︰
「其實你也可以馴服我的,但你卻不願意。」
薛薇薇以為東方青龍听不到,但實際上,東方青龍從小訓練出來的眼力、听力和嗅覺,都比常人要好上許多。
他自然也听到了薛薇薇最後說的那句話。
「不是不願意,很多事情並不是自己想怎麼做就可以怎麼做的。人類,確實是喜歡自尋煩惱的生物。」
可是薛薇薇听不見他的話,只留下一個愴然落寞的身影。
「大姐」,夏末一邊往嘴里塞著零食,一邊詢問夏初,「你確定這里靠譜嗎?」
「這里靠不靠譜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青龍大哥是絕對靠譜的。他要是覺得這里沒問題,那這里就確實沒問題。」
「……大姐,你不是喜歡的羅伯特,怎麼又變東方老師了?」
「滾蛋,老子喜歡誰礙你毛事!」
「不是姐,你不能被感情蒙蔽了雙眼。你確定東方老師靠得住?萬一他有什麼壞主意……」
「青龍大哥不會!!」
「你知道不會?哇靠,青龍大哥,叫得真親熱。到底誰才你親弟啊!!!」
「醋壇子。」夏至冷不丁冒出一句。
「啥醋壇子?」夏末眨巴眨巴眼楮,莫名其妙地看著夏至。
「喵,夏夏說你在吃東方青龍的醋。」化成貓形的閉月,優雅地啃了一口魚悠哉悠哉地說道。
「呸!本少爺吃他哪門子醋!!」
「喵,你就是在吃他醋嘛喵~你不服氣立夏那麼相信他,你不服氣你吃醋喵哈哈~~~」
「靠!!死閉月,你丫想被拿去做龍虎斗了吧!!!」
「哼,誰敢拿本貓王做龍虎斗!就算有人敢拿本貓王做龍虎斗,做出來你敢吃嗎喵!就算你敢吃,那我的那些貓臣貓民們同意嗎!就算他們同意,喵,夏夏也不會同意啊喵!就算夏夏balabalabala……」
「……」夏末翻翻白眼,繼續消滅剩余的零食。跟一只話嘮貓嗦,太降低他檔次了。咱是有素質,有修養的少爺,不能和低等生物一般見識,更不能和一只智商明顯不過關的非靈長類生物爭辯。
「為什麼。」夏至又突然說了一句。
「什麼為什麼?」夏初莫名其妙看著夏至。
白曜慌不擇跌地跳到夏至懷里當翻譯︰
「喵,夏夏問你為什麼那麼相信東方青龍。」
「……」夏初無言,這只死貓是夏至肚子里的蛔蟲嗎,夏至隨口說句話,他也知道什麼意思。閉月表示,事實上他和他的夏夏之間根本不需要語言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其實我也想這麼問你來著。」夏末也認真了起來。
夏初無奈地嘆了口氣,問閉月︰「你記不記得十一年前,我們家里來了一個人?」
「哈?喵,不知道,不記得了。除了夏夏,這世上的人我都不記得喵~~~」(ap;gt;^^ap;lt;)閉月說這話的時候一點慚愧之心都沒有,仿佛這世上就只有夏至這麼一個人類,其他人類全是浮雲啊浮雲。閉月啊,你丫其實是娘口三三的粉絲吧。p︰娘口三三,有興趣者請去瞧瞧《夏目友人帳》,狸強烈推薦,一部頂好頂好的動漫哦~(≧▽≦)/~啦啦啦
「……」夏初覺得自己不是腦抽就是撞牆了才會問這只蠢貓這個問題,「十一年前,那時候我8歲,夏至和潯音6歲,小末4歲,你可能記不到了。但小至和潯音應該有點印象。那年春天,我們有一天去我們家後面的那座山上找山神爺爺玩的時候,曾經救過一個從懸崖上摔下來的大哥哥。記得嗎?」
夏至眯著眼楮想了會兒,貌似是有這麼回事,但她已經忘記那個哥哥叫什麼名字了。
夏初繼續輔助他們回憶︰「當然第一個發現他的是我,然後我和潯音死纏著山神爺爺幫忙才把他從山坳里弄出來。然後,憑著爺天生的神力,我把他背回了咱家。他在咱家住了一個多月,傷好了也舍不得走,直到他家里來人了才把他接走的。他走之後還給咱們送了好多好多禮物來,還經常給我們寫信。只不過那年夏季暴雨泛濫,後山滑坡塌方嚴重,我們不得不搬家遷徙,才斷了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