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修羅蕭白。」
奇怪的是,說出這四個字的,不是敖汀,也不是閉月,而是玥玨。
「你怎麼知道?」敖汀驚訝地問。
玥玨抬起他紫色的美眸看了眼敖汀,又撇開頭去。每次那家伙來妖界,身上都會帶著那只兔子脖子上的妖石,以掩蓋自己的神族氣息。但他不想解釋,因為他實在不想承認自己認識那家伙。我說,你不想承認就別搭茬啊,這不此地無銀三百兩嗎!誒誒,你那眼神是怎麼回事,嫌棄嗎?還是懶得理我!!!
「修羅蕭白怎麼會和我們成為盟友?」白牙想不通,他記憶中,那個怪里怪氣的小丫頭就一副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的樣子,會幫助攬月的幾率比幫助他們的幾率更大些。
「這個,就要問閉月了。蕭白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肯幫忙的。」
「喵誒?怎麼又推給我了……」
「你確定修羅蕭白可靠?」白牙問,他現在對修羅蕭白和蠢貓有什麼交情沒興趣,他只想知道修羅蕭白是不是真心想幫助他們。
「她的要求是攬月。她要我們到時只要把攬月給她就行了。而且,身為修羅神,本來就肩負六界秩序的維護。攬月將戰爭發動到其他界是早晚的事情,她自然也要防患于未然,省得日後後患無窮。」
「若是真的那便還好。」
「白牙,你幫我弄張妖證。修羅不能明目張膽地插手妖界的事,只能假扮成妖族。把她的妖籍,弄到……」
「弄到我貓族。喵~~~」閉月忽然洋洋得意。
「為什麼要弄到貓族?」白牙。
「喵,本王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算是半個妖族,但是父王從沒有把他帶回過妖界,所以族譜中並未寫下他。死狐狸那麼狡猾,要是突然冒出一只強大的妖怪,他肯定會起疑去查妖證。可以讓小白頂下他的名額,假裝是我的妹妹。至于我弟弟,我之前不想他卷入妖界的戰爭,所以早就讓小白安排他去安全的地方了,不用擔心死狐狸查到。喵~~~」
「蠢貓,你變聰明了。」白牙驚訝了。難道是被攬月揍出來的?
「喵~~~這是小白的主意。」
「……」就說這只蠢貓怎麼可能變這麼聰明了嘛。
「那閉月,你趕緊去和你們族里套好說辭,順便把你們族譜改一下。這樣,妖證就用不著了。」敖汀。
「知道了喵。」閉月起身向貓族趕去。
山洞里一時間沉默。
敖汀嘶了兩聲,還是決定搞清楚,于是叫住準備離去的玥玨︰
「玥玨,你和修羅好像很熟悉的樣子。」
「怎麼?」玥玨微微抬了下眼皮。
「我只是想確定修羅神說幫我們的可信度究竟有多高。若你和閉月與她交情夠好,那自是不必擔憂,可若你們交情沒好到可以……」
「我和她不過泛泛之交」,不等敖汀說完,玥玨便打斷了敖汀的話,「我和她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好。倒是閉月和她並稱‘暴力破壞賊’,你覺得他們交情任何?」
「什,什麼……暴力破壞賊……是……」
白牙和敖汀同時傻眼了,被通緝了幾千年的妖界第一大盜,原來是兩個,而且是妖界第一大妖的貓王和神界第一戰將修羅……這組合,這搭檔……再想想,「暴力破壞賊」這一通緝稱號,不正是閉月那廝想到的麼?居然被他騙了這麼多年,生可忍熟不可忍!!!敖汀下決心,等妖界平定之後,一定要罰閉月打掃妖界所有的公共廁所,一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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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邊,狐族地盤,狐王寢殿正中,華麗的軟榻上,身著白狐皮的美人,隨意地靠在靠枕上。
精致的五官,分不清是男還是女,柔順縴長的銀白發絲披散在胸前,平添了幾番妖嬈。狹長的眼眸,透著魅惑。此時他嘴角居然掛著一絲淺淺的笑意。
此妖,便是妖界第一美人,狐王攬月。
他的眼神,似乎是在看著面前桌案上的古琴和白簫,可若仔細看,便會發現他的眼神其實是空洞的,思緒早已經飛走了。
桌案上的白簫名喚引觴,古琴名喚流水。整個狐族都知道,引觴和流水是狐王的至寶。曾有宮娥擦琴的時候不小心將琴身擦出了一絲劃痕,當場就被攬月處以了極刑。從那之後,攬月便自己親自擦拭,不許任何宮娥再靠近引觴和流水半步(也沒妖敢再踫那東東了啊-_-)。
狐王緣何如此珍視這兩樣東西,沒有一只妖知曉。而每當狐王沉寂在自己思緒中的時候,也無妖敢去打擾。因為這時候的狐王一旦被驚醒,脾氣就會十分暴躁易怒。不知道有多少倒霉的小妖被狐王給一爪子拍死了。
如果無人打擾,攬月會就此發呆一天一夜。甚至有一次竟發呆了七天七夜,害得族臣們還以為王中了什麼新型妖法。
殿門外,一抹火紅的身影婀娜多姿地緩緩步入。
這是攬月的新寵妃,火狐族部落長的女兒,火瑤。也是唯一一個被攬月帶進過自己的寢殿,並讓她踫了流水的寵妃。
也由此,火瑤覺得自己在王的眼里一定是特別的。所以今天一早就去王的後宮,向王的那一群寵妃們示威了一番,氣得那幫寵妃咬牙切齒卻無從發作。火瑤暗想,照王對自己的寵愛,相信狐後之位,甚至未來的妖後之位,定然也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所以現在,她不顧侍衛的阻攔,強行進了攬月的寢殿。當然,不出意外地,她將因為自己的這番舉動,而成為注定的炮灰。
「……」
火瑤剛走近攬月,「王」字剛喊了半個音節,便被猛然醒轉的攬月扼住了喉嚨。
「王,王……」
火瑤臉色嚇得慘白,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連求饒都忘了。
本想直接撕了打擾自己的倒霉鬼的攬月,看見了火瑤的臉,眼楮微眯,冷聲問︰
「誰準你進來的?」
「汪……窩……」
攬月沒有絲毫松爪的打算,只是冷冷看著她。
「又在欺負你自己的寵妃了?」調笑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猜猜介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