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段詭異的合唱後,雪末覺得已經徹底和青竹打好關系了,因為在接下來時間里,青竹主動和她說話(其實事實是青竹實在不想他們在唱下去了,太丟臉了!聊天可以堵住他們的嘴),她還趁機打听了不少這個世界的事情,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嚇一跳啊!
這個世界叫祁月大陸,大陸上分布四個國家,風雨雷電四國,風國皇上叫君昊天,國土位于東部,生有四子三女。雨國皇上叫雨臨淵,國土位于南部,生有一子兩女,雷國皇帝叫雷鳴,國土位于西部,生有八子十女,電國皇上叫電無極,國土位于北部,生有一子一女。
而雪末她正處于東部的風國,而且,面前的這個拽的二五八萬美男居然就是風國皇上的四兒子,人稱四皇子的君上邪,四國第一美男子,而他現在正奉他爹地的命令,前往他的王爺封地——遺州,進行成長歷練,汗!她覺得她應該傍了大款。
「美男,今天天氣很好啊!」雪末搭訕道。
……美男無視之。
「咳咳……帥哥!皮膚很好,用什麼牌子的護膚品?」雪末繼續鍥而不舍。
……美男目視前方繼續無視。
「美男能留個電話嗎?……」
繼續無視之
……
漸漸靠近城池,一路上雪末也試圖和美男君上邪搭訕,可是人家根本不搭理她,簡直惜字如金,雪末無奈的模了模鼻子,算了吧!美男很高傲。
青竹疑惑的看看雪末,又看看公子,公子授意自己留下他們,還要他將他們的身份告訴那個奇怪的女人,這應該是認同他們的表現,可是為什麼又不理人呢?
阿蒂正和其它兩匹馬聊著天,順便探討一下美食,不過很快他就失望了,因為青竹的坐騎說有一種叫馬尼拉的草好吃,美男的坐騎沉默了半天才說了四個字——香豆不錯,天!阿蒂徹底失望了,沒有共同語言啊!他是肉食動物好不好。
漸漸靠近城池,看著眼前的一切,雪末徹底凌亂了,這城池簡直就像剛剛出土的一樣,殘破!潦倒!空氣中彌漫著蕭索荒涼的味道,但不得不說,頗具古風。
殘破貧困的街道上偶爾從從路過一些衣衫襤褸的行人,奇怪的是當行人注視到他們時,眼中流露出驚艷,但很快又變成畏懼,恐怖,厭惡,然後迅速逃離。
美男仿佛早已習以為常一般,如仙的面容沒有絲毫變化,淡藍色的眼楮冰寒一片。
青竹緊握韁繩,指節蒼白,面色緊張心疼的看了自家公子一眼,他不明白?為什麼他們都走了這麼遠還是逃不開別人厭惡的眼神,難道就是因為公子的眼楮顏色和別人不一樣嗎?公子不是妖怪,只有了解公子的人才會明白,這個世界上沒有比公子更善良的人了。
「啊——該死的!阿蒂為什麼你不早提醒我,我說這些人為什麼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可惡,髒死了」,雪末蹲在一個水桶旁大力的擦著臉,嗯!不得不說,她的臉很恐怖!黑灰加血漬混合在一起,頭上還亂哄哄插著幾根枯葉,只能勉強識別這是個人類!
青竹正在考慮要不要去教訓這些人一下,然後就听到雪末的驚呼,他不由有些黑線!姑娘,難道你沒看出來這些人是在看我們家公子嗎?
旁邊的君上邪冰寒的眼中藍色的波紋微微晃動了一下,倏爾恢復。
阿蒂心虛低頭,好吧!他光顧著看美男,忘記了,雪末沒等阿蒂的回答就站了起來,然後就向遠處的人群跑去,嘴里嘀咕著,「不行,我要洗澡!洗澡!」。
遠處,一堆人正聚集在一起,激憤的討論些什麼?不時傳出幾聲怒吼聲,而此時,人群的中央一個瘦小的男子滿臉鮮血被五花大綁在柱子上,一旁的地上正躺著一個已經死去的妙齡少女。
「殺了他!」
「對!殺了他,他居然殺了梅家小姐」
……
漸漸跑近的雪末听到怒吼聲,滿臉疑惑,他們要殺誰?大白天的聚眾斗毆,還殺人,好大的膽子,「起來!讓開,警察來了,快散開,不要聚在一起」,雪末奮力的擠進去。
「這是怎麼回事?誰能給我說說」雪末看著眼前的場景愣了愣,一死一傷,這麼嚴重。
「你是什麼人?我們遺州城的事要你管,滾開!」一個渾身布丁的大漢滿口粗暴的嚷嚷。
「對!滾開,你個外人,要你管」
「滾!」頓時四周不少人開始上來推搡雪末,有些人還揮起了拳頭。
雪末抓住一只襲來的拳頭,輕輕一折,頓時慘叫聲傳來,不等眾人回神,飛身一個旋踢,頓時踢倒一片,唇角微勾,「不知道這樣我還有沒有資格管」。
「哎呦!」慘叫聲響成一片,眾人雖是不憤但還是畏懼的向後靠了靠。
「說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雪末理了理亂發,頗為高深的說道。
一名身穿布丁長袍的儒雅男子看了四周一眼,站了出來拱手道︰「這位女俠,我遺州城村民並非亂殺之人,實在是這賊人所做之事太過令人氣憤,方才引起公憤」。
「說說看」雪末看著被打的鼻青臉腫的瘦小子,有些高深莫測的模了模下巴,大案!大案!我是警察!我是警察!
儒雅男子接著說道︰「是這樣的,我們遺州城是風國最貧困的州城,每年都有不少人死于貧困,而這幾年我們遺州城出了個大善人,梅老爺,他每年接救窮人,不少人受過他的恩惠,這梅老爺身邊只有一女就是躺在一旁已經去世的女子,而這幫綁著的男子正是殺她的人,我們都是親眼所見」。
「對,我們都看見是他殺了梅小姐」
「殺了他,殺人償命——」
「殺人償命——」頓時場面再次劍拔弩張起來。
砰——雪末一掌震塌張桌子,大吼,「肅靜!吵什麼吵?他是不是殺人凶手不是你們說了算的,要先經過調查,我是警察,現在所有人听我指揮,你給我找一張桌子和木板來,你打一盆清水,還有你愣什麼愣?給我拿瓶醋,其余閑雜人等全部退後十步,立刻動起來!……」。
不遠處,君上邪靜靜立于桃樹下看著遠處,那些因為女孩一句話而忙了亂糟糟的人群,輕風揚起,漫天的桃花輕飄飄的灑下,若空谷幽蘭,清冷孤傲,輪廓是被上帝精心雕琢而成,風華絕代,淡藍色的眼眸平靜無波。
不一會,亂糟糟的人群開始恢復秩序,退後十步,場中放置了一把破椅和破桌子,清水白醋皆已備好,尸體的上方由四個大漢撐起了一塊勉強稱為白布的吧!方才那個說話的儒雅男子人們都叫他方先生,他此時正拿著紙筆,準備隨時記錄,雪末閉起雙眼在胸口畫了個十字,恭謹的鞠了個弓,說道︰「冒犯了」。
雪末先仔細察看了看尸體全身形態、色澤,仔細的觀察,邊對旁邊的方先生說道︰「死者女,年齡18歲左右,死亡時間超過六個小時,衣衫整齊,鞋底干淨,整體無明顯傷痕,脖間有青瘀傷,面色青紫,角膜微濁,嘴唇皺縮」。
「等等——什麼是小時?」方先生疑惑道。
「就是三個時辰」,汗!差點忘記這里是古代,接著雪末輕輕抬起死者的右手,道︰「右手指甲斷裂,內有少量碎肉」觸及到死者的月復部,雪末微微凝眉,伸手反復按壓幾次,接著說道︰「月復部有胎兒,孕期超過三個月」。
嘩——頓時滿場嘩然,眾人接頭咬耳嘀嘀咕咕,方才雪末驗尸時眾人一直觀察,即使不懂驗尸的人也會發現,她驗尸技術極為規範嚴謹,可是忽然得出這麼一個結論,眾人神色各異,有嘩然的,有不信的,更有憤慨的。
「我可憐的女兒啊!為什麼你死了還要如此遭人誣陷,你讓為父還怎麼有臉活著」這是一個體型富態,穿著華麗,臉型方圓的老者滿臉悲傷,在眾人簇擁下緩緩走來。
方先生停下筆,對雪末說道︰「這就是梅員外」。
雪末掃了眼梅員外,眼楮轉了轉,起身走到梅員外面前。「不知道梅員外對我的驗尸結果有什麼不滿?說出來,看看我能不能為你解答」。
梅員外憤恨的瞪著雪末,身子氣憤的顫抖不已,「我女兒尚還待字閨中,冰清玉潔,如何會像你所說的那樣身懷六甲,今日你要是不給老夫一個交代,老夫便一頭撞死在這里,以死明志」。
「老員外節哀,我們相信梅小姐是清白的」一人站出來力挺道。
「對啊!老員外保重身體,我們遺州城何時讓一個外人在這里胡說八道,今天她若是不給個交代,休想走出遺州城」。
「給個交代」……
場面頓時失控,看著義憤填膺的眾位村民,不遠處的青竹有些著急,「公子,我們要不要幫幫她?」。
「不必」君上邪看著鎮定自若的某女人,唇角微勾,這出戲越來越精彩了。青竹瞪大眼楮,揉了揉,方才他眼花了吧?公子是在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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