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青竹和青石異口同聲的答道,然後飛速轉身逃走,公子都架不住的人,他們還是趕快逃吧!。
「搞什麼?主僕一個樣」,雪末翻了個白眼,轉身哼著歌叫著阿蒂一起向門外走去。
屋內,君上邪看著哼著歌走了的雪末,有些頭痛的扶了扶額頭,這丫頭,真沒有她說不出的話,握緊手指,淡藍色的眼眸劃過一絲光芒,總有一天他會讓她明白,他到底小不小。
涂文縣,靠近遺州城最近的地方,雖說是最近,但是隔著一個滄瀾山,百姓的生活情況卻是一天一地,時值早市,街道兩側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攤位,叫賣聲響成一片,有賣吃的,有賣喝的,穿的,戴的,玩的,一有盡有,玲瑯滿目。
街上是絡繹不絕的行人,有的衣著華麗的商賈貴冑,有衣著普通的平頭百姓,但是雪末他們這一行的穿著只能用乞丐來形容了,那些人知道今天要來涂文縣賣鹽,已經穿了自己最好的衣服了,沒辦法,太窮了!
二十個大漢看著滿街的人都衣著華麗,這些人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們,帶著陌生的鄙夷之色,二十個大漢縮了縮身子,都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雪末黑線,這些人!大吼道︰「都給我挺起腰板,看看你們都像什麼樣子,告訴你們,你們現在是最有錢的人,他們都是窮光蛋,知道不知道?」。
「知道——」二十個大漢大喊一聲,他們明白,身後的籮筐里就是人人羨慕的財富,他們的確很有錢,「我們最有錢,他們都是窮光蛋」。
街上人頓時停住,賣東西的也不賣了,走路的也不走了,齊刷刷的看向這一群人,目瞪口呆,幾秒鐘後,一陣哄然大笑,方先生捂住自己的臉,他的老臉丟盡了!
「嗯!」,雪末點頭滿意,絲毫不理會四周的大笑,「很好,有覺悟才會有進步,我看好你們哦!現在,都跟我走」。
二十個大漢頓時整整齊齊的跟在雪末的身後,向集市內走去。
不遠處的一個裝飾豪華的茶樓上,靠窗戶的二樓雅間。
「哈哈——哈哈哈——」,一綠衣男子捂著肚子笑趴在地上,姿態逍遙,狐狸狹長的眉眼中盡是豁達灑月兌,「這群人太好笑了,不行了,我快要笑死了,逸軒,你不覺得好笑嗎?」。
一身藍衣的年輕男子正站在窗前,文雅溫和,渾身透出清貴之氣,溫和道︰「子墨,不要小看別人」。
這二人,綠衣男子是風國丞相獨子——易子墨,另一人正是雪末要找的靠山,藍家二公子——藍逸軒。
「無趣!」,易子墨撇了撇嘴,拍了拍身上的土,狹長的狐狸眼閃過一道光,「你繼續扮演你的高雅人士,我走了」。
「去哪里?」,藍逸軒問道。
「我這個窮光蛋當然是去見見這個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了,在這里憋了這麼久,難得有這麼好玩的人,你不來嗎?」,易子墨抱著雙手起身向外走去,狹長的狐狸眼瞥了一眼藍逸軒。
「記得回來就好」,藍逸軒端起酒杯慢慢喝了一口。
雪末帶著二十幾個人,從南邊轉到北邊,又從東邊轉到西邊,問了不少幾家店鋪,但並沒有賣鹽,她在想,這古代的鹽價還真是貴,價格都在每斗200文以上,總體來看,這鹽尋常百姓還真是吃不起,她得找一個大商店,最好是全國連鎖的那種。
這樣的話以他們以後的海鹽情況來看,一定可以讓鹽價掉下來,這些百姓每天不吃鹽怎麼行?
眾人蹲在街角,稍作歇息,雪末用從君上邪那里借來的錢給每個人買了幾塊餅,于是,易子墨從遠處便能看到一大幫人蹲在地上啃餅,狐狸眼閃了閃,瞄向街邊一群正在走過來的人,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
雪末將手中的餅遞給阿蒂,反正她也吃不下,和方先生商量著,「方先生,你覺得怎麼樣?」。
方先生凝眉道︰「這些店鋪太小,我們這里少說有兩千斤的鹽,他們吃不下的,要是有大一些的店鋪就好了,可惜這里是涂文縣,若是在風都,各大世家林立的地方,以我們手中的海鹽,肯定會賣一個好價錢」。
「麻煩事情一大堆」,雪末雙手抱頭使勁的抓了抓,「這創業咋這麼難,是誰說的守業更比創業難?全是胡說」。
方先生苦笑搖頭,有大把大把的錢在手中卻花不了就是這種感覺吧,忽而,看見幾個笑的不懷好意的人正在向他們走來,方先生皺眉,推了推身邊的雪末,示意她看看。
雪末正在怒火攻心,忽而頭頂一片陰影罩下來,皺眉望去,這些人的打扮挺熟悉的,好像似曾相識一般,唔!她想一想?
「有事?」雪末不爽問道。
「呦——這涂文縣什麼時候來了個大美人?看這粉女敕女敕的小臉,看的本公子真是心癢難耐啊!你們說是不是?」,說話的人,大約二十歲左右,衣著華麗,滿身流里流氣,腳步虛浮,面色泛著病態的蒼白,明顯縱欲過度。
一眾狗腿立馬諂媚道︰「對啊!公子,這麼個美人長得真是不錯」。
「美人有夫君了嗎?若是沒有看看我們少爺怎麼樣?」。
「對啊!哈哈……」。
街上的人群偷偷瞟了一眼便行色匆匆的走了,這些人他們惹不起。
「不可無理」,衣著華麗的公子,搖了搖手中折扇,揚起自認為很風流,其實很猥瑣的笑容「美人芳齡幾許?不知可有婚配?若是沒有,便跟了本公子如何?」。
身後二十個大漢立刻握拳站了起來,怒氣沖天。
雪末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回去蹲著,然後眯起桃花眼,笑容滿面,她想起來了,這家伙長得太像古裝劇里的惡霸,那麼接下來……「公子是什麼人?憑什麼以為我會跟著你」。
方先生看著雪末的表情,打了個冷戰,識相的向後退了退,十幾天的相處他還是能夠看出來雪末現在的表情是什麼意思?暴風雨前的寧靜!
不遠處的一個華麗的馬車里,易子墨看著笑容滿面的雪末挑了挑眉。
猥瑣男子高昂起頭,表情高傲無比,撇了撇一旁的手下。
一旁的狗腿立刻會意,上前說道︰「這個是風國第四世家——史家小少爺,人稱玉面公子——史克朗,而且我們公子的姑父可是風國第二世家——蔣家,小美人,你只要跟了我們公子,今後嘛,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啊」。
雪末挑眉,笑的無比妖嬈,屎殼郎?「好名字,你的父母真的給你取了個好名字」。
史克朗收起扇子挑向雪末的下顎,笑的猥瑣,「識時務者為俊杰」。
雪末一把抓住扇子,揚起微笑,然後一拳疾風般揮到史克朗的左眼,立刻,眾人便看了免費版的空中飛人。
街上的行人和商販愣住,這可是史家的小公子啊!這姑娘太大膽了,這一拳她還真敢打下去。
易子墨愣了愣,狹長的狐狸眼微睜,不錯,有膽識!
雪末運動了一下手,不屑的看著某個不斷哀嚎的屎殼郎,「這麼不禁打,你也算是男人」。
「哎喲!」屎殼郎捂著左眼,痛苦哀嚎,大怒道︰「你們看什麼?還不快給我上,給我扒了她的皮,哎喲!痛死我了」。
一眾狗腿回神,揮著袖子便沖了上來。
雪末退後一步,身體一躍,一個回身踢,立刻倒下一片,接下來便是一場單反方面的虐待戰,對于雪末來說,好久沒有人陪她練手了,這些人來的剛好,就是不禁打,弱了點。
不一會兒,地上便躺滿了痛苦哀嚎的人,街上的行人遠遠的觀察著不敢上前。
馬車內的易子墨皺了皺眉頭,好詭異的身法,為何他從來沒有見過呢?
史克朗一看情況不對,自己的手下全都倒了,縮了縮身子,偷偷向後逃去。
「上哪去啊!屎殼郎公子」,雪末單手把他提起來,桃花眼滿是笑。
「我……我是……是史家的小公子,你……不能打我」,史克朗顫抖著磕磕巴巴捂住自己的臉。
雪末挑起眉頭,「可是,我已經打了你怎麼辦?」。
「放開我,我就不和你計較了」,史克朗大度的說到道,心里暗暗計較,等本公子回去搬來了救兵,定叫你生不如死。
「可是,我就是舍不得放手怎麼辦呢?」雪末眯起桃花眼笑著看著他,一只手作勢掐在他的脖子處,微微收緊。
「不要殺我,女俠饒命,我再也不敢了,饒命啊!」,史克朗頓時嚇的腿腳發軟。
「饒命啊,饒了我們公子吧!」,躺在地上的手下們頓時齊聲哀求道,若是史克朗死了,以家主的脾氣,他們這些人全都要陪葬。
雪末揉了揉眉頭,像蒼蠅一樣嗡嗡嗡,煩死了,手一松,將史克朗向一旁扔去,「給我滾,回家推你的屎球去,不要讓我在見到你,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是,我們滾」,一眾人快速抬起史克朗跑得沒影。
易子墨看著跑了沒影的史克朗,狹長的狐狸眼眯了眯,勾起一抹笑容,吩咐車夫向前走,這女子連史克朗也敢打,這史克朗雖然沒有不是什麼大人物,但是史家老爺子老來得子,對他可是寵愛有加,他倒是想知道這女孩是什麼人,不是大無畏,就是白痴。
雪末凝了凝眉,看向方先生,「這就是風國的世家,簡直是一群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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