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 聲音傳來,立刻,十幾個黑色的身影便掉了下去,同時傳來跌落的聲響。
天月握緊手中的短劍,憤怒的傲氣道︰「鐵叔叔我們和他們拼了」。
鐵魁拉住天痕和天月向海灘處拋去,大聲吼道︰「快跑」,然後低頭去救跌下地洞里的同伴,但是,奈何地洞太深,他根本夠不著,這時,不遠處傳來兩聲尖叫聲,鐵魁循聲看去,頓時怒吼一聲,原來,本該跑了的天痕和天月此時正被一道漁網給掉在半空中,鐵魁拿起刀便要沖過去。
幾個同伴死死的拉住他,叫道︰「三當家,快走」。
「放開,兩位少主被抓住了,你讓我怎麼有臉回去見大哥,我要去救他們」,鐵魁怒吼。
「三當家,要是大當家在這里,一定也會讓你走的,我們回去再想辦法,不能都栽在這里了」,一個同伴緊緊拉著他說道。
砰——,另一個同伴向鐵魁的夠腦勺砸去,看著暈倒的鐵魁,吼道︰「帶三當家的走」。
頓時,幾個人抬著昏迷的鐵魁向海灘的船只跑去,來的時候幾十個人,現在回去的只有幾個人,還讓兩位少主被抓,他們能夠想象大當家會如何憤怒。
等到幾人上了船,雪末等人才走出來,看著遠處的船舶,雪末抽出一支箭,上面系著一封信,破空的響聲中,一道利箭穩穩的射到了船桅上。
船上的公孫寂看著狼狽的幾人和昏迷的鐵魁,剛想問話,一道利箭射到了船桅上,公孫寂飛身取下信件,沒有再問,心中已是了然,轉身吩咐道︰「開船,一切等回去再說」。
海灘上,眾人開始收拾殘局,將抓住的人捆綁起來。
夜蘭滿臉佩服的看著雪末,這麼遠的距離,她竟然能夠射中,這等射箭技術恐怕天下少有,拱手問道︰「雪末姑娘,這些人怎麼處理」。
「先關起來再說」,雪末顛了顛手中的弓,雖然不如現在的手槍,但是,感覺還不錯。
「放開我,你知道本小姐是誰嗎?我爹是天狼海盜的大當家,小心我讓我爹將你們全都殺了,快放開我」,一道尖叫加怒吼的聲音傳來。
雪末呲牙,滿臉笑意走到天月身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片,點點頭,「不錯,還逮了一條大魚」。
「有事沖我來,放開我妹妹」,天痕看著滿臉不懷好意的雪末,緊張怒吼道。
雪末桃花眼再次笑開了,伸出兩只手指,搖了搖,「兩條大魚」。
城主府內,君上邪遠遠看著被押走的海盜,端著一杯茶慢慢喝著。
雪末大大撐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君上邪,我先回去洗洗睡了,晚安,少喝點茶,會失眠的」轉身向自己院子走去。
君上邪看著走遠的某人,轉過頭來,淡藍色的眼眸微動,冷然問道「你還不走」。
藍逸軒搖了搖扇子,溫和道︰「我還不知道要住那間房?」。
「青竹」,君上邪叫道。
青竹拱手道︰「藍公子請這邊走」。
藍逸軒看了看與雪末院子相離較遠的方向,搖頭笑了笑,轉身離去。
涼涼的夜色,雪末將身子埋進熱水里,胸前潔白如玉的肌膚上,一朵粉色的桃花印記格外耀眼,雪末眯眼,喟嘆一聲舒服啊,泡澡真舒服,「阿蒂,要不要洗洗澡」。
「不用」,阿蒂擺擺頭,「我剛剛洗過,而且我不喜歡熱水洗澡」。
「真不懂享受」,雪末撇撇嘴,然後繼續舒服的泡澡。
「末末,你紋了紋身」,阿蒂躺在床上,睜大熊貓眼好奇問道。
「這個可不是紋身,叫胎記,我生下來便有的」,雪末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桃花印記。
阿蒂撇撇嘴,他看著就像紋身,阿蒂無聊的蹬著蹄子,轉頭忽而看見一道黑影蹲在窗下,頓時大叫起來「末末快起來,有人偷看」。
「什麼?」雪末頓時手忙腳亂的抓了一件衣服套在身上,拿起一旁的棍子就沖了出去,大叫道︰「抓**,有**」。
听到聲音,君上邪第一個趕到,就看見雪末拿著棍在追打一個人,頭發上的水珠滴落到衣服上,內里的風光若隱若現,君上邪瞥開微微發燙的臉頰,看見藍逸軒正趕來,立刻月兌下自己的袍子,拉住激動的雪末,用袍子將她包裹起來。
「怎麼回事?」,藍逸軒看著氣的滿臉通紅的雪末,還有地上哎呦叫著的看不清面容的人,疑惑道。
「這個**,敢偷看我洗澡,我看他是不想活了」,雪末氣憤道,在二十一世紀,她最痛恨這種變態了,簡直卑鄙!下流!
君上邪收緊衣袍,將雪末緊緊裹起,俊逸的容顏滿是冷冽的寒冰,直直掃向地上的**。
藍逸軒也是收起溫和的面容,凌厲的盯著腳下的人。
不一會兒,听到聲音的眾人紛紛趕到,看著捂住臉的某**,憤慨出聲討伐。
「抓起來,好好修理一頓,這個敗類」
「我們遺州城怎麼會有這樣的人?看看清楚,到底是誰?」
「對啊……」
……
夜蘭看著地上的某**,滿臉疑惑,身材挺熟悉的啊,拿起火把,慢慢靠近,等看清**的面容,發白的胡子一翹一翹的,鄒巴巴的臉滿是委屈,夜蘭頓時哭笑不得,「班師傅!怎麼會是你?」。
夜梅等人也圍上去,看到人也是吃驚不已。
雪末看著夜蘭,疑惑道︰「你們認識?」。
「回稟雪末姑娘,這是我們的同伴,班師傅,本來是和我們一起來的,只不過我和夜梅她們先行一步」。
雪末推開君上邪,走到色老頭的身邊,蹲下抓起他的衣領,「色老頭,說吧!為什麼偷窺我」,雪末明白,既然是夜蘭的同伴,那麼就是君上邪的手下,雪末不相信君上邪會收一個變態做手下,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原因。
「哇,你們欺負我」,色老頭班師傅蹬著兩條腿大哭道。
眾人滿臉黑線,雪末頭痛不已,她這不算是欺負老人吧!
「夠了」,君上邪,冷聲說道。
班師傅立刻停住哭聲,默默哽咽,樣子頗為委屈。
「怎麼回事?」,君上邪無視他的可憐樣,繼續問道。
「我沒有偷看,是他」,班師傅指向一旁的雷霆,怒道︰「是他告訴我的」。
雷霆一愣,剛毅的臉頓時黑了,看著怒視他的雪末,無語的撇撇嘴,「他說找你有急事,我就告訴他,你住在東苑」。
雪末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狠狠的瞪了一眼雷霆,回頭再收拾你,然後轉頭問道︰「你老找我有什麼事?非要大晚上的來,不能等明天嗎?」。
班師傅頓時來了精神,從懷中拿出兩張紙,激動問道︰「這是你畫的嗎?有些細節我不是太明白,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雪末扶額,頭痛不已,「就是這點事」。
「嗯嗯」,班師傅點頭。
雪末轉頭,看向君上邪,「交給你了,我快要困死了」,說完轉身向屋里走去。
「別走」,班師傅伸手想攔著,頓時被一道冷光刺了回來,看著滿臉冷然的某人,頓時舉手發誓,「我什麼都沒看見,我就是蹲在門外等她出來而已」。
君上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藍逸軒揮揮手,「大家都散了吧」。
易子墨打著哈欠,瞪了一眼搖著尾巴走進雪末房間的阿蒂,撇撇嘴,這馬是要向人類的方向發展了。
天狼海盜的山洞里,砰——一聲巨響!一指厚的石桌被打碎成幾半,一張寫滿字的紙張被撕得粉碎。
天狼雙眼通紅,右手還不斷滴著血,咬牙切齒,「好你個君上邪,竟然敢抓我天狼的兒女,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大哥,你讓我去吧!我帶人把兩位少主帶回來」,公孫寂拱手,也是憤怒異常,臉上的刀疤猙獰不已。
「不行,他信上指名要我去,你去了也沒有用」,天狼擺擺手,揉了揉緊皺的眉頭,銳利的眼楮是一片憂心。
「大哥,對不起,是我的錯,我沒有好好保護兩位少主,我這就去遺州城,哪怕要了我老魁的命,我也一定把他們都平平安安的救回來」,剛剛轉醒就急忙趕來的鐵魁滿臉愧疚的握緊拳頭,轉身向外快速走去。
「老二攔住他」,天狼大吼道,然後也飛身去攔。
「放開我」,鐵魁奮力要掙開,怒吼「大哥就這一雙兒女,我不能讓他們出啥事!這都是我的錯,我死不足惜!」。
公孫寂緊緊抓住鐵魁,吼道︰「二弟,你要死了虎子怎麼辦?他已經沒有娘了,你還想讓他沒有爹嗎?」。
鐵魁止掙扎,蹲下魁梧的身體,顫抖的捂住臉,再抬頭眼楮已是一片血紅,定定咬牙道︰「大哥,二哥,若是我回不來,你們千萬不要告訴虎子他娘是自己跑了,就告訴虎子,他娘死了,而他爹,也死了吧!」說完,立刻向外沖去。
砰——一聲,天狼一拳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臉上,鐵魁捂住臉退後幾步。
「來人,把二當家關進牢房,鐵魁你給我好好清醒清醒」,天狼憤怒對身後的手下吩咐道。
「放開我!大哥,你讓我去吧……」,遠遠傳來鐵魁絕望的嘶吼聲。
天狼轉頭平靜的說道︰「二弟收拾一下,天亮我們這就去遺州城」。
「是」,公孫寂嘆息一聲,拱手,然後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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