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末微微一愣,他會陪她一起死?,不管是真是假,這份情義她收了,「我記住了,過來,和我躺一會,再過幾個小時就要天亮了,陪我一起等待吧」,雪末向里面讓了讓,給君上邪留出一塊空間。@m祝願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
「好!」,君上邪點頭,微笑的勾起櫻花般的薄唇,月兌下白色的外袍慢慢躺下,伸出一只手臂將雪末摟住,吻了吻她的額頭,「你好好睡一覺,不管明天結果如何,我會保護你」。
「嗯!」,雪末慢慢閉上桃花眼,呢喃道︰「等明天結束後我們就回遺州城」。
「好,我們明天就回去」,君上邪輕輕答應著,眼底一片溫柔,不管她想如何,他都會支持她,在她身後為她掃除一切障礙。
許久後,天牢的門外漸漸傳來一聲極為輕微的響動,君上邪看了看懷中睡的正香的雪末,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慢慢抽出手臂,輕聲起身向外走去。
天牢外的樹林里
「屬下參加公子」,夜魅單膝下跪叩首道,琥珀色的眼眸平靜如海,看不透里面的神色。
君上邪靜靜的看著他,嘴角冷冽的抿起,俊逸如仙的臉龐滿是寒氣,「夜魅,你是想離開了是不是?」。
夜魅琥珀色的眼眸微微閃動,粉色的薄唇微微抿起,「公子想讓夜魅離開嗎?」。
君上邪負手而立,看著天上的一輪明月,「夜魅,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秘密,你不願意說,我也不會過問,但是,你不該隱瞞末末的事情,這是我的底線」。
夜魅輕輕一嘆,「屬下沒有想隱瞞,皇子妃的事情屬下會處理好,哪怕要了屬下的性命也絕不會讓皇子妃出事」。
「你走吧!,離開夜組,這里已經不適合你待了」,君上邪冷冷出聲。
「公子」,夜魅詫異抬頭看著君上邪,忽而琥珀色的眼眸劃過異色,目光直直的盯著君上邪胸口的桃花型寶石,「公子,夜魅不會走,你救了夜魅的那一刻,夜魅的命就是你的了」。
君上邪冷冷看著夜魅,這不是夜魅會說的話,除非……,「你想要什麼?」。
夜魅低頭道︰「這件事是夜魅處理不周,夜魅願意自斷一臂」,說完,夜魅一掌狠狠打向自己的左臂。
君上邪伸手攔住,仔細的看著夜魅,淡淡道︰「你可以留下,下去準備明天的事情,她……絕不可以出事」。
夜魅點頭,拱手道︰「是,屬下明白」。
君上邪看著走遠的夜魅,模了模自己胸口的桃花型寶石,這是末末送給他的,他可以很確信這顆寶石沒有任何記載,甚至可以說並不是祁月大陸上的東西,可是方才夜魅的眼神分明是詫異,他認得這顆寶石,那麼他和末末……,君上邪狠狠的握緊手指,他不會任何可能的變故。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爬進了天牢窗戶,撒在了雪末的臉上,一雙美麗的桃花眼緩緩睜開,粉色的唇角勾起,「美好的一天開始了」。
風國皇宮,太和殿內,金碧輝煌的大殿,雕龍畫鳳的宏偉建築,氣勢磅礡的威嚴之氣,緩緩升起的龍延香氣,處處顯露著皇家的貴氣和威嚴。
君昊天一身金黃色的龍袍,威嚴的坐在龍椅上,凌厲的雙目微睜,淡淡的掃視著殿下神色各異的大臣,櫻花般的薄唇冷冷勾起,「今日太和殿審理科舉舞弊一案,大理寺主審,丞相與兵部尚書協助,朕與滿朝文武大臣旁听,一旦罪名確立,風雪初立斬不赦」。
「微臣遵旨」,眾大臣立刻叩首道。
稍後,大殿內擺上書案,大理寺主審坐在中央,丞相和兵部侍郎坐在左右,滿殿文武分站在兩側。
太監總管叫道︰「皇上有旨,宣罪民風雪初覲見」。
雪末踏著悠閑的步伐慢慢走進太和殿,一身白衣縴塵不染,雌雄莫變的白皙臉頰泛著淡淡的光暈,桃花眼閃閃發光,粉色的唇角勾起一抹邪氣,端的是瀟灑風流,俊逸無雙。
「草民參加皇上」,雪末掀起衣擺,單膝下跪拱手道。
「大膽刁民,皇上面前你不稱罪民,還如此敷衍了事的行禮,你將皇家威嚴至于何地,簡直膽大包天,來人先給本官打上十大板,以儆效尤」,兵部侍郎滿臉怒容的瞪著雪末吼道。
雪末立刻怒吼道︰「你他媽的給我閉嘴,皇上在上,大理寺主審,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再說了,本公子罪名未定,為什麼要自稱罪民,兵部侍郎你這麼著急給我定罪,是原本就是急性子呢,還是你根本就知道誰是凶手,準備徇私舞弊把罪名全推給我,好啊!,你這個人看著老實,沒想到心腸何其歹毒啊!」。
「你……」,兵部侍郎立刻氣的渾身發抖,指著雪末吼道︰「你……血口噴人,本官何時徇私舞弊了,你……」。
雪末翻了白眼,「兵部侍郎,你這是心虛嗎?,抖成這個樣子,小心自己的褲子,快要掉下來了」。
兵部侍郎立刻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褲子,完好無損的待在自己跨上,頓時氣的滿臉通紅,他堂堂二品大員居然被一個賤民給耍了,簡直欺人太甚,「你……你個賤民……」。
「好了」,君昊天重重的拍向龍椅,冷然道︰「朝堂之上豈是你們爭吵的地方,兵部侍郎你身為朝廷大臣竟然如市井草民一般口吐髒話,你還沒有朝廷命官的樣子」。
「微臣知罪」,兵部侍郎立刻跪下,緊張的滿頭大汗。
眾大臣捂住嘴巴嗤笑不已,這就是出頭鳥的下場,兵部侍郎想立下馬威,沒想到反而被對方給下了。
君孜然坐在君昊天下方的椅子上,凌厲的雙眸微眯,櫻花般的唇瓣緩緩勾起。
君昊天微微眯起凌厲的雙目,冷然道︰「大理寺繼續審案」。
「是」,大理寺的主審官拱手道,心里確實打起了嘀咕,皇上貌似很喜歡這個風雪初。
主審官一拍驚堂木,威嚴道︰「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雪末撇撇嘴,好老套的片段,「草民風雪初」。
「所犯何罪?,速速招來」,大理寺威嚴問道。
雪末翻了個白眼,「有人說草民我科舉舞弊,殺人滅口」。
「你可認罪」,大理寺問道。
雪末轉頭看了看三公主的駙馬——翰林院大學士馬文獻,馬文獻朝著雪末微微點頭,臉上泛起安定的笑容,眼楮劃過一道詭異的光芒。
雪末再次轉頭看了看坐在右邊的易丞相,易子墨老爹狠狠的瞪著雪末,大力的搖了搖頭。
雪末又看了看神色不一的各位大臣,模著下巴沉思不語,桃花眼閃閃爍爍。
「你可認罪」,主審官一拍驚堂木再次威嚴問道。
雪末眨了眨桃花眼,微笑的看著大理寺主審官,「我……不認」。
「你……」,馬文獻指著雪末低聲道︰「你想好了再回答,否則沒有人能幫得了你」。
雪末拍了拍手,很肯定的再次說道︰「我沒有做過,三駙馬說再多也沒有用,本公子就是沒有做過,如果你一定要我認的話,拿出證據,否則,免談!」。
「你……」,三駙馬陰狠的瞪著雪末,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如此就不要怪他翻臉無情了。
「肅靜!」,主審官拍了拍驚堂木,威嚴道︰「三駙馬你作為人證之一,有什麼要說的?」。
三駙馬陰狠的看了一眼雪末,拱手道︰「稟告主審官大人,當日風雪初的考場正是本官監考,那風雪初開考之時就表現的吊兒郎當,與四周的考生搭訕談笑,完全沒有作為考生的緊張感,而且她還口出狂言,說自己一定會高中狀元,這都是本官親眼所見,句句屬實」。
「風雪初,三駙馬的指控你可認」,主審官問道。
「我認」,雪末點頭,接著說道︰「考場內太過嚴肅,不利于草民發揮,常言道,大考大玩,小考小玩,不考不玩,只有心情開朗了,草民才能超常發揮,風國也沒有法律說草民不可以談笑風生,至于草民口出狂言,這完全是冤枉啊!,考試前大聲說自己可以考中狀元,不禁可以開闊心胸,還能增強自信哦,這不足以說草民作弊,對不對,主審官大人」。
主審官點了點頭,「三駙馬可還有其他證據,這些並不能證明風雪初作弊」。
三駙馬陰狠一笑,「當然還有證據,請皇上宣龍圖閣大學士之子劉德覲見,他手里可是有一樣重要證據」。
君昊天點了點頭,太監總管立刻高聲叫道︰「皇上有旨,宣龍圖閣大學士之子劉德覲見」。
「學生劉德參加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一身長袍,面容普通的年輕男子下跪道。
「免禮平身」,君昊天淡淡道。
主審官看了看皇上,接著問道︰「劉德,你可認識你身邊的這位男子」。
劉德看向雪末,立刻大怒的向雪末撲了過去,吼道︰「你這個殺人凶手,你還我父親的命來,我要殺了你」。
雪末單手提起劉德,揉了揉發痛的耳朵,「真是百無一用是書生,弱成這副樣子,本公子單手都能提起你來,不過你的嗓子不錯,練男高音的吧」。
「你放開我,你這個殺人凶手,你殺害我父親不夠,還要殺我嗎?,你來啊!,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劉德撲騰著懸空的兩條腿怒道。
「肅靜,劉德,這是太和殿,不是你大聲喧嘩的地方,有什麼冤屈就說出來,吾皇會為你做主的」,主審官威嚴問道。
雪末將劉德放下,拍了拍手,「你別再來了,否則我真的揍你了」,雪末無奈嘆息一聲,這家伙就是個腦殘,轉頭正好與君孜然凌厲的雙眸對上,雪末狠狠送了他兩個桃花型衛生球,這家伙一看就不是好人,上次還讓她給他按摩,這筆賬她記住了。
君孜然凌厲的雙眸微眯,櫻花般的薄唇勾起,眼底微微閃過疑惑,這個人他好像在哪里見過。
劉德怒氣沖沖的看著雪末,最終還是放棄攻擊雪末,轉頭向主審官痛訴,「主審官大人,那風雪初為了高中狀元,用錢財收買家父幫她做題,沒想到風雪初高中狀元以後就翻臉不認人,還狠心將家父殺害,簡直喪心病狂,求大人為家父做主啊!」。
「你可有證據」,主審官道。
「有,家父死前早有預感,並寫下遺書一封,還有家父為風雪初做的試題答案,請大人過目」,劉德將遺書和書信遞給主審官。
主審官仔細看了看遺書和試題答案,然後交給一旁的丞相和兵部侍郎,「這的確是劉學士的筆跡,看來劉德所言句句屬實,兩位大人如何看」。
丞相看著手上的遺書,心中思緒不斷翻滾,上面是劉學士控訴風雪初科舉舞弊以及殺人滅口的證詞,這個案子並不好翻,「這封遺書是劉學士生前所寫,他在信中寫到可能會被風雪初殺人滅口,但是事實如何,我們不能僅憑一面之詞就就風雪初定罪」。
「下官不贊同丞相大人的話」,兵部侍郎舉起手中的試題和答案,說道︰「這個試題和答案,下官已經找三駙馬確認過了,的確是風雪初試卷上所寫,所以風雪初科舉舞弊,殺人滅口是確有其事」。
丞相輕蔑的看著兵部侍郎,「即使可以證明風雪初科舉舞弊,那也不能證明她殺人滅口之事,兵部侍郎是否太過武斷」。
「丞相大人是想包庇真凶嗎?,風雪初既然敢科舉舞弊,那麼殺人滅口是必然的選擇,否則,一旦事情泄露出去她就會大禍臨頭」,兵部侍郎立刻反駁道。
「這些只是兵部侍郎個人的揣測,不足為據」,丞相挑眉以對。
「丞相大人處處為風雪初說話,是否收了他人的好處,如此顛倒黑白」,兵部侍郎指著丞相怒道。
「住嘴!」,丞相拍案而起,狹長的狐狸眼憤怒的瞪著兵部侍郎,「本丞相為官二十載,自問上對得起皇上,下對得起百姓,一生克盡職守,從沒有拿過百姓一文錢,現在居然要被你如此污蔑,你今天若是不拿出證據,本丞相就一頭撞死在太和殿上,以死明志」,說完,丞相推開眼前的桌案,向大殿的柱子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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