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
三年的時間里可以發生很多事情,不說可以滄海桑田,但是整個祁月大陸卻是風起雲涌,其中三件事最引人矚目。@m祝願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
第一件,風都,藍家這幾年可謂是刀光劍影不斷,三年前,藍家大少爺在太和殿狀告金科狀元風雪初科舉舞弊,殺人滅口,沒想到卻被風雪初反將一軍,被皇上當場重打了一百大板,雖然僥幸活了下來,但是卻被永遠禁止踏入風國皇宮,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而最重要的還是在後面,藍家二少爺藍逸軒回來後,得知自己的好友被自己的大哥給陷害了,頓時大發雷霆,停止了手下所有的食鹽供應,並且立下誓言,若藍家不將藍耀先逐出家門,他就月兌離藍家,永不踏入藍家一步,藍家家主藍廷之當場大怒,指責藍逸軒偏幫外人,絲毫不顧手足之情,並且放下狠話,藍逸軒想走便走,藍家絕不挽留。
藍逸軒和藍家家主的談判當場崩裂,藍逸軒帶著親信負氣出走,奇怪的是藍家居然有一半以上的人選擇跟著藍逸軒走,一時間,藍家內部四分五裂,藍家的商鋪由于沒有食鹽的供應,業績迅速下滑,蔣家乘機打壓藍家在風都的勢力,藍家第一世家的位置岌岌可危。
最後,藍家的老家主,藍逸軒的爺爺親自出面,召開家族會議,將藍耀先貶為庶族,除了每月的基本月銀,不再享有主家的一切東西,簡單的說就是,藍耀先已經廢了,之後,老家主親自迎回了藍逸軒,並且將藍家一半以上的權利交給了藍逸軒,而藍家家主藍廷之的勢力也很快被藍逸軒架空,藍逸軒成了名副其實的藍家掌門人。
第二件,雷國出現了有史以來的最大動蕩期,雷國皇帝雷鳴生有八子十女,可謂是四國皇帝之中兒女最多的了,可是這種子孫滿堂並不適合在皇家,這就表現在了雷國皇帝現在的晚年時光里,皇位之爭愈演愈烈,各個皇子紛紛拉幫結派,朝廷之上早已四分五裂,坐等一場暴風雨的來臨。
而此時,雷國皇帝找回了失蹤多年的太子殿下,而這位太子殿下的出現更是在愈演愈烈的皇位之爭上澆了一桶油,頓時雷國朝廷內外火光四濺,殺聲四起,而這位太子殿下卻表現的極為溫和有禮,他自請削去太子之位與幾位皇子友好相處,對老皇帝也是極為的孝順,每日陪在病重的老皇帝床前,衣不解帶的侍候著,從不言苦,可謂是至真至孝。
即使如此,雷國的皇位之爭依舊沒有停歇,三年的時間里,雷國已經失去了四位皇子和三位公主,而雷國老皇帝病情越加嚴重,雷國太子每日守在床前,半分鐘也不敢離開,在雷國內外頗受好評。
第三件,這三件事情中,最引人矚目的就是風國曾經最貧窮的城池——遺州城,而最引人矚目的人就是風國三年前的金科狀元——風雪初。
三年前的風雪初為了給表姐出一口氣,狀告風國少將軍宇文城,將宇文將軍府鬧的是雞飛狗跳,顏面盡失,之後她又參加科舉考試,一舉高中狀元,金榜題名,就在她游街受封之時卻被官兵抓走,三駙馬,宇文州,藍耀先三人連合狀告風雪初,科舉舞弊,殺人滅口,皇上震怒,百官嘩然。
太和殿那一場申辯之戰可謂是名留青史,齊家治國平天下,兵法者,詭道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三段經典話可謂是在所有莘莘學子心中扎了根,被評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之神人也,風雪初這個名字在風都的百姓口中可謂是紅極一時。
現在人們再次提到風雪初這三個字就不再是佩服這三個字了,而是一種敬仰膜拜的高度。
兩年前,通往遺州城的海路和陸路同時被打開,廣邀天下商人進駐遺州城,在所有人都嘲笑的時候,藍家少主藍逸軒率藍家之人率先走進了遺州城,並買下了遺州城內主街旁三條街的市面,藍家的生意正式進入到了這個人們眼中與世隔絕的荒蕪城市。
天下商人聞風而動,藍逸軒雖然年紀尚淺,但是在整個商界可謂是頂尖的人物,他不會做虧本的買賣,除非,這遺州城的確有利可圖,第一批繼藍逸軒以後進入遺州城的商人看著眼前的一幕,頓時驚得呆若木雞。
遺州城內,整齊排列的高樓商鋪如同雨後春筍一般,海藍色的琉璃瓦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每一棟商鋪都是極為整潔大方,內部裝修完整,下水道,自來水,組合櫃,雪白的牆面,綠色的精致盆栽等等,可謂是全配套服務,干淨寬廣的大理石路整齊有致,奼紫嫣紅的花壇點綴在道路的兩側,統一形狀顏色的木質路牌在街角的各個位置,可愛的藝術字體格外貼心。
如此形狀的遺州城將所有進入的商人都驚得目瞪口呆,還沒等他們回神,另一個驚天巨雷再次將他們炸的粉碎,海灘上,整齊有致的鹽田排列在海灘上,潔白的海鹽泛著微微的藍光,這是遺州城最大的海鹽基地,藍家所有的食鹽全部都是從這里由海路輸出,第一次人們才知道藍家這幾年售賣的食鹽是海水曬制而成,是真正的海鹽,是真正的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眾人此時才明白為何藍家會這麼痛快的進駐遺州城,這個新型崛起的城市蘊藏著巨大商業機遇是無與倫比的財富。
而此時,風雪初這個名字再次走進了所有人的視線中,風國四皇子,遺州城的主人君上邪親自宣布,遺州城所有的商鋪和鹽田都是在這一個人名下,于是一夜之間,風雪初的大名傳遍了整個祁月大陸,她孤身闖風都為親人申冤,金榜題名,高中狀元,三道策論題名震風都,令多少莘莘學子為之傾倒。
現在,她成為了整個祁月大陸唯一的海鹽供應商,可能在不久的將來她會成為整個祁月大陸最富有的商人,這個最年輕的黃金單身漢一時間成為了所有未婚女性的理想夫婿,風國六公主君紫研甚至宣布非風雪初不嫁,而風國皇帝君昊天對君紫研的話也未做表示,不過知情的人都明白,君昊天這是贊成了,讓不少人都惋惜不已,君昊天這是想把這未來的天下首富摟進自己家了,不過風雪初這個香餑餑可是各國皇室都盯在眼楮里的,能否進風國皇室還未可知。
遺州城內,初春的陽光帶著暖暖的春意,楊柳垂絲,百花齊放,大雁回歸,二月春風似剪刀,一夜間遺州城換了春裝。
海灘上,穿著統一藍色制服的工人忙碌著,有的工人將鹽田內的海鹽堆成一堆,有的工人將大塊的結晶鹽放入粉碎機器,還有的工人將客商訂的鹽裝貨上船,天狼海盜的人穿著藍色的迷彩服整齊的站在船頭,現在所有的天狼海盜,還有翼虎,囚龍,飛鷹,原先流荒群島所有的海盜現在都已經加入海上護衛隊,服從遺州城的統一管理,專門護送海上的貨船。
「這批貨點完了,沒問題,于叔你吩咐讓他們起航吧!,路上注意安全」,小七拿著賬本,一身干練的短袍,可愛的女圭女圭臉退去了青澀,相較與兩年前更加成熟穩重,他現在已經是海鹽基地的重要主管之一。
「好的,七總管,其他的交給我們,你放心吧!」,于叔將跑上一旁的高台,揮舞起小旗,示意貨船起航,巨大的貨船緩緩啟動,向蔚藍色的大海駛去。
「小七叔叔,早上好!」,兩道清脆悅耳的稚女敕童聲傳來,同時兩道小小的身影走到小七面前,一個穿著綠色的小袍子,一個穿著黑色的小袍子,兩個孩子長得很是相似,黑葡萄的眼楮,小巧的鼻子,粉女敕的嘴唇,眉目極為俊秀,不同的是,綠衣袍子的小男孩眉宇間帶著可愛的憨態,黑色小男孩的眉宇間帶著淡淡的冷意。
「小虎兒,千翼,你們這是要去哪里?,海邊很危險,趕快回去吧!」,小七模了模他們兩個的小臉,寵溺的說道。
「不要」,綠袍子的小虎兒搖了搖頭,眨巴著天真的眼眸道︰「小七叔叔,我約了千翼一起去捉螃蟹,現在還不能回去」。
「嗯!」,千翼點點頭,冷酷酷的小臉期待的看著小七,「我們就玩一會兒可以嗎?,我們有和娘親說的,她同意了」。
「好吧!,但是你們不可以到海里去,就在沙灘上捉螃蟹」,小七點點頭,叮囑道。
「好的,謝謝小七叔叔」,小虎兒和千翼立刻歡快的抱著小七的腿搖晃著。
「對了,你們有看到老大嗎?」,小七突然想到,他好像好幾天都沒有見過雪末了。
「有啊!」,小虎兒眨巴著烏溜溜的眼眸,「雪末阿姨就在風府,我和千翼來的時候還看到她和皇子叔叔在吵架,貌似吵的還很凶哦!」,小虎兒貼著小七,小聲秘密說道。
「吵架?」,小七疑惑的想著,如果是吵架的話,他很替自己老大擔心,因為在他的記憶中,每次吵架,他家老大都處于割地賠款的那一方,不要怪他家老大太軟弱,天下聞名的風雪初怎麼會軟弱,開玩笑嘛!,實在是,對手實力太強大了。
風府
雪末重重的一拍桌子,一只腳蹬在椅子上,頗為瀟灑流氓,桃花眼瞪著眼前的謫仙,「君上邪,你太過分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君上邪看著眼前的雪末,這三年,雪末的容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如果以前她是美麗,現在就說是傾國傾城也不為過,眉如柳黛,眼若碧湖,唇似丹朱,膚如凝脂,粉色的唇瓣帶著縷縷的邪氣,如同盛開的桃花一般時時刻刻吸引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這讓他不由有了危機意識,微微抿起櫻花般的薄唇,「我哪里過分了?」。
「你居然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雪末憤怒的瞪著君上邪,氣不打一處來,「你不讓我出去,限制我的自由,這是非法拘禁,是犯罪行為」。
君上邪淡藍色的眼眸輕輕看了一眼雪末,俊逸如仙的容顏帶著淡淡的寵溺,「你不該再用風雪初的名字出去招搖撞騙了,那些人不是傻子,遲早會發現的,再說,你真的打算當一輩子男人嗎?」,最可氣的不是她扮男人的事,而是她招蜂引蝶本事,想起那些整天圍在風府門外的女子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當然不會做男人了,只是暫時而已,我的假扮很逼真,他們不可能會發現的,再說了,你不是也很贊成嗎?,否則你怎麼會把那些東西都記到我的名下,我要是犯罪,你就是幫凶」,雪末桃花眼盯著君上邪,滿臉威脅。
「我後悔了」,君上邪嘆息一聲,微微垂下淡藍色的眼眸,他的確很後悔,後悔當初怎麼沒有攔住這個一心想做女強人的小女人。
「君上邪,不要說這麼傷感的話嘛」,雪末坐到君上邪的腿上,摟著他的脖子,眨巴著桃花眼,滿是討好,「讓我出去好不好,我保證,不穿男裝,穿女裝出去,怎麼樣?」。
君上邪淡藍色的眼眸微眯,很享受雪末的投懷送抱,不過穿女裝出去更不行,在他們沒有成親之前,她還是少出去禍害別人的好,「不行」。
雪末大怒,立刻就要從君上邪懷中站起來,卻被君上邪緊緊摟住腰,動彈不得,這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君上邪,放開我,既然你不答應,那麼我就收回我的賄賂,大家一拍兩散」。
「你忘記三年前答應過我什麼了嗎?」,君上邪淡藍色的眼眸輕輕看著雪末,俊逸如仙的臉上滿是冷靜的正色。
雪末愣住,頓時桃花眼閃過挫敗不已的神色,好吧!,這叫一失足成千古恨,當初君上邪身中劇毒,奄奄一息,她怕他挺不過去就許諾,若是君上邪挺過來,她就以後什麼都听君上邪的,絕不食言,最後君上邪經過九死一生終于挺了過來,在遺州城修養了兩年才恢復,而她也做了兩年的保姆,隨叫隨到,好不容易君上邪身體好了,她還不翻身農奴把歌唱,可是,當初她就不該許那個諾。
「你後悔了是不是?」,君上邪看了一眼雪末挫敗不已的表情,淡藍色的眼眸劃過失望,起身就要向屋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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