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秉並排坐在山頂上的一塊岩石上。(百度搜索︰燃я文я書я庫,看小說最快更新我提筆在筆記本上「唰唰」的寫,秉就在一邊看著。「原來如此,」秉看完事情的經過後道,「你還真不怕死,敢動老頭子的電腦。」
我在紙上畫了一個問號。秉微笑著解釋道︰「那是十幾年前的事了,一個新來的家伙不懂這事,擅自往老頭子的電腦里裝了個管理程序,本來這也是好心,而且也沒什麼錯。但是老頭子不高興了,直接把那程序員打成一級傷殘。」看到我震驚的表情,秉又淡定的接著道,「對他來說,動他的電腦比踢他的命根子還難受,如果不是琉璃及時出現,你絕對會被掐死!」
我覺得有些難以理解,以前在組織的時候我經常把爾善教授的電腦弄得系統混亂,有一次甚至把教授奮斗了好幾個月的程序給全清理了,但爾善教授雖然非常生氣,最後卻還是一笑了之。
「是在想以前了?」秉問我道。
我點點頭,對他我不想有太多的隱瞞。
「聖心,從雲端墜入深淵的感覺非常難受吧?」
我心中一震,聖心?!這名字有多久沒被人叫過了?自從被送到流放區後這名字就沒人叫過了。我轉頭看著秉,他對我淡然一笑,道︰「你果然是聖心。幾年沒見,剛見面我沒認出你,後來是別人提醒我後才知道是你的。在你身上生了什麼事嗎?」
「你是指什麼方面的?」什麼事,太多事了,而且很多我還搞不懂。
「你的經歷。例如你的嗓子是怎麼啞掉的,右臂為什麼不能動了,還有,你為什麼會在地球上?」
我無聲的嘆了口氣,這些事情,我連回憶都不想。只是一天的時間,我的生活直接從天堂掉到了十八層地獄。
「你不想說出來,我也不會逼你,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的自由。看得出,你最近幾年過得很苦,而且,他們都不在你身旁。甚至,可能連你是否還活著都不知道。」秉說著,把他的水壺遞過來,幫我把筆記本翻到新的一頁,道,「但我還是希望你能說出來,有些事像身上的傷疤,久了自然會淡化,但有些事像釘子一樣釘在你心里,如果沒人幫你拔出來,那傷口就會一直都在流血。」
「嗓子是被灌了毒藥。右臂是在反抗時被激光擊中後沒有治療弄的。」猶豫一下後,我還是決定把這些事一五一十的告訴秉,在地球上,他是我現在唯一相信的人,不告訴他,我又能跟誰說呢?而且,也許告訴他之後我可能就有希望回去了!
這些,都是兩年前的事了。
兩年前。
我獨自一人駕駛著飛船航行在茫茫的宇宙中,對一些建在太空的補給站和維修站進行日常的檢查。雖然這條線路我從來沒飛過,但日常檢查這種事我獨自一人做多了,比這更危險的事都做過不少。
向組織定時匯報完後,我駕駛著飛船飛向了最後一個目的地——西奈文站。雖然組織和西奈文之間的關系有些微妙,卻沒有影響我對補給站的正常檢修。等我檢查完一切正在收拾工具時,兩個身著軍服的男人出現在我身後,面無表情的對我道︰「先生,我們的軍長想請您去談一談。」
我看了他們的軍官證,並沒有任何問題,就點點頭,跟著他們上了一艘漆有軍部標志的飛船。我當時並不知道,這其實是災難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