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直接無視了!我默默地松開握著柏森的手,走上前去道︰「你……你好,我叫軒轅聖心。」
「唯一值得夸獎的是你沒有遲到。」柏森的父親完全無視了我的話,而是繼續對柏森道,「你知道,我生平最討厭兩件事,等待,還有隨便『插』話。」
「是,父親。」柏森恭恭敬敬地鞠了一下躬,一把把我拉到他面前,道,「這位就是我的上司,軒轅聖心。」
「是嗎?」他上下打量著我,最後將目光落在我胸前的校徽上,緩緩地念道,「g市一中,還只是個學生?柏森,這位真的是你的上司?」
「您要什麼證明嗎?」我問道。
他依舊無視我的話,繼續道︰「不是你隨便在街上找到的?如果是真的,我無法明白你為什麼肯接受一個一個孩子當你的上司。」
「他的確是我的上司。」柏森道,「父親您若不相信的話,您可以自己問他。」
「坐下吧。」他轉身走向餐桌,道,「我叫科洛比利爾,如你所知,是柏森的父親。」
「我叫軒轅聖心。」我說著跟在他身後,坐在他的對面道,「一個人經營公司很辛苦吧,比利爾先生?」
「你能理解就好。」比利爾毫不客氣地道,「所以我希望兒子能回去繼承家業,我給了他足夠的自由時間,現在該他為家族做貢獻了。」
「可是根據我們的情報,柏森並不是獨子,您還有不少孩子。」我道,「不差他一位吧?」
「每個孩子都會參與家族的管理,他也不例外。」比利爾冷笑一聲道,「果然,你們不會輕易放人,所以我才親自過來。說吧,要什麼樣的條件你們才肯放人?」
「說的我們好像監獄一樣。」我道,「就像是我向柏森說過的一樣,要走要留,決定權在他手中,不是我。而且,如果你希望我勸您兒子,讓他回去,那也請您打消這個念頭。相反,為了組織的利益,我會盡一切可能留下他。這樣的話,我也同樣對令子說了,決定權在他手中。」
「我知道。」比利爾淡淡地道,「可他能決定什麼?他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那麼?」我問道,「比利爾先生您認為您能替您孩子決定一切嗎?」
「我是不能為他決定一切。」比利爾道,「但是作為科洛家的人,他必須為家族做些什麼。讓他大學讀自己喜歡的專業,再干幾年自己喜歡的事,這對他來說足夠了。」
「听起來很高尚,為了家族什麼的。」我道,「你從孩子剛出生就給他規劃未來,你生出的究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類呢還是一個機器的零件呢?」
「嗯?」比利爾先生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你說的話很難听啊。」
「從小就沒有人教過我要怎麼跟別人打交道。」我端起水喝了一口,放下杯子道,「所以我的話很直,先生您也別介意。」看比利爾先生的臉『色』,他非常介意這種事,估計如果不是家教好或者柏森就在旁邊坐著默默地吃飯,他絕對會爆發。
「先生您別繃著臉嘛,笑一下會比較好。」我很不合時宜地微笑著道,「對先生來說,家族企業很重要對吧?可是,如果您的孩子們生下來就是為了繼承家業的話,那他們不是太可憐了嗎?」
「可憐?」比利爾冷笑一聲道,「我還以為,接觸了無數絕地武士的那個組織的人會認為這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情呢。」
「絕地武士也不是一直都是戰士。」我答道,「他們也可以有自己的生活做自己喜歡的事。比起這個,你的孩子們才真正可憐。估計企業的創始人一開始是抱著讓自己的孩子們生活的更好的念頭才創立企業的吧?可是隨著企業的越做越大,是不是有什麼也變味了了呢?請允許我問一句,如果像您說的那樣,柏森一生下來就是為了家族企業,沒有別的選擇。那麼,他究竟是這個企業的主人呢,還是奴隸,這個家族企業的?」
比利爾先生先是怒氣沖沖地用力一拍桌子,起身大吼道︰「你這小子!」卻在下一秒平靜下來,坐回位置上哈哈大笑道,「這問題挺有意思的。那麼,就讓柏森先繼續跟你一會吧。不過,我相信你應該會在不久之後乖乖地把他還回來,在你明白‘責任’這個詞的意思之後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