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躲在陰影里,看著警察將地下建築里昏迷的人一個個地抬出來塞進警車。在警車旁邊,立著一排沒有任何反應的機器人,控制它們的人在離開這個建築時將它們全部關掉了。那人走得匆忙,他甚至沒有在意倒下的人數和整個據點的人數是否相符。
「頭。」另一個人走進那人,輕聲道,「族長下令讓我們撤回。」
「終于舍得放棄帝國這塊雞肋了?」那人冷笑一聲道,「不過也好,回去跟老頭子說,我們可找到一個他絕對喜歡的東西了。」
後面來的人點點頭,兩人一同消失了。
「秉!」我用力一腳踹開門,怒氣沖沖地吼道,「給我解釋清楚!」
「喲!」諾蘭德一手拿著盒飯一手拎著筷子,將一口飯吞下去,用筷子指著另一份盒飯道,「來得正好,餓了嗎?一起吃個飯。」
「秉呢?」我環視四周,只有諾蘭德一個。
「看到你往這兒趕的時候就逃了。」諾蘭德道,「現在先別想著找他算賬,玩了一下午也餓了吧?先吃個飯再說。」
「你說啥?」我嘴角抽了一下道,「玩?」
「對啊。」諾蘭德道,「秉說你命大得很,怎麼都死不了的。不過你今天下午是不是玩月兌了用了機械師的技能?」
「放心吧,是黑客的技能,不是機械師的。」雖然放出了母蟲,不過多虧吳欣,最後我完全沒有用子蟲。我說著坐下打開盒飯,看了下里面,幾塊豬肝明晃晃地擺在那,我合上飯盒抑制住心中的不快問道,「為什麼是豬肝?」
「補血。」諾蘭德道,「怎麼,不吃嗎?秉特意為你叫的。」
「謝謝,我還不餓。」回家的時候順路去街角的便利店買夜宵吧,「諾蘭德,我有事想問你。」
「說。」
「關于今天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你們知道多少?」我問道,「秉該不會只是想讓我去玩玩的吧?我有權要求知道。」
「你們班的那個叫張岳的。」諾蘭德說著扔出一份資料道,「詳細的自己看吧。他是帝國的人,戰爭結束後被帝國安插進普通中學,想等他長大後當成間諜送進重要場所。不過我們都知道了就一直在監視他。最近帝國意識到他們那兒有個間諜,懷疑到了張岳頭上,也就是在一個多月前,他們想要處理掉張岳,結果張岳被我們救了。」
一個多月前,是張岳想對我說什麼的那天嗎?「跟多問題了,」我問道,「一個多月前,張岳破天荒地問了我問題,看樣子是想對我說什麼,然後帝國就想處理掉他?」
「根據事後我們對張岳的訊問,他當時是想勸你回到帝國的,結果卻反過來被當成間諜了。」諾蘭德放下盒飯道,「多虧他,我們布下的間諜才沒有被發現。還有,他對帝國非常忠心,而且,他知道你是誰。」
「太子嗎?」我迅速掃完張岳的資料道,「這事倒沒什麼奇怪的,我只是奇怪他為什麼沒有告訴帝國。」
「應該是知道你是那個組織的人,有顧慮在才沒有告訴帝國那邊吧。畢竟向你暴露身份的話很可能他就被發現了。」諾蘭德說著放出一張圖片道,「你認識這個嗎?」
怎麼可能不認識,這是我做的東西!當年我還小,還只是學會簡單的病毒就四處亂黑的時候偶然遇上的一個和我同種族年紀差不多的人,我們當時還聊得很投機的,當時我們還互相給對方做了簽名。不過我已經很久沒見過他了,也沒有再見過我給他做的簽名,直到現在,雖然被教授們笑為很傻,我在做防火牆的時候還是會在後面帶上他給我做的簽名。也就是說,那個人就是張岳?!宇宙太小了!
「當然!」我點點頭道,「看來是帝國看到張岳想跟我說什麼,誤認為是向我傳遞情報,然後想處理張岳的時候他卻被你們救走,然後想知道情報究竟泄露到什麼程度而計劃綁架了我。是這樣吧?」
「大體上是,」諾蘭德道,「換我問你了,你是用什麼方法逃出來的?」
「都說了,黑客手段。」我答道,「他們搜身的時候沒注意到我藏起來的電腦終端,我用終端接上了自家的電腦黑了他們的主機,控制了他們的機器人逃出來的。不是機械師的手段,卻能做到和機械師一樣的效果。」
「機械師!」諾蘭德一驚,隨即猛地起身道,「糟糕!那些世家大族肯定知道了!怎麼辦?瞞不下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