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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就知道打我**!」崇白縮著腦袋,雖然腦袋還埋在被子里,但好歹還是說話了,柳亦謙頓時笑了起來,隔著被子模著對方的腦袋,「好吧,下次只要你不做讓人擔心的事情,那麼我就不打你**了,好不好?」
崇白吭哧吭哧的不知道盤算什麼,大約也是想明白了,這也是這個強硬的男人最大的改善了。
**上的藥膏效果很好,本來就不嚴重的小傷基本上沒有什麼大影響,」那就說好了,只要我不做壞事,做什麼事之前都給你們報告了,你就不能再打我了。」
「嗯,我答應你。」柳亦謙將人從被子里挖出來,「出來吧,也不怕捂著難受。」
「哼,那也是你害的!」崇白小聲嘟囔著,警報解除,看著還被拿著的藥瓶子立刻就伸手要了過來,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玉瓶子,從藥瓶里拿出三顆藥丸放到小瓶子里又蓋好蓋子放好,這才滿意的笑了。
「能告訴我,這個瓶子里的是什麼藥丸,能有什麼用處嗎?」柳亦謙問道,要說不好奇還真是假的,崇白最近干的事情太多,一件件的都可以說是奇跡了,見他這麼寶貝懷里的兩個藥瓶子,哪里不好奇?
崇白得意洋洋,獻寶的事情他不屑給凡人泄露,但柳亦謙是不同的,能給一個比自己等級不知道高多少的人顯擺,真是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分呢!
「你忘記我院子里的那顆野花了沒有?」崇白嘿嘿的笑著,「我這里面的藥丸子就是用那株野花制作的。」
「我記得你說那顆野花能救命,是不是?那做成這個小藥丸子究竟能有多少的作用?」柳亦謙的眼神立刻明亮起來,不過,他還是皺起了眉頭,「藥都是要對癥才能下藥的,你這能救哪方面的病呢?癌癥?」
「切!」崇白鄙視,「那是你們從沒有了解這個世界的神奇之處,為什麼一定要對癥下藥?那是最基礎的藥方,人類的極限也就是那樣了!」
「其實有許多的藥看起來似乎沒有價值,或者說藥效相左,但用合適的手法合適的溫度,合適的時間地點都可以改變一個藥的所有藥效。」崇白興致勃勃的說道,「就拿這個野花來說,你看它是野花,但它卻是變異了的野花,因為變異,它就有了人類不知道的藥效。」
「唉,只是可惜……」可惜什麼,當然是可惜不能修行了。要是可以修行,他就可以煉制更好的丹藥,而不是只能制作這些只適合凡人使用的藥丹了。
「按你的說法,這個丹藥到底有什麼作用?」柳亦謙听懂了崇白的話,可惜什麼他不知道,更不知道崇白哪里知道的這些事情,他將這些關于藥的事情的時候,他的眼楮是發光的,這麼一瞬間,柳亦謙有種錯覺,面前的人散發著迷人的自信。
該死的吸引人!
柳亦謙清咳一聲,撇過眼,這小家伙真是越來越好看了!
「喔,當然是救命了!」崇白撇撇嘴,還沒有說夠呢!「只要剩一口氣,吃了我的藥丸子都能吊住命,可以慢慢康復。」
「那一般生病的呢?」柳亦謙接著問道。
「哼,連快沒命的都能吊住命,一般生病輕的一兩天痊愈,重的一個周就能好!」崇白不屑的瞅了一眼柳亦謙,似乎對對方問的這麼白痴的問題十分不滿。
「這三個藥丸子我要送給爺爺、爸爸媽媽去。」崇白喜滋滋的拿著裝著三顆藥丸子的藥瓶擱到抽屜里,自己還剩下六顆藥丸子,看了看柳亦謙,不舍的掏出其中一顆,「喏,這個是給你的,剩下的都是我的,你不準打剩下的主意!」
柳亦謙看著手心小小的藥丸子,就這麼個小小的藥丸子能有這麼大的作用嗎?正常人都是不會相信的,柳亦謙也是如此。
比起這麼個小藥丸子,他更相信高科技醫術。
不過,想到崇白給自己的幾個藥方子,他又遲疑了。
算了,明天把藥丸子拿到實驗室里化驗一下就知道了。
早上,柳亦謙早早的出了門,直徑到了藥廠里的實驗室里,小心的取下了藥丸子一點點藥沫,進行化驗。
進行化驗的是多年的醫藥博士,手下忙忙碌碌的都是自己的學生,對于柳家主親自送來化驗材料還是十分謹慎,親自操刀實驗。
「咦?」醫學博士仔細看著,竟然看不到任何細胞的分裂,不管放大多少倍的顯微鏡,看到的都是一片幽深的紫色,放佛是一個害羞的女子穿著層層的義務裹住了妙曼的美體,這更是激起了他的好奇心,立刻又開始了其他方面的實驗。
但得到的結果,都只有幾個字,‘化驗不出來!’
這是他人生中遇到最奇特的事情!
柳亦謙只是點點頭,沒有說什麼,心里卻沉重起來。化驗不出來這意味著崇白說的話是真的。
這原本是一件好事,不知道為什麼,他只感覺好像有什麼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掌控。
崇白,他到底是從哪里得到的這些知識?之前的紈褲到底是真的還是騙人的?如果他突然恢復記憶會變成什麼樣子?
柳亦謙習慣了這個簡單的愛闖禍的崇白,如果恢復了記憶,還會是現在的模樣嗎?
崇白不知對方的煩惱,學完了自己的字,跑到崇家千萬叮囑父母,一定要護好這三粒藥丸子,只有到發生生命危險的時候,才可以吃掉。
對自家孩子給的藥丸子做家長的哪里不珍惜,不在乎他的價值,說實話,關于崇白說的能就一條命他們並不相信,同柳亦謙的想法一樣,他們都是經過高等教育的人,對于一個藥丸可以救百病,這都是小說里的事情。
大約兒子電視看多了吧!不過他們還是十分小心的收了起來,因為在他們看來崇白給他們的不是藥丸,而是孝心。
崇家的地位財勢,什麼醫生找不到?相比,崇白的孝心卻更加珍貴。
接受到了家里人的精神物質美食的三重撫慰之下,在柳亦謙那里被揍的怨氣立刻被撫平了,蹦蹦跳跳的蹦出了院門,黑貓也懶懶散散的跟著,一路上凡是會飛的小昆蟲們都像是被一條線引著一般,不遠不近的跟著崇白,外人卻難以察覺。
侯雲涵,侯家四子,不過因為是私生子的緣故一直不怎麼受到家人重視,要不是他的長相隔代遺傳了他爺爺的五分長相,也許都不會被接到侯家,更沒有這後來的榮華富貴。
雖然對家里人的各種漠視十分不滿,但也不敢多說什麼,他的生母地位低微,根本就無法對自己有幫助。
之前爺爺在世的時候,他的日子還好過點,但現在爺爺去世了,他最大的靠山都沒有了,如果說父親,給他最大的映像莫過于生硬的背影。
「他媽的,又輸了!」侯雲涵狠狠的將籌碼扔出去,身上最後一毛錢花光了,看來他又要回侯家大院了。
雖然自尊這種東西早就被自己扔掉了,但看著家里人那種鄙視的眼光,要說不傷心那還真是假的,只是這麼些年他都習慣了。
無所謂了,他們不對自己報信心是對的,自己要是出息了,也許更進不了那些人的眼了吧!
「人吶,就是難啊~」侯雲涵將束縛著的領帶卸下來,在手里輪著圈圈,哼著小曲,搖搖晃晃的走在大街上,看著身材火辣的美女,他時不時的打著哨聲,見對方看過來打了個飛吻,嘿嘿一陣笑,絲毫不介意對方眼里的鄙視,以及嘴里吐出的‘神經病啊’四個字。
「唉,最近小白也嫁人了,嘖嘖,這個世界上又少了一個紈褲子弟啊!」侯雲涵嘆了口氣,身邊的酒肉朋友倒是不少,但真正的朋友又有幾個呢?
穿過大街,一個小巷子里,侯雲涵進了一個小酒店,這里算是一家普通的酒坊,還是自己跟崇白無意中發現的,這家酒坊釀的酒比起頂級名酒不算好酒,但不知怎麼的卻讓兩人難以忘懷,每次心煩意亂的時候都會來這里喝兩口,這也算是他跟小白兩人不約而同的共同行為了。
「小白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侯雲涵搓搓臉蛋,苦笑,人家一定過的好,崇家唯一的繼承人,及時是到了柳家又有誰敢給他甩臉子?
不過,他又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就算崇白的命比自己好有什麼用?他還是嫁人的一方,還是生娃的那一個。
他雖然說在家里地位不高,但他卻是自由的。
只要不做太過分的事情,家里都會由著自己。這麼想來,他又覺得心里平衡了不少。
「喲,看看這是誰來了,原來是雲先生啊!」酒坊老板是個好爽的,看到侯雲涵這個老顧客十分歡迎,「最近有些日子沒有來了,那位白先生怎麼沒有來?」
侯雲涵與崇白都不會在平民面前用真名,所以,侯雲涵會說自己姓雲,而崇白則說自己姓白。
「小白結婚了,他是不會再來了。」侯雲涵聳聳肩,大大咧咧的坐下,「怎麼小白不來就不上酒了?」
「這是說哪里話,您跟白先生都是我們的貴客,隨便你們誰來都是蓬蓽生輝啊!」老板娘十分會說話,雖然人到中年了,依然能看出她年輕時候的美貌。
「白先生居然都結婚了,他看起來並不大啊?!」老板娘親自將菜端上桌,老板給倒了酒,說道,「不曉得是什麼樣的美女會讓白先生挪不開眼,立刻結婚?」
「嘿嘿,美女~」侯雲涵扭曲著臉,想到柳家家主柳亦謙的長相與氣勢,憋著笑,「嗯,是個大美人,每次小白看見他都會軟的走不動路!」雖然是被嚇的。
「要是下次見了白先生,雲先生一定要記得替我們道喜啊!」老板娘‘咯咯’笑著,風韻猶存的她依舊十分勾人。
「放心吧!」侯雲涵嘴上這樣說,心里卻知道他們兩個是徹底的兩個世界的人。
自己胡混是因為身份問題,而崇白即使他再怎麼紈褲,也會有一個人引導他前進,從前是崇家家人,現在是柳亦謙。
而柳亦謙態度強硬,是不可能讓自己走進崇白身邊的。
他們之間的鴻溝就是這麼大!侯雲涵看的很開,只是感慨又少了一個朋友,再說,對方已經失憶,還是讓他好好自己的生活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