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福是跟人說一次這件事情,那就是流一次眼淚,他匆匆趕來,那被山賊打傷了的胳膊還拿著白布掛在脖子上。
從牛頭山到劉家莊,原本是十天的路,他愣是六天就一個來回,這心里是比誰都著急,就擔心他家娘子被欺負,或者是……已經……不在人世了。
其實劉夫人在山寨里應該說還過的不錯,相比于劉大福傷了手臂,還著急上火的。劉夫人在山寨里對劉大福也是關心的很,就怕劉大福在路上又出了什麼事情,對于牛頭寨里的寨主,劉夫人覺得自己現在還是應付的過來。
劉夫人現在坐在一個繡凳上,手里拿著一把桃木梳子,對著鏡子梳著頭。鏡子里的人明眸皓齒,皮膚細女敕,眼含秋波,一舉手一挑眉都是無限的風情。
這間屋子,應該說是山寨里最豪華的了,是寨主叫人布置下來的,就花了半天的時間,可見這寨主對劉夫人的那顆心了。雖說是山寨,可因為也才剛剛建立了兩年,這里到處都在修繕,這寨主對手底下的人還是很好的。
「夫人,夫人,看我今天給你帶了什麼東西來,這傘呀,看著可真不錯。」一听這聲音,就是寨主來了,劉夫人還坐在凳子上,一點回頭看他的意思都沒有。
那個寨主,也不在意劉夫人對他冷淡,那張臉雖然已經四十了,可說實話比起劉大福來,那是更加得成熟,更加地有魅力的。『**言*情**』
劉大福這人老實,長的那個樣子也是老實的很,劉夫人選擇劉大福就是因為知道劉大福是個老實人。雖然這個寨主對她現在是和顏悅色的,可是劉夫人是一點好感都沒有,就冷著他,她也不敢給這人難看了,她現在就等著劉大福來救自己。
寨主拿著附魂傘,也看不出這傘是什麼來歷,打開來一看,乖乖啊……這傘做的也太華麗了吧,那畫的東西,寨主怎麼覺得越看越像條龍呢,一有這東西就趕著給劉夫人來看看了。
其實他心里也是知道劉夫人現在是不喜歡他的,可他信自己有魅力呀,他再對劉夫人好上一點,就不怕劉夫人不死心塌地的跟著他了,女人不就求個安穩嘛。
這幾天他就是這麼做的,什麼好吃好喝好玩的,都給劉夫人送來了,對劉夫人那是一個手指頭都沒踫過。就想著現在給劉夫人來個好印象,他心里哪里不著急呀,看著劉夫人那水女敕的樣子,就跟那女敕肉一樣,就吊著他呢。
外面的太陽慢慢地下垂,寨主在劉夫人的房間里就耍了一天的寶,插屁打諢,說著那些不著調的葷話。劉夫人從小那是書香傳家,跟這寨主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他在那里說的高興,劉夫人就在鏡子里看著他那滿臉滑稽的樣子。
從小良好的教育讓她不管遇到什麼再膈應的事情,都微微地笑著,那臉上是看不出厭惡的。那寨主看見劉夫人這樣子,還以為劉夫人是愛慕上自己了呢,那就「今晚我就留下來睡了……」差點就從嘴巴里溜出來了。
後來還是警醒了一下,告訴自己不能這麼猴急,才不甘不願地自己出去了。「夫人,那我走了呀,你好好吃飯,我叫人做了紅肉,你今晚可要多吃幾塊,身上的肉實在是太少了。」這樣,抱著就不舒服。這幾個字也就他自己心里過了一下,是怎麼都不敢說出來的。
寨主走後,劉夫人才從凳子上起來,看著緊閉著的門,知道暫時是沒有人再來打擾她了。剛才拿在手里的梳子被她扔了出去,也不知她拿來的力氣,那梳子撞在門上,出大大的咚地一聲。
她真的是恨極了,這山賊……她如果有點功夫,一定是想殺出去的,呆在這里,啥時候清白不保,那真是求死都不能了。想著想著,那眼淚就流了出來,劉夫人馬上拿起帕子就擦,她可不能就這麼死了,她相公一定會來的。
一瞥眼就看見了那寨主帶來的紅傘,劉夫人走過去把傘拿在手里看了看,這幾天那寨主老往她這里來,來的時候也常常帶著很多的東西,劉夫人是通通不要的。
就在拿起這紅傘的時候,她就感覺有股很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說不上來,是熟悉,是親切,是不舍……
而阿呂呢,她原本呆在傘里,是不想出聲的,知道自己現在是進了土匪窩了,她也不擔心,確實是,她是鬼啊!怎麼說要擔心的都不是她好嗎,原本打算等天黑了,就出來,找找章淮謹的,知道別人也不會故意破壞傘的。
她無聊地呆在傘里,就快睡著的時候,那劉夫人拿起傘,她覺得自己被震了一下。這感覺從來都沒有的,原本還以為面前的這個女人是個有法力的,但是仔細一看,是個平常的女人,那這種觸電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阿呂先著就從傘里出來了,那劉夫人還在研究這附魂傘呢,突然就看見一圈紅光從里面出來,之後就變成一個穿著紅衣的女子。這把劉夫人嚇得,都挪不動步子了︰「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從里面出來的?」
在傻了一會後,劉夫人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出口問道。阿呂見劉夫人朝著自己問,也看著她,拿手指點了點自己,又指了指劉夫人︰「你是問我嗎,你能看見我?」
阿呂覺得自己傻了,明明是個很普通的女人呀,怎麼可能。這人也不是章淮謹,有著陰陽眼。能看見鬼怪的,那怎麼就能看見她了呢,劉夫人見阿呂問她,也就點點頭,她能看見阿呂,還能感覺到阿呂應該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