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嬈鬼妻骨生香 067 積善

作者 ︰ 茈靜蘭

章淮謹被那賽半仙關在門外,也不管那在街上的人怎麼看他,他立馬跑上去開始敲著積善堂的大門。

他可沒在乎這賽半仙對他的是個什麼態度,不過是擔心阿呂的,阿呂可還在里面沒有出來呢,他現在人又在外面,要是阿呂在這古怪的積善堂里發生了什麼事情。那章淮謹是一點都听不到的,這死老頭怎麼不開門。

「章淮謹,你敲個什麼,是落了什麼東西在里面嗎?」

「走什麼走,阿呂還沒……呀,你什麼時候出來的。」章淮謹扭過頭,本想著噴那在自己背後說話的人,可是扭頭便看見了阿呂,她的樣子很正常,似乎沒有一點受傷的地方。

章淮謹見她這樣,才舒了一口氣,誰知道這古怪的積善堂里有些什麼不干淨的東西,要是阿呂一個遇到危險了,章淮謹是想想都覺得後怕,以後一定不能讓阿呂一個去察看些什麼有的沒有的了。

「我出來了呀,我剛才在那後院看了一圈,也沒看清楚哪里古怪不對的地方,可是那個後院我總是覺得哪里有不對勁的地方,想著現在是白天那什麼,也不會在這青天白日里出來。如果晚上能再來一趟,那就能看清楚哪里不對了,你要不要晚上一起來?」阿呂似乎對這個後院子很感興趣,可章淮謹現在一點興趣都沒有。

他可還記得剛才那賽半仙是怎麼跟他說的,要是他在這院子里呆久了,那是活不過今天晚上的。那這院子可定不是一般的古怪,而是有個讓人致命一般的東西存在著,那至于這賽半仙為什麼沒有事情,那就不是章淮謹關心的。

可現在阿呂說著晚上還要去,那听著話的意思就是章淮謹跟著去也好,要是不願意去,阿呂就自己一個人去了。章淮謹怎麼可能讓阿呂打著這個念頭呢,可要讓阿呂打消了才是,章淮謹剛想開口說,又瞥見自己不知什麼時候被大家當猴子看了。

雖然不至于到圍觀的地步,可是誰路過這里都要看一眼他,有的過去老遠還在那里扭著頭看呢。

章淮謹意思到這一點,馬上就跟阿呂說找個地方說話,阿呂也是點點頭,太多人的目光讓她很不自在。雖然大家不是看她,可是她就在章淮謹的身邊,所以還是不舒服地很。

章淮謹轉進一個小巷子里,這個巷子就在積善堂的後面,所以一抬頭就能看見積善堂後院那顆掉光了樹葉子的樹。

這七月底,大好的時節,走到哪里哪里不都是綠樹成蔭的,可真沒看見過一棵掉光了樹葉的大樹了。章淮謹于是把那賽半仙的話給阿洛一一地說了,阿呂听一句,眼神便深了一層。

這麼說來,這積善堂的古怪是在兩年前發生的,至于在兩年前發生了什麼,那賽半仙不肯說,那自有人會說的。這珍珠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況且原來的積善堂那是遠近聞名了,那這在兩年前發生的事情也就很多人知道了。

「走,你不是餓了嗎,我們就去吃飯去,就去剛才看見的大酒樓,你不是一直都想著去嘛!」阿呂看著章淮謹,那樣子就是再說,你看我多通情達理,你想去哪里吃,我就隨你的樣子。

章淮謹可上面一句還想著怎麼勸服阿呂,這等會就天黑了,可別在折騰著想去看那積善堂的後院了。在怎麼古怪也是跟他們沒有關系的,章淮謹是喜歡打抱不平,可是明顯那積善堂的大夫不想把這件事情跟章淮謹說的,那章淮謹就自然是不管了的。

原本听阿呂的口氣,對那積善堂的興趣是很大的,可現在怎麼口風一轉就想著去吃飯了。章淮謹還以為自己得跟阿呂說上個半天才能讓阿呂打消念頭呢,可沒想到就這麼容易了,阿呂這麼再一提到那剛才看見的大酒樓,章淮謹覺得自己的口水都要下來了。

原本就是呀,去那里吃飯有多好,這要不是積善堂有古怪,阿呂就逼著章淮謹喝那苦湯藥了。章淮謹一想到藥,那滿嘴的苦味子就出來了,就想著來一碗上好的酒來去去味。

半刻的時辰,章淮謹便坐在了這大酒樓的大堂里了,阿呂也在他的對面,跟以前一樣。雖然看她現在這個樣子,就覺得跟一個大家閨秀一樣,「坐」的是端端正正的,可是章淮謹是知道的,阿呂可一點都沒挨著凳子,不是不喜歡,而是更本就踫不到的。

這大酒樓還真是名副其實,跟它的外表一樣,看著不甚華麗,可要是懂貨的人就能看出這平凡的地方,每處都透著一股不平凡的樣子。

當然抱著酒壇大吃大喝的章淮謹可半點都沒有覺得哪處稀奇了,他就是覺得這酒好喝,菜好吃,這吳亮銀子一桌酒菜那是相當地值了。阿呂看他這樣,都快喝得趴桌子底下了,還是使勁地猛灌著。

阿呂原本想著讓章淮謹喝酒的時候,在這酒樓里打听打听那積善堂的事情,可是現在章淮謹喝的都迷瞪了,還真是一點都靠不住的樣子。

「好酒,好酒,你不喝一點?嘿嘿……我請你喝!」章淮謹說著就把那一杯酒倒在了地上,掉完了還對著阿呂嘻嘻一笑。

阿呂看著章淮謹這個動作,那滿臉的黑線啊,如果能踫的道章淮謹,她非得上拳頭不可,這是怎麼個思想啊。

阿呂把頭扭到一邊,不想看章淮謹這丟人的樣子,扭過頭便看見這大堂靠窗戶邊坐著兩個男人,這兩個人都是衣著不俗,看樣子是挺有錢的樣子。不是這珍珠城里說得上話的官,就是那很有錢財的富翁。

至于他們說的什麼,因為聲音很輕,又很是注意這旁邊的人,所以這兩人談話的聲音在這嘈雜的大廳里早就被掩蓋住了。可阿呂是誰,這耳力是相當的好,就坐的那麼遠,就听見這兩人話里句句離不開積善堂的名字。

阿呂的眼楮一亮,這真是瞌睡了就有人給拿枕頭,這剛想打听那積善堂的秘辛,便有人在這燈火通明的酒樓開始說起來了。阿呂也是不客氣,坐的遠她雖然能听見,可畢竟是听得不大清楚,她就飄飄悠悠地過去人家的那桌。

而且毫不客氣地在人家的空桌上坐了下來,當然這兩人神神秘秘地說著,一點都沒有覺得自己身邊一陣涼涼的風刮過,之後這夏日的酷暑便小了幾分。

兩個人都是三四十上下,一人穿著繡著暗紋的深紫色袍子,另外一個穿的是黑色的衣服,阿呂見這兩人在這大酒樓里竟然只叫了幾樣很是尋常的小菜,連杯酒都沒有叫。

且這小小的幾樣菜,明顯地沒有人動過,就可以看出這兩個人來這大酒樓不是因為想著吃,只是因為想談話說事情而已。

這說話談事不在那家里的書房,反而來著人來人往很是嘈雜的酒樓,還是這大廳里。這兩個人還真是有趣地緊,阿呂過來的時候,這兩人剛說到要緊處,而且那深紫色袍子的男人很是激動,對那黑色衣服的人臉紅脖子粗的,也不知剛才在爭論什麼。

「我說,柳兄啊,你這出的價錢可是真黑,怎麼大家以前都是好說好量的,怎麼你現在是說變卦就變卦了。」這深紫色袍子的男人對黑衣男人抱怨地說著。

這被深紫色袍子男人抱怨稱作柳兄的,全名叫做柳杉,是這珍珠城里最大的地皮商人,有人說過這珍珠城有一半的地皮都在這柳杉的手上。這也是柳杉一介商人不敢做大了,不然這珍珠城全部的地都會姓上柳家的名字。

「我怎麼變卦了,原本是說好積善堂那地給你的,現在也給你,是你出不起價錢了,我怎麼就賴賬了。你個王麻子,別給臉不要臉,那積善堂那地,可是個好地段,你不要那最好,我還能翻個幾番,到時候我還真要謝謝你了。」柳杉對那深紫色袍子的男人也是一點都不客氣,張口閉口王麻子的。

這王麻子其實也就只有幾個人敢叫,畢竟王麻子現在也出息了,原本年前的時候是滿臉麻子,家里也沒有什麼錢,可奈何人家這王麻子命好,也不知怎麼兩年前突然就富了起來。干什麼,火什麼,這不就打算從柳杉的地方買下那積善堂的地,用來造一個客棧的。

可是奈何這原本說好的價錢,那積善堂也就半個月後可以收回了,可那柳杉是說什麼都要加價,不加就不賣給這王泰了。王泰怎麼忍得下,便今晚約了柳杉在這大酒店里商量,可是這柳杉怎麼說都不肯降,王泰也不肯讓步,這兩人就差點打了起來。

王泰听這柳杉的意思是想把積善堂賣給別人了,「那積善堂是什麼地方,除了我,還有人來搶著買?你以為有這樣的大傻子?」

那王泰的冷嘲熱諷,這柳杉可是一點都不介意,那積善堂雖然在兩年前死了一大批的病人後,就再也沒有一個病人去光顧過,可也不是沒人看上的。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妖嬈鬼妻骨生香最新章節 | 妖嬈鬼妻骨生香全文閱讀 | 妖嬈鬼妻骨生香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