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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四章不孝的嘴臉
停好車之後,徐妁小鹿似的跑過來,用她那旺仔小饅頭般的小胸脯蹭在範大爺的胳膊上,親昵的朝這家據徐妁說是向往已久卻不舍得來吃的法式餐廳走去。
周圍有不少人看到他們老夫少妻的組合,眼神各種怪異。
「看到沒,別人都還以為你是我的小三呢,還不保持一點距離?」
「怕啥,你是我爸。」
「可是你知道的,我同時也是一個單身男士,也許本來會有一段艷遇什麼的,都被你破壞了,你難道不會覺得內疚嗎?」
「老徐,你想通了嗎?你打算給我找個小媽?」徐妁驚喜的道。
徐行昊雖然已經喪偶五年了,但卻從來不肯再娶,徐妁反而希望父親有個伴,這事不知道說過多少回了,但徐行昊對亡妻忠誠,不肯接受,沒想到居然說出這樣的話,徐妁怎能不為之驚喜?
「這個……我自有主張,你小屁孩就別鬧騰了。」
「難道老徐你真的有目標了?怪不得你給我的感覺是比以前更活潑了。」
「對了,要是我給你找了個跟你差不多大的小媽,你會怎麼想?」
徐妁丟了個白眼︰「少蓋了,你還有那本事?」
「就憑我這麼玉樹臨風、瀟灑倜儻的外形,淵博的學識,副教授的級別,典型的高富帥,只要我勾一勾手指頭,不知道多少大姑娘小媳婦排成長龍供我挑選。」
「沒想到我爸的臉皮會這麼厚,這真的讓我又驚又喜了。我覺著,以你現在這個得瑟、騷包的狀態,說不定還這真的能找到一個。」
服務員上前來迎接,徐妁拿出手機,報出了在之前預定的座位號碼。
「給我來兩份這個……」範堅強又翻到後頭,道︰「我還要一瓶紅酒,就這個吧。」
那服務員吃了一驚,因為範堅強手指指著的是最貴的一瓶四萬多的拉菲。
出于謹慎,服務員重復了一遍範堅強剛剛點的兩份套餐和那瓶紅酒的價錢。
範堅強點了點頭,姿態優雅,道︰「對了,我听說現在假酒多,如果貴店用假酒來忽悠我,我是個不會太委婉的人,你懂的。」
服務員忙不迭的道︰「放心,放心,我們這里的老板和廚師就是地道的法國人,所有的紅酒都是從法國運來的,貨真價實。」
「法國人就不造假?」範堅強嘟噥了一句,向徐妁問道︰「你是喝果汁還是喝紅酒?」
徐妁此刻正愣著呢,隨口道︰「我要一杯水。」
服務員下去之後,徐妁立即就往餐桌俯身下來,小聲的道︰「老徐,你瘋啦?你點了一瓶四萬多塊的紅酒?!這不你兩個月的工資嗎?吃完這頓以後不過啦?」
範堅強笑著道︰「這不是給你改善一下生活嘛,我範……發現你是不知道好歹,我徐行昊的女兒,怎麼能過得那麼寒酸呢!」
「但是……那還是太貴了!四萬多一瓶的紅酒,喝一口我能長肉啊?」
「大姐,你別那麼掃興行不行?又不用你掏錢。」
「大叔,你的錢不就是我的錢嘛,你就我一個女兒,您就不能給我多留點遺產?」
「瞧你不孝的嘴臉,老子才五十歲年富力強的時候,你就在期待我的遺產了?」
「我是為你好,以後你娶小媽,不得花錢啊!」
「切,我娶老婆,還需要花錢?你也太瞧不起你爸了。」
「老徐,我今天總感覺你是哪里不對……您該不會是最近檢查過身體了吧?」徐妁的神情緊張起來。
「小妞,你就不能盼老子點好?」範堅強沖她丟過去一個白眼。
「真的沒事?」徐妁狐疑的道。
「真沒事!」
「也沒有體檢報告什麼的?」
「真沒有!」
不一會,有個穿得很嚴謹整齊的老外推著一個精致的小車過來了。
小車上就放著範大爺點的那瓶四萬多的拉菲。
老外以嫻熟而專業的方式把那瓶酒當著範堅強的面打開。
那老外本來以為只是一個華夏的暴發戶,為了裝闊氣,才點一瓶很貴的酒,看到坐在範堅強對面的年輕漂亮的女孩子,老外深信不疑,直到範堅強表現出來的拿著酒杯的手勢、聞酒、晃杯、品酒的手法,才知道這個客人並非暴發戶。
緊接著,範堅強又用十分地道的法語夸贊了一番這酒是真酒,然後指出這瓶酒並非十分珍貴,一定有過一段時間是沒有得到妥善的保存的,而且瓶塞的木質太普通,以致在平放時,酒液里沒有充分吸收到木塞里的香味,這瓶酒雖然是真正的從法國運來的,但也頂多價值一萬五千元。
地道流暢的法語,就如同出自一個土生土長的巴黎人的嘴里!
那老外听得都當場呆了。
語言天賦雖然也是天神技能,但很可能是因為這種技能太過普通,不影響采集任務的要求,也可能是語言天賦已經成為範堅強的本能,所以,規則沒有限制。
何止是那老外听呆了,徐妁也是呆坐在那兒說不出話來。
範堅強說完,打開錢夾,抽了一張一百元面額的華夏幣,道︰「雖說沒有喝到物有所值的酒,但也謝謝你的服務。」
那老外對這位客人肅然起敬,服務得更加殷勤周到。
不一會,牛排上來,範堅強吃完了一份,居然又吩咐服務員再來一份。
就著紅酒,範堅強一連吃了三份,那食量,讓坐在對面的徐妁目瞪口呆,總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就好像有一種最後的晚餐的感覺,徐妁這頓飯,吃得心事重重。
倒是範堅強因為發現了自己擁有語言天賦、大腦的古裝小人之後,顯得很是興致勃勃,大快朵頤。
吃完這頓飯,範堅強感覺好多了,今天下午使用點石成金術的消耗,終于是補回來了。
……
在開車返回時,徐妁一言不發,心事重重似的。
範堅強笑著道︰「怎麼了?花了四萬多吃頓飯,心疼了?還在糾結?」
徐妁目光灼灼的瞧著範堅強,忽然眼中流出淚來。
範堅強奇道︰「怎麼?還心疼得流眼淚了?女兒,咱能大氣點嗎?一頓飯,至于嗎?」
徐妁抽噎了一會,平復了一下,掏出紙巾擦干眼淚︰「老徐,你跟我老實的交代,你是不是有什麼不治絕癥?你說出來,我會照顧你的,我們去最好的醫院,國內治不了,咱們就去國外。」
範堅強忍俊不禁︰「要不然明天你跟我一起去醫院,做個全面檢查,免得你不信。」
徐妁道︰「行了,老徐,你今天很反常你知道嗎?平常你從來沒那麼早回家的,你什麼時候一頓飯吃那麼多肉的?還喝那麼貴的紅酒,你如果不是有什麼問題,怎麼可能!爸,我知道媽走了之後,你都一直不開心,我听說積郁成疾,你是不是檢查出了什麼,我是您的女兒,您不能瞞我,我有知情權。」
範堅強暗暗的想,好像真的不能再由著自己的性子來了,弄個任務,別把人家的女兒給嚇壞了。
範堅強想了一會兒,道︰「妁,其實我真沒事,我不是突然性情大變,也沒病,腦子也正常,我今天這樣,是因為我想通了一些事,今天我在上課的時候突然暈倒了,在醫院里躺著的時候,我就忽然明白了一些事,你明白那種豁然貫通的感覺嗎?人生在世就是那麼幾十年,我這歲數,還有什麼想不開的?從現在開始,我要換一種更精彩的方式活著,就是這麼簡單。」
徐妁瞪圓了眼楮︰「真的只是這樣?」
範堅強認真的和她對視,道︰「真的。」緊接著,又補充了一句︰「讓你擔驚受怕,我要說抱歉。」
徐妁表情生動,忽然笑了起來,伸手用力拍了範堅強肩膀一下,道︰「早該這樣了!老徐,我挺你。」
徐妁笑了一會兒,忽然又問道︰「對了老徐,你今晚一通 里啪啦的洋鬼子的話,那是法語吧,您什麼時候學的?我怎麼不知道?」
「你還沒生下來的時候我就會了,只不過一直沒有機會表現而已。」
「老徐,你太帥了!這樣子,記得我跟您說過吧,我們學校有個老師,今年剛四十,長得還蠻好看的,離了婚,小孩歸了男方,人家在京城有套房子,還有輛車,人家吳老師那車還是寶馬t型跑車,比您這個貴多了,年齡也相當,我明兒就跟吳老師說說,撮合你們倆!」
暈死,本大爺要是以後完成了任務,徐行昊恢復了,突然身邊多個女人出來,那也太……
「別了,你就別操這份心了,我自己的事兒,我自己解決。」
「別介啊,老徐,您都五十歲的人了,都奔六了,別那麼挑肥揀瘦了,人家吳老師比您小十歲,條件也好,配您那是綽綽有余的!」
「要不然這樣吧,改天有空我就見一見,行就行,不行你也不能勉強對吧!」範堅強忽然反應過來,狐疑的瞧了徐妁一眼︰「你個小屁孩,該不會是有私心的吧?想借著關系跟你們吳老師走後門?」
徐妁一本正經︰「老徐,您這思想能不能別那麼狹隘,我徐妁是那種人嗎?我這是為了您的終生大事著想,以及為了我自己將來的家庭和諧考慮。」
一路和「女兒」聊著天,一路往回趕。這個徐妁沒大沒小慣了,說話也跟京城妞一樣貧,倒也有趣。
範堅強忽然覺得,拋開失去天神技能和自身的強大實力不說,其實這種可以體驗一下別人的生活的任務,還是很好玩的。
假如下一次的采集任務能當一個貪官就有意思了,老子把他貪來的錢都捐出去!
在小區旁的超市里,範堅強買了幾盒巧克力和牛女乃之後,回到家中。
趁著徐妁去洗澡,範堅強繼續他未完成的點石成金大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