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著悶著不說話的李瀟,也是知道自己送給他的那匹馬他有多寶貝,事情已經發生了,還是想讓他想開一點。為了分散李瀟的注意力,皇帝給了皇後一個眼色,意示皇後繼續比賽。很快,太監便領著已經換好騎裝的參賽女子伴著振奮人心的鼓聲來到賽場,女子參賽的人數比男子少一些,所以分了四組,待鼓聲停,管事太監把第一組參賽選手帶到起跑線上。鑼聲未待響時,何彩鳳不屑的看著兩邊的官家小姐,心道,一個個都是軟腳蝦,看本姑娘怎麼贏了你們。鑼聲未落,在起跑線上已經找不到參賽選手們的影子,看著這些在馬背上英姿颯爽的女子,誰會相信她們平時是柔柔弱弱的樣子。剛才何彩鳳對她們的蔑視,確實是有資本的這樣做,在比賽中就可以看出她騎術十分了得,這第一場比賽毫無疑問是何彩鳳獲勝。
正在準備的溫安雅,在眾多女選手中沒有看到安若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的笑意,不過很快被滿臉的焦急所替代「公公,我是準備參賽的戶部尚書的女兒,和我一同參賽的妹妹到現在不見了,公公可不可以讓我前去尋找?」溫安雅跑到管事公公面前,一副稱職的姐姐的形象,無疑的全都展現出來。管事太監一听,這還了得?這些都是官家小姐,若是出了什麼意外,皇上還不得治自己一個失職之罪,到那時自己就算是有一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啊。想到這,管事太監立刻差了幾個得力的小太監前去尋找安若。溫安雅看到管事太監去向皇後那里回稟這件事,冷笑一聲回到賽場前,安心的等待第四場比賽的開始。不過溫安雅沒有看到的是,那管事太監還未到皇後那里便被常吉給攔了下來。
常吉行禮道「這位公公好,奴婢是溫家三小姐的婢女。」太監急忙問道「那你家小姐呢?」常吉笑道「公公莫急,我家小姐就是派奴婢來跟公公說一聲,我家小姐突然不舒服,這比賽啊,怕是參加不了了。還望公公在回稟皇後娘娘時能夠美言美言。」說完拿出一個錢包,趁著四下無人注意,常吉快速遞給那管事太監,管事太監暗中掂了掂,挺沉,繼而笑逐顏開「姑娘請放心,這事包在雜家身上,那雜家這就回稟皇後娘娘去。」「公公慢走。」常吉笑著讓開路,看著管事公公的背影,再一次敬佩安若的料事如神,起初常吉還不相信這管事太監會回稟皇後,頂多就是多派幾個人前來尋找,然而小姐卻說讓自己在這等著管事太監,結果還真就看到這太監前來稟告。常吉轉身去了看台,還有任務呢。
「回稟皇後娘娘,溫家三小姐突然身子不舒服,吃了些藥,臉色還是不好,恐怕不能前來參加比賽,您看著…」太監試探著,仔細地看著皇後的表情「娘娘,溫家三姑娘派人找到奴才時,那臉色刷白刷白的,看得奴才心里揪得慌。」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都怪自己一時手癢,「哦?是嗎?不是臨陣月兌逃的吧?」管事太監立刻低下頭誠懇地說道「請娘娘明鑒,奴才絕不敢有絲毫隱瞞。」說完連連磕頭,「好了,不必再磕了,讓溫家姑娘先好好歇著,不好的話就讓太醫給她瞧瞧。」本來心情不好的李瀟,听到太監說的話,皺了眉頭,比賽之前還好好的,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想到這里,李瀟站起來就往外走,在一頂帳篷里見到悠閑地喝著茶的安若。月兌口而出「你不是病了嗎?」安若笑笑並不解釋反倒說道「您的馬是怎麼回事?」又提起這件傷心事,李瀟有點沮喪的說道「快到終點的時候,馬突然就有點不對勁,離終點越近就越不對勁後就不受控制,為了讓它清醒一點,我便在它大腿上割了一刀。闖過紅綢之後,馬就發了瘋,徹底失去控制,幾乎將我甩了出去,還好五哥把我拉了下來,不過沒一會馬就死了。」安若看著茶杯上的花紋「你的馬是不是有人給動了手腳?」李瀟立即否認道「不可能,馬在比賽之前一直是好好的,而且馬都是有專人寸步不離照管的。」說完他自己就不敢再去想的,這個可能他也是在出事之後第一個想到的,後來卻怎麼也不敢想,「跟你說完話之後我就回到賽場,看到五哥駙馬他們都聚在一起說話,那時候馬都離得不遠,」安若輕笑一聲「你不敢調查,怕是你不想看到的結果,其實有些話我是不想說的。」看著有些疑惑的李瀟繼續道「我小的時候有一個一直照顧我的女乃娘,她對我很好,後來她帶我上街游玩,在鬧市之中我們走散了,人販子差點就把我帶走,我被一個好心人給救了,回到家,才發現原來在鬧市不是走散,而是她有意把我丟在鬧市,為的就是要那一百兩白銀。從那之後我才發現,不是所有對你好的人都不會背叛你。」李曉沉默了一會,就走了出去。沒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