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月初眉頭一皺,暗道不妙。那喝下的水,在他的月復中沖流徘徊,大有噴發之勢。若是在強忍下去,大有收勢不住的勢頭。一時間不不知道如何是好。
正在月初思考如何解決之時候,突聞一陣魚香,那齊氏端著一石盆魚湯進來。
蚩尤一見,連忙起身接過魚湯放到月初的面前,道︰「魚湯已好,我去取兩碗粟,你們兄妹二人就著鮮魚湯吃點粟吧。」
說著,轉身朝著屋中走去,不多時盛來兩碗粟,當到兩人前面,笑道︰「吃罷。」
那月靈未見到月初臉上痛苦的表情,只道他吃了一杯水也並無異樣,暗想只要不吃壞身子,吃吃也無妨。
眼見蚩龍定定地看著自己,雙頰之上又是一陣紅霞亂飛。端過碗,大吃起來。
月初猛地一咬牙齒,也伸手端過碗,硬著頭皮往嘴里拔。他擔心若是拒絕粟米魚湯,深恐引起蚩龍的懷疑。此少年目光銳利,城府極度深沉,斷然不是善類。眼見他似乎身帶妖氣,斷然大意不得。
看著兩人就著魚湯,大口地吃著粟。蚩龍的臉上露出輕松的微笑,朝著蘇流微微一笑,道︰「流兒,看來今晚你只能和母親擠一夜了。」家中並無多余床位,那月靈只有睡蘇流的床了。
蘇流呵呵一笑,道︰「我可以和月靈姐姐同睡啊,想來外面的世界我還未曾知曉,也好讓月姐姐給我說說。」
月靈點了點頭,道︰「那是當然,我與流妹一見如故,晚上正好與她說說話。」這中了月靈的下懷,只要能接近紫龍,憑借她的三尺不爛之舌,想說服她修仙,那簡直就是易如反掌之事。
蘇流輕笑,在心里道,一見如故的是我哥哥罷怎生會是我?
她點了點頭,道︰「我先去收拾一下床去罷。」說著站起來一陣風一般地跑了出去。
月靈慢慢地抬頭看著月初的臉,只見他的眉頭,幾乎皺成一條線。似乎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猛然一驚,發現自己肚子竟咕咕地響了起,暗道不妙。
月靈咬牙忍著翻騰的腸胃,幾乎能清楚地感受到那魚湯混合著粟米在上下的翻騰,似乎在急急地找著出口。
冷汗,順著額頭慢慢地冒出。她抬頭看了蚩龍一眼,強笑道︰「我去看看流妹。」站了起來朝著外面沖去。
蚩龍輕笑,朝著齊氏道︰「母親,你快去休息罷。月兄我自會安排好。」
齊氏點了點頭,道︰「你可記得,休要怠慢了客人。」
蚩龍看著面色難看的月初,認真地道︰「母親放心便是,孩兒之前是對他們有所誤會。現在已弄明白,自然不會怠慢于他了。」
說著,身手拍了拍月初的肩膀,笑道︰「月兄,你隨我來罷。」
月初強忍著翻騰的肚子,慢慢地站起,道︰「多日未曾進食,一時吃多了。還望蚩兄不要見笑的好。」
蚩龍點了點頭,指了指屋外,笑道︰「月兄請自便。」
月初感激地點了點頭,臉上露出幾分苦笑,道︰「讓你見笑了。」
話剛說完,拔腿朝著屋外跑去。
蚩龍冷冷地看著狂奔而去的月初,臉上竟帶著幾分得意的冷笑。
那月初飛速的竄過山石,落到那空曠之地。
迫不及待地解開腰帶,只听到一陣石破天驚的響動,似乎整個山谷都被震得抖動起來。
他恨恨地咬牙,朝著天空道︰「四候老兒,我上了你們的當了。」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回首已是百年深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