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沉重地點了點頭,苦笑一聲,道︰「她所說的,只有想親手殺死蚩龍的話是真的。」
聖珞仙子無奈地苦笑一聲,湊到月初的耳邊,輕聲道︰「難道,她說的火曜神君動向,也是假的麼?難道,她真的忍心殺了蚩龍?」金靈子雖然身為三等金身,可是就連天魔之戰都未曾參與過。這樣一個單純到有些幼稚的女仙,真的會對那個曾經讓自己心動的男子痛下殺手麼?
月初定定地看著聖珞仙子,冷笑道︰「恨一個人,如何才能恨到骨子里面去?」
聖珞仙子哈哈一笑,抬手拂過月初的面容,笑道︰「仇恨,只有仇恨才能將對一個人的恨,深入骨髓中去。」說著,眉頭一皺,黯然道︰「可是,那蚩龍與金靈子,不曾有何仇恨啊。」
月初仰天輕嘆一聲,苦笑道︰「因愛而生的仇恨,比所有的仇恨更加的深刻,更加的噬骨。為情所痴的女子,終將為情所害。數千年以來,我都不曾想到金靈子會因為蚩龍這的凡身而動情,更沒有想到,這的情反目之後會變成如此深刻的恨。」
聖珞仙子猛然一驚,搖頭道︰「你是說,金靈子真的想置蚩龍于死地麼?」
月初點了點頭,笑道︰「也許,她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她情願毀滅一切,也不希望讓自己痴情的人,落入他人之手。你沒看見她雙眼中的殺氣麼?在她的心中,蚩龍就是死,也必須得死在她的手上。」
似乎,越是單純簡單的女子,那自私的佔有欲便會越強。深情利刀,越深的情,便是越鋒利的刀口,當深愛成恨,那鋒利而無情的刀口,會吞噬心志,讓一個人失去了本性,變得無情而可怕。
聖珞仙子的臉上,帶著幾分焦急,道︰「如此一來,若是金靈子真的傷了蚩龍,恐怕與蘇流敵對的局面必成定局了。」也許,蘇流和蚩龍的出現,注定了三界必亂。縱是蘇流成仙,她也斷不會眼睜睜地看著金靈子傷害蚩龍分毫。此時,對蘇流強闖封妖台打破天規的擔心,已經遠遠不如金靈子對蚩龍的恨意所生的變故。
月初沉重地點了點頭,道︰「所以,那天在試仙會上,我說擔心的不是別人,而是金靈子。她接近火曜,便是想得到火曜的信任。一開始我還以為她想對付蘇流,後來我才明白,金靈子比誰都清楚蘇流的強悍,她自知道再過萬年,也不會是蘇流的對手,所以她想針對的,是蚩龍。」金靈子能不畏蘇流的強悍,處心積慮地想著如何去對付蚩龍,足以證明她已有魚死網破之心了。
聖珞仙子猛然一驚,急道︰「此事非同小可,若是我們無法阻止,恐怕得向火曜老兒說明**,否則金靈子造成彌天大錯,一切都來不及了。」
月初的臉上,閃過一絲冷笑,輕輕地搖了搖頭,沉聲道︰「金靈子刻意的隱瞞她和火曜的聯系,其實她早已經知曉我們對她產生了懷疑。目前,她已掌管了萬仙陣,必定是火曜的功勞。火曜老兒生性陰險狡詐,若是玩心計,金靈子也萬不是他的對手。也許,他們之間是在互相利用。我們能猜到金靈子的目的,可是無法猜透火曜的奸計。目前,我們也只有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