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間,手中的拂塵一揮,整個屋子被金光籠罩。似乎,高深的仙身之家,處世都萬分的圓滑細心。這足以能看出,縱是身為神仙,依然月兌離不了那紛爭的心計和暗斗。仙行淺薄之身,縱是說話,都得小心萬分。也許,一語之失,便招惹殺身之禍。
蘇流緊張地看著壽星,低聲道︰「那,那攝心咒可有辦解除?」她擔心的是蚩龍的安危,原本以為蚩龍落身魔界,便能遠離這仙家之間的是非爭斗。萬萬沒有想到,他依然逃不出火曜神君的手心。
月初朝著蘇流輕輕地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說話。從他緊鎖的眉頭,不難看出,事並非預想的那麼簡單。
壽星的臉上,依然帶著慈祥的微笑,口氣卻變得萬分的沉重,搖頭道︰「那攝心咒除了天帝和火曜神君本人,三界之中無人能解。」他抬頭看了看月初,道︰「日曜,想必你也知道,那御念之術與仙行無關,那攝心咒的破解之法只有下咒之身能解。除此之,還有何辦法?」
月初輕嘆一聲,眉頭緊鎖,沉聲道︰「那仙咒噬心,外力斷是無法破解。若是在萬般無奈之時,只有毀心滅咒。」
聖珞心子的臉上,帶著無比的焦急,急道︰「毀心滅咒,不是等于要了蚩龍的命麼?」毀心滅咒,便是將蚩龍那被下了攝心咒的心髒從他的胸腔中掏出來,毀掉。可是,縱是他成萬年精魔,也不能達到那無心存活的境界。
月初沉重地點了點頭,目光中閃爍著飄渺的冷光,道︰「否則,只要火曜灌入意念,他便會變成工具。到時候,不但蘇流會成為他的仇人,就連我們,也難逃厄運。」
蘇流身子一抖,急道︰「那麼,我們可以想辦法求天帝,解除我哥哥的攝心咒啊。」
聖珞仙子苦笑道︰「蚩龍已經落身魔界,本就是天界的死敵。天帝如何會替他破除那攝心咒啊?」天帝若非顧及面子,就連蘇流都不想留。若是讓他替魔界之身破除那攝心咒,比讓他交出天帝的位子還難。
壽星來回地度著方步,沉思道︰「其實,那火曜的算盤已經打得太久了。那攝心咒若是下得晚些,憑借蚩龍的道行,恐怕能稍微的抵制幾分。可是,火曜是在蚩龍凡身最脆弱的時候下的攝心咒,經過仙體和魔身的交替,已經深噬入心,恐怕萬難破除。現在,只有等聖靈回到天宮去,看看天帝有何安排,我們再作打算。」
突然,低頭沉思的月初眼楮一亮,顫聲道︰「我一直想不明白,為何天帝對蚩龍落身魔界一事只字未提,想來,火曜早已經把下攝心咒一事稟報天帝了。」怪不得他們不擔心蚩龍落身魔界會給天宮帶來禍亂。想必,所有的一切他們早已成竹在胸。
聖珞仙子眉頭一皺,道︰「對,也就是說,他們早已知曉,不管蚩龍能否學成魔法,都將受控制于火曜。對天界,不會有絲毫的威脅和沖突。」而且,蚩龍越強,對他們就越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