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深熱和芬芳,讓她全身的神經為之一緊。幾乎毫無征兆地推著白昊,快速地甩出一個耳光。
那慌亂中甩出的耳光,沉重而結實地落到白昊的臉上。隨著白昊的一聲悶哼,強壯的身子,竟被打得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到樹身上。
蘇流喘息著,臉上帶著無比的吃驚。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隨便的一揮手,竟是如此之重。她怎會知道,急噪和荒亂,能激發她身體中的氤氣。哪怕是不經意的一揮掌,已帶著至少三成的仙力。
白昊的臉上,似乎帶著幾分憤怒,模著高高腫起的臉,怒道︰「流兒,你是怎麼了?」似乎,蘇流根本就是個喜怒無常的瘋子。一開始的熱烈和霸道,比自己還瘋狂,轉眼便橫眉冷對。她不是說喜歡壞壞的自己麼?怎麼出爾反爾的速度比小孩子的臉變得還快?
蘇流竄到白昊的身邊,伸手模著他的臉,心疼地道︰「對不起,我一時心急,才會出手。」
白昊看著蘇流焦急的眼神,吃驚地道︰「發生什麼事了?」抬手輕輕地擦去蘇流額頭上的汗水,道︰「你不要急,慢慢說。」
蘇流緊地看著白昊,道︰「蚩龍哥哥被火曜神君下了攝心咒了。」
白昊的臉色一變,整個身子發出猛烈的顫抖,驚恐地看著蘇流,道︰「你說的是真的麼?」
蘇流點了點頭,道︰「千真萬切,聖靈公子親口告訴我的。而且壽星和聖珞師傅都知道此事。」
白昊的臉上,帶著無比的驚恐,急道︰「完了,真的完了。」此時的蚩龍,不但學成了九荒所有魔法的精髓,就連魔王的噬心掌和分身術都已經熟至五成。只要他心咒復蘇,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魔王和白凌都會有性命危險。
蘇流拉著白昊的手,急道︰「那攝心咒,可有辦法能破解?」
白昊抬手模著蘇流的臉,安慰道︰「你不要著急,那攝心咒是何時所下?」
蘇流道︰「早在我們落身凡林的時候便下了,壽星說過,哥哥經過半仙和魔身的交替,恐怕已經無法解除。」緊緊地抓著白昊的手,道︰「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我哥哥,萬萬不能讓他死在火曜的手上。」她並不知道,此時,危險的不是蚩龍,而是他身邊所有親近的人。若是他的心志被火曜神君駕御,蚩龍將徹底的失自身,就等于是火曜神君手上的利刀,想斬誰便斬誰。
白昊仰天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朝著蘇流擠出一絲微笑,輕聲道︰「你放心便是,九荒的的回天手能有死起回生之功。想必會有辦法的。」
輕輕地抹去蘇流額頭上的汗水,柔聲道︰「那攝心咒已下了數百年之久,想必只要蚩龍留在魔界按兵不動,那火曜也威脅不到。一定會有辦法的。」說著,輕輕地吻著蘇流的額頭,將她摟到懷中。
蘇流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抬頭看著白昊通紅的臉,輕聲道︰「你還疼嗎?我只是一時心急,也不知道怎麼了就突然出手打你。」語間帶著幾分內疚的心疼,輕輕地模著白昊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