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龍身子一動,吃驚地看著白凌,道︰「凌兒,你說什麼?」
白凌抬起頭,定定地看著蚩龍,吸了一下鼻子,低聲道︰「其實,我知道你對我好,不過是因為我救了你。若是我沒有舍命的救你,你還會對我如此的順從麼?」
她當然知道,如果愛上了一個人,不管他的心中是深愛著別人,還是深愛著自己,都不是他的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權利,愛自己,或愛別人。就像她自己一樣,無悔而執著的深愛著蚩龍。可是,蚩龍有著相同的權利,至于是愛她,還是愛別人,任何人都無法改變。
厚實有力的手,輕輕地擦去白凌臉上的淚水,蚩龍的雙眼中,帶著無比的深沉。嘴角邊上,揚起一抹妖媚的輕笑,輕聲道︰「我喜歡你,就像喜歡我妹妹那樣的喜歡。我想留在你的身邊照顧你,並不是你救過我的命,而是在我心中,你是值得讓我心疼的那個人。」
白凌抬起頭,臉上露出一絲燦爛的微笑。帶著幾分痴迷,定定地看著蚩龍的臉。四目相對的一剎那,她的心中猛然地一顫,蚩龍的雙眼中,如同閃著濂濂波光的深潭一般,裝滿了無限的柔情。
她的整個人,幾乎被融化在那一股深情之下。無力地抬手模了模蚩龍的唇,輕聲道︰「失心狂亂和畫地為牢,已經在你的心中了。」
蚩龍目光一動,吃驚地道︰「你,你真的已經下了心咒麼?」
白凌點了點頭,從蚩龍的懷中站了起來,長嘆一聲,道︰「是的,我知道我無法拒絕你,我也無力拒絕。」吸吸了鼻子,臉上帶著淒涼的苦笑,道︰「魔法心咒,與仙界的仙咒不一樣。一旦下之,永都無法解除。」
蚩龍哈哈一笑,道︰「若是火曜真能解除我的心咒,我們也用不著自毀道行和魔法啊。我讓你下心咒,只是以防萬一,這樣總比我被火曜控制,而轉身對付你們要好吧?」說著,輕輕地擁著白凌的腰,柔聲道︰「數天以來,你們都為了我操心不少。我送你回去好好休息,我會安心的留在魔宮,等流而和九荒師傅的消息。」
白凌輕輕地搖了搖頭,蒼白而憔悴的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道︰「為什麼,三界之中的心咒萬千,卻沒有一種能讓一個人的心中,永遠都深藏著一個人,為什麼不能讓一個人的心,為一個人而跳動?」突然轉過身子,拉著蚩龍的手,道︰「你說,要是魔法之中能有一種心咒,能將一個人深藏于心,若是有變,便讓中咒之人抹掉所有的記憶,那該多好啊。」她的臉上,帶著幾分天真的期待。似乎,在突然之間,她就變得幼稚。此時的樣子,有誰敢相信,她便是曾經哪個高傲冷漠的聖公主?
蚩龍苦笑著搖了搖頭,道︰「你怎會突然這般的的天真,若是世間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心法來成就,那麼我們活著還有何意思?」如果是所有的一切都會順著自己的意願去發展,也許,人生會失去很多追求的樂趣。
白凌強笑一聲,道︰「你知道我為什何不忍心給你下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