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裘眾的咄咄相逼,白離的怒火已然無法壓制。裘眾的拳頭還未臨身,白離的手掌已經從一個刁鑽的角度煽了過去。
啪!
一聲脆響忽然響起,與此同時,裘眾的臉上頓時升起五道紅印,其嘴角更有鮮血溢出。
火辣辣的疼,讓裘眾憤怒非常,但是在這憤怒的同時,他心中更多的是震驚。以他玄鐵後期巔峰的實力,竟然沒有看到白離如何出手,那麼只能說明眼前之人的實力超出他太多太多。
他不是白離的對手!
「你?」裘眾雙目圓睜,眼中滿是不可思議的驚訝眼光。他無論怎樣也看不出眼前的男子,竟然是如此高手。
能夠讓他沒有還手之力的人,只有青銅境才可以。白離如此年紀就是青銅境,這讓他的心中有些慌亂。難道眼前的人是大家族的子弟,否則怎麼會有如此實力?
「這一巴掌,只是以示懲戒,如果再對我如此,這一巴掌會直接打爆你的腦袋。」白離看著裘眾,聲音好似寒冰般冰冷。
裘眾心中憤怒,但是卻也有驚恐,此時白離的話讓他不敢反駁,因為他並不覺得白離是在開玩笑。如果真的惹怒白離,他的腦袋會真的被打爆。
「白長老好大的威勢,剛來我的家門就幫我「教訓」兒子嗎?」就在這時,一個看上去有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從樓梯走了下來。此人身形微胖,行走間卻不顯得笨拙,而是很矯健的模樣,更加讓人印象深刻的是此人的頭發,竟是赤紅之色,看上去有些不倫不類的妖異。
「教訓旁人,總比被旁人教訓的好,裘長老你說是不是這個理?」白離看著來人,心中知道此人就是東升幫供奉的長老之一,相傳此人的烈焰真氣已經凝聚一絲,如果將內力全部融合,那麼將會成為東升幫的大長老,而洪易達則會回到金刀門修煉。
「此話不假,但是你這一巴掌扇在我兒子的臉上,可在乎我的顏面?」裘萬里雙目如電,冷冷看著白離。他其實早就听到了裘眾與白離的談話,只不過他不想見白離,想要兒子幫他將白離打發。但是沒有想到白離的實力竟如此厲害,已然踏入了青銅境。
對于青銅境的人,裘萬里還是很謹慎,他的實力在青銅境後期,但是卻沒有完全融合真氣。白離如果只是普通的青銅境,他可以無視,但是現在他對白離的背景有些懷疑。
如果白離只是一個尋常的修煉者,那麼為什麼會如此迅速的進入青銅境。要知道,玄鐵境後期與青銅境的鴻溝很難逾越,就算在金刀門之中,這個年紀成為青銅境的也在少數。
白離能夠年紀輕輕進入這個境界,那麼其背後一定有什麼勢力在栽培。如果真是這樣,他定然不能輕易得罪。
但是他的兒子被人打了耳光,這一巴掌猶如打在他的老臉之上。作為青銅境的高手,又是東升幫的二長老,他這個臉面丟不得。
「此事是晚輩欠考慮,在此給裘長老賠個禮。」白離嘴角微笑,現在他要從裘萬里嘴中得到洪易達的去向,所以不想與此人弄得太僵。
「說句話就沒事了嗎?父親,他打我就是不將你放在眼中,你不能這麼輕易的放過他。」裘眾單獨面對白離不敢造次,但是現在其父在身邊,卻是助長了他的氣焰。在裘眾的眼中,父親是青銅境中的強者,白離就算是青銅境,也不是父親的對手。
他自小到大沒被人打過,今天的一巴掌他放不下,一定要白離付出代價。
「你給我閉嘴,以後給我本分點,不要這麼狂妄,如果那一天惹到高人,我也救不了你。」裘萬里听著裘眾的話,冷喝一聲。
現在他對于白離的底細還不了解,所以也不想與白離鬧的不愉快,既然白離已經道歉,那麼他也不想再追究。
裘萬里一直以來對于裘眾都很寵愛,可以說是百依百順,這也是為什麼裘眾如此囂張跋扈的原因。他本以為父親會將白離打敗,狠狠羞辱。但是卻沒有想到父親竟然厲聲吼他。
「父親,你……」裘眾不敢置信,他不明白,父親為什麼對白離如此客氣。
「白長老,今日來此有何貴干?」不去理會裘眾,裘萬里臉上雖然還有不悅的表情,但是言語間卻已緩和不少。
對于白離,裘萬里有所了解。他知道白離被劉子成堵塞經脈,也知道白度用玉佩請洪易達為其療傷。
而且他也知道洪易達故意將白離的經脈打破,現在白離不僅恢復了實力,而且更甚從前,這也是他心中的一個迷……
「裘長老可知曉洪易達的去向。」白離開口問道。
「洪長老去衡陽拜訪老友,月余才會返回。」听到白離詢問洪易達的去處,裘萬里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異色。
白離與洪易達有仇,現在白離來找洪易達是所謂何事?難道白離是要找洪易達報仇嗎?但是就算白離是青銅境,能打得過擁有烈焰真氣的洪易達嗎?
「衡陽?」白離眉頭一皺,最近他的事情都集中在衡陽,看樣子這衡陽一行會很過得很精彩吧。
「裘長老能否告知具體地址?」白離問道。
「好像是衡陽鄭氏集團的主席,你如果找急著他,可以去鄭氏集團找「鄭建安」他會帶你去找洪長老的。」裘萬里也不藏著,也不掖著,將白離的問題一一解答。
白離打了自己兒子,這件事情不會那麼輕易結束,現在白離去找洪易達,他正好趁此機會看看白離要干什麼?如果白離是去救白度,那麼他也要看看白離有何依仗,敢只身找洪易達。
「鄭氏集團?」白離心中一驚,這集團不會跟鄭蕊家中有什麼關系吧?
心中想著,白離嘴上卻微笑道︰「多謝裘長老。如此我就告退了。」
白離說完,轉身離去。看著白離的背影,裘眾咬牙切齒,等到白離離開不見身影之後,裘眾看著裘萬里說道︰「父親,你為什麼對那小子這樣?他又不是你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