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時節,除夕將近時,李墨終于自彭城返回到葫蘆鎮了。但李墨歸家那日,伏在馱馬上病怏怏的樣子,面色青黑,竟是中毒不輕。
原來此番李墨離家,竟然深入了荊棘森林。荊棘森林外圍只有普通野獸,內里卻妖獸頗多,李墨為了給李原配藥,深入荊棘森林,采集了許多珍稀藥材,並且他還偷偷找到二級妖獸血紅蛇的窟穴,將血紅蛇蛇卵偷了幾枚,但也因此遭到一條成年血紅蛇的攻擊,他小腿被咬了一口,中了不輕的蛇毒。要不是李墨早有去毒的準備,他說不定就會死在荊棘森林。
現在李墨根據手里的一本醫書,配置好去除血紅蛇蛇毒的湯藥,喝了後,只須在家靜心調養,便可盡數驅除蛇毒。
並且李墨將在荊棘森林冒險得到的藥材,加上從賈大夫那拿的一些藥,互相配置,煉制出了一些陽靈丹,專門用于培養元神,壯大神識,以醫治李原的元神分裂癥。而這陽靈丹,本是屬于修士輔助修煉的靈藥,妙用無窮,也只有修界中人才懂得配置。
李墨雖然一身修為被廢去,但畢竟還剩一些殘余記憶,所以記得煉制陽靈丹。
李原按父親所說,服食了陽靈丹之後,便跑上一個小時的路,一邊活血,一邊滋補元神,所以很輕易的便壓制下怪病,生龍活虎的,好像歷羊曾給李原服食二百年藥性的黃精芝一樣。
幾天之後,李原在李墨房間,講了邂逅清風,練了雷破拳,在白虎崗冒險的事,又將子陽劍、九轉法輪、儲物袋給李墨看。
李墨听得皺眉,大有替李原緊張之意,隨後眼看窗外,喃喃的說,好驚險,也好機緣。
隨後拿起九轉法輪,舉到眼邊仔細觀測,並借光轉動著,喃喃說道︰「莫非此法輪,就是九轉上人的法器九轉法輪?」
隨後李墨食指往法輪刺上一劃,立時手指出血,然後將血滴在法輪內盤一部位。
李原正奇怪父親為何故意刺破手指。
「果然是九轉法輪,這輪盤一浸血,便顯露了刻在輪盤上的梵文,雖然我不懂此梵文,但世上還有哪件鐵輪能刻著這些梵文的。」李墨說道。
「難道這法輪還有什麼奧秘?」李原不由奇怪問道。
「若這法輪真是九轉上人的九轉法輪,倒有個頗為曲折的故事,」李墨皺眉沉吟說道︰「事實上此法輪本是禹城一明王廟里,一大明王佛像手持的道具,本來是無人會注意一個佛像的,只是在兩百年前,禹城有一賭棍曹失,賭博輸了家產,還欠了很多債,那曹失竟然動起廟宇大明王佛像的主意,偷偷將佛像手里的法輪摘下。也是道法機緣巧合,那曹失偷了法輪之後,無意讓鮮血滲在法輪上,使法輪顯示一些梵文。曹失也算有緣,竟設法弄到一本佛書,將法輪上的梵文翻譯成燕國文字,竟然獲得了一部名為九轉**的斗決,獨自修煉下,竟練至王級級別,成為少數散修練到高手境界的修士。而曹失有感斗決源于佛廟僧侶,所以干脆削發為僧,自命九轉上人,將法輪命名為九轉法輪。但那九轉上人已經百多年沒消息了,據說其不知為何走火入魔,死于陰冥派弟子畢玄風手里了。而如今,也不知為何這法輪變成了一件法陣道具,放在白虎崗墓地里,讓你巧合得到?」
「斗決,就是一種斗氣功法嗎?」李原听了不由激動的說道。
「呵呵……正是斗氣功法,不過,據傳此九轉**頗為邪門,修煉了會迷失人性,成為惡魔。並且,此九轉**由梵文寫成,極難翻譯,也只有曹失有那毅力自學梵文,將之翻譯。只看畢玄風殺死曹失後,不練九轉**,而是將法輪做成布陣器具,就可看出此九轉**不是好東西了。」李墨非常清楚兒子想練斗氣的心思,所以苦心解釋說道。
「可惜了,好不容易獲得一篇斗決,卻是外文。」李原覺得十分可惜的說道。
「對了,我不在家的這段時間,你偷偷來過我的房間,用了我的符筆和符紙,也畫過一些符麼?」李墨說道。
「是啊,自從上次在街上驅使鳳凰符寶成功,我覺得自己可能有精神天賦,能做法師。而父親說過,制符可以提升精神力,能打好法術基礎,所以,等不及父親回來,便翻進你房間,拿了道心經看,試著制符看看了。但很遺憾,我沒能做成功一張有用的符錄。」李原納悶說道。
「哈哈……那本道心經只是一個江湖術士所寫的書,並非真正宗門的功譜,我只是有些敬佩這術士的想象力及領悟力,所以買了此書,沒事看看,借以提升自己的領悟力,其實,靠這一本世俗之書,終究是很難練出精神力的。」李墨自嘲笑道。
「難怪我總覺得道心經是本騙人的書,所言盡是教你如何研究制符,卻從沒一張符錄靈了,教你有方案可做。」李原恍然大悟的說道。
「其實也稱不上騙人,父親我自學制符,為了練回法術記憶及精神力,也自個研究了很多方法,所以說不定寫道心經的人,也與父親有相似經歷而已。也罷,兒子你想當法師,並且你確實使用鳳凰符寶靈過,所以,要不然你也來一起研究法術吧!」李墨說道。
「但是母親曾在吃飯時,鄭重提到過,不許你教我法術,也不許我跟你學法術。」李原擔心說道。
「呵呵,我們可以不讓她知道呀!」李墨笑著說道。
「那,父親想怎麼做呢,我只想學法術,一切听父親的。」李原說道。
「這學法術的事,也急不來,不見那麼多修士壽命長達千年,還在探索法術之道麼!所以,要等我們安排好時間,機會,再走那法術之道。」李墨緩聲說道。
「對了父親,還有這個儲物袋,我曾見那清風,一拍這個儲物袋,就能拿出好多比袋子更大更長的東西,可是我無論如何去拍袋子,也無法取出任何東西,也無法將物品放入袋里?」李原奇怪說道。
「儲物袋是一種斗氣與法術結合使用的東西,其法則說來玄秘,只說其作用,是布置一個大空間,進行壓縮,然後用了相對論原理,讓大空間壓縮進儲物袋里。使用儲物袋的方法,是要注入斗氣的,或者具有精神力也能開啟。你如今既無斗氣,又無過高的精神力,自然是無法使用的了。」李墨解釋說道。
「看來這修界的諸多知識,夠復雜的,還是不去想吧。對了,父親,我自練了那套雷破拳之後,本身的戰斗力大幅度的提升了,我想舞練雷破拳,給父親看看。」李原轉移話題到另外的喜事上說道。
「嗯,我相信兒子想做大人物的理想,一旦有機緣,是能做上人上人的。」李墨點頭微笑說道。
當日在樓下院子里,李原照著雷破拳一招一式的舞練著,李原還特意回想洪笑波曾在學校劈斬竹片的事,進入廝殺的意境,用起雷破拳更是拳勁犀利,氣勢渾厚,只把一套雷破拳舞練得純熟無比,看起來殺傷力強又無破綻,恐怕已達到洪笑波的境界了。
李墨不停的鼓掌,臉上滿是笑容。他自被師門奪走修為,滿是困苦遺憾,有時也想過兒子的未來,想傳授兒子一些斗決或法術,但總害怕妻子反對,所以一直教兒的想法悶在心底,平日也就難免唏噓愁嘆,絕望之極。
此時見李原忽然練了一套拳術,並獲得神力,李墨的心情是極其亢奮激動的。
一直到傅君如不知為何來了院子,李墨怕妻子知曉自己有心教學兒子的事,匆忙離開院子,又回到自己房間,把自己悶在那種虛無的法術境界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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