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飛哥又從夢中醒來,想著夢中恐怖的情景,總覺得好像還差點什麼,總覺得該記起什麼,可是飛哥無奈怎麼想,都想不出來。
此時,午夜月光清冷,大地萬物死一般的寂靜,飛哥穿好鞋,直奔母親的墳地。
這片墳地是祖墳,母親在祖墳的最里面,所以這一路上,飛哥要穿過無數大大小小的墳地,午夜,墳地上方是一片茂盛的樹木,枝繁葉茂,在白天到是綠綠蔥蔥,充滿了無限生機,可是一旦到了晚上……這里就顯得陰森森的了。
整個墳場悲涼無比,隨處可見大小凸起的墳堆,讓飛哥感到人死後,躺在冰冷的地上,充滿了淒苦和悲傷,飛哥向著四周看了看,只有少許的月光照射進來,照射在冰涼的石碑之上,耳邊響起了一陣風聲,只听墳頭上的荒草開始不斷起伏,像是唱著一首古老的歌謠,為這里離的沉眠者哀悼。
「咻咻……」
墳頭上到處可見白色的幡,迎風而動,好像在對著飛哥擺手,且墳地上還有燒了一半的冥紙,甚至還有早已腐爛的水果,當飛哥聞著那股**的味道,心中說不出的不舒服,以及墳地上隨處可見的紙扎人,總讓飛哥好像想起一點什麼,可是又想不出來。
終于來到了母親的墳地,當飛哥看到眼前的一切,他的頭皮一陣發緊,頭發都豎立起來了,一股冷氣,瞬間從脊梁骨傳到了脖子,電一樣的感覺,迅速在全身蔓延開來。
「怎……怎麼……會這樣……」
月光把飛哥的臉,照的綠綠的,有些滲人,而眼下的情景,就跟飛哥在夢里看到的一模一樣。
母親的墳地不知被誰刨開,泥土散落的到處都是,零零散散可以看到母親的白色的壽衣,且母親那張慘白的臉,整張露了出來,在月光的照射下,也隨著月光在移動,飛哥總覺得母親的眼睫毛動了動,這讓飛哥的臉跟窗戶紙似的,刷的一下就白了,兩腿也像棉花一樣不住地打顫。
母親下葬不過一個星期的時間,怎麼墳地就會被人刨開了。
當想到這里,飛哥突然想到了老家的一個習俗,說是下葬的時候,屬雞的人,必須回避,而飛哥就是屬雞,而且母親下葬的時候,飛哥太悲傷了,還是親自給母親合上的泥土,可是也很奇怪,沒有人提醒過他。
因為民間一些陋習認為,雞喜歡刨地,特別看到下葬的地方,就會去刨土,驚動安息者,所以生肖凡是屬雞的,就不用參加下葬儀式。
飛哥是犯了這條,而且以這刨土的形式,多半是附近的雞所為,想到這里,飛哥悲從心來,開始哭泣起來。
緊接著,飛哥把母親從墳地里,挖了出來,開始從新刨坑,然後把母親的尸體放下,也就在此時,飛哥的影子落在棺內,為尸體所壓,也有這麼一句老話,人的影子不能被尸體所壓在棺材內,必犯煞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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