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餃子是碧姨包的。」他嬉笑著要去親她,茜薇往後避著睨了他一眼。
「那我叫碧姨給你煮。」
「這般記仇。」他捏了捏她的臉,「真怕一會兒只有面皮吃。」
「厚臉皮的人就該面皮都吃不到,喝湯。這麼晚了還要人服侍,不抱歉不說還挑三揀四。」
挑三揀四?他皺了皺眉,忽地將她抱起來。
「喂……你放我下來。」
「爸爸先抱抱寶貝女兒,再問問媽媽,抱歉要怎麼抱。」
這人,茜薇跟著笑了起來。
爸爸,媽媽。多溫暖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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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紀景,紀景琛一直心存愧疚。那晚水家舊宅清淡月光下那抹匆忙閃開的身影,雖不是什麼心細之人,可他眼尖得很,只是不敢輕易聲張。
如若不是他堅持,那份宣告死亡通知早就下來了。
景就這麼躲著他們,將近整整十年。什麼方法都試過了,找尋依舊無果,然事實是他們其實就生活在同一方天地間!
水泱衍羽翼之豐,給景一個藏身之所簡直容易之至,在雁回城,以紀家的實力也就只有他能同他們抗衡。
可這樣的事實,最是讓人難以接受。
都說無商不殲,可將狡詐演繹到登峰造極之境的,縱觀蜃景雁回商界,也唯有他水泱衍一人。
沒有足夠證據,他必然不承認自己藏了人。因著這一點,慕惟珺最後點頭同意牽扯水冰鈺進來。
本想借著水冰鈺帶來的照片殺他個措手不及,不料到頭來卻是一群人被他當猴戲耍。
看著那些照片水泱衍卻是氣定神閑,不怒反笑。
「慕太太這才懷了身孕,慕總就又來招惹冰鈺。蜃景最幸福女人?為愛加冕不過爾爾。」
這種就事論事平淡陳述事實的語氣,听來最是添堵。
慕惟珺能容,紀景琛卻忍不下這口氣,若不是一旁的單銘拉著,他早已不管不顧沖上去揍人了。
正吵鬧著,有人進來傳話,說是Crystal的意思,Crystal只是Crystal,此後世上再無紀景。
帶話的人站屋子中央,被一群人盯著話都說不順溜,不覺讓人聯想紀景在說出這番話時,何等決絕。
即便她不開口,任他們再糾纏,水泱衍也決計不會讓他們見到她。
「只要她願意見你,我不攔著。」水泱衍盯著一臉氣急敗壞的紀景琛,閑閑抿了口茶。
說他老殲巨猾其實都算抬舉。
也曾想過不通過水泱衍,換種途徑見一見景。哪怕勸不動,將近十年的杳無音訊,見她安好也能心安些。
可水泱衍將她藏得實在緊,她又像憑空消失了般。
水冰鈺從容蓉處旁敲側擊探知紀景是想見慕惟珺的,水泱衍前腳離開蜃景他們隨後便跟了過去。紀景鑠听聞也趕了來。
水泱衍依舊不怠慢,甚至讓秘書推遲會議時間。只是,他強調Crystal若想見的是紀景琛,他樂見其成。
這只老狐狸,功課做的如此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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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塞,沒人冒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