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
英國•霍格沃茨•尖叫棚屋
「盧平!我要殺了他!害死詹姆和莉莉的凶手!我要殺了他!!」小天狼星指著在羅恩手中拼命掙扎的老鼠,神情瘋狂。
「誰?」哈利擋在了羅恩的面前,直視著瘋狂的小天狼星,大聲吼道︰「害死我父母的不就是你嗎?」
「……」听見哈利的話,西里斯把目光移到哈利臉上,看著他翡翠一樣的眸子還有蒼白單薄的樣子,有那麼一瞬間的怔忡。腦海中似乎出現了一個聲音,輕快而調皮的對他說︰「詹姆斯,你家小肉團長大肯定跟我像,給我養吧!」
「別搗亂,我的兒子能給你養嗎?偶爾給你玩玩還好。」
「那就先借我玩吧!」
「……」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西里斯一陣恍惚,但是立刻回過神來,一個魔咒打到灰老鼠的身上……
彼得•佩魯奇!
「果然……」盧平看著仍然試圖掙扎的彼得,喃喃道。
那是一個很混亂的夜晚,知道第二天哈利在醫療翼里他的常駐病床上醒來,頭腦依舊不那麼清醒。
首先,他多了一個教父。
然後,他多了一個姑姑。
「為什麼,為什麼要背叛詹姆斯和莉莉?!」哈利還記得西里斯近乎瘋狂的叫喊。
「為什麼?」小矮星彼得一反剛剛的卑微,臉上蒙上了恨意,大喊︰「如果不是為了保護他們,珊妮怎麼會死?怎麼會死!!!」
听到珊妮的名字,哈利發現西里斯和盧平教授本就蒼白的面孔更加血色全無,而本來關著的門也一下子大場四開,哈利仿佛想到了什麼,大喊了一聲隱形衣。
接著,斯內普教授出現在六個人的面前,面部扭曲。看向西里斯,盧平還有彼得的目光滿是令人發抖的恨意。哈利忽然發現,同此刻的斯內普比起來,平時的他對自己的刁難簡直是和藹可親的。
「鼻涕精……」西里斯一瞬間陷入了呆滯。
斯內普沒有說話,死死的盯著西里斯。
那個名字仿佛是一個魔咒,讓尖叫棚屋陷入了一種莫名的詭異的氣氛。
「珊妮……她……背叛了我們……」西里斯艱難的說。
「背叛?!你說背叛?!哈哈哈!」彼得瘋狂的笑著,仿佛西里斯的話是天下最好笑的笑話。
「珊妮是什麼人?她怎麼可能背叛自己的哥哥和嫂子?你們從來都懷疑錯了人!」
真正的大叛徒根本不是珊妮,也不是一直不受重用的自己,而是……
說著,彼得竟然將臉轉向了斯內普……
「斯內普,看在珊妮的分上,殺了西里斯。」彼得的眼神近乎哀求。「如果不是那條狗,如果不是鳳凰社,珊妮根本不會那樣死去。」
彼得的眼角流出一滴淚水,吧嗒地打在地上。
「珊妮……她是背叛了……」布萊克呆滯重復著這句話。
「怎麼可能?!西里斯•布萊克!珊妮怎麼可能背叛你們,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彼得忽然發狂一樣的沖到西里斯面前又踢又踹。他的珊妮啊,他打算一直默默守護一輩子的陽光,就這樣……就這樣……
彼得跪在地上,大喊出聲。
「隆巴頓夫婦不過沒人被貝拉甩了五十幾個鑽心咒就瘋了,你知道珊妮受了多少個嗎?整整一百三十幾個!一百三十幾個!!!都是為了哈利•波特!!!」
彼得的尖叫聲響徹整個尖叫棚屋。
斯內普猛的閉上眼楮,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珊妮……珊妮……
「這位斯萊特林的前輩,請允許我為你精妙的修辭和比喻而贊嘆。」
「斯內普同學,如果你的大腦還沒有被阿米巴原蟲佔領,那麼你該知道詹姆斯是我哥哥,我不幫他追嫂子難道幫你追?!」
「斯內普同學,有時間想出那麼多華麗的詞藻來諷刺我的草藥學,不如回去處理你的巴西金環蛇皮。」
止不住的恨意,斯內普感覺阿瓦達索命咒已經匯集到了魔杖的頂端。
「保密咒失效,只有兩種可能……」西里斯目光中再沒有之前瘋狂的光芒,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灰似的寂靜。「保密人背叛或者……死亡。蟲尾巴,對于我和詹姆斯而言,我們做夢都希望珊妮是背叛了我們的……這樣至少……」
「詹姆斯你糊涂了嗎?珊妮怎麼可能背叛你?就算是我背叛了你,珊妮都不可能!你究竟在想些什麼!!」那是西里斯緊緊揪著詹姆斯的衣領大聲吼道。
「哦?那西里斯你是讓我跟鄧布利多堅持珊妮沒有背叛我們,對嗎?」詹姆斯抬眼,臉上帶著些嘲諷的笑容。
「你……」西里斯忽然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珊妮此刻可能已經跟威爾那個混蛋去了歐洲大陸,也可能跟安東尼那小子浪跡天涯,也……可能幫著伏地魔對付鳳凰社……可是不管怎麼樣,她還活著。」詹姆斯嘴角仍掛著剛才的笑容,那麼刺眼。「這對我來說……就足夠了。」
哪怕是自欺欺人也好,她還活著。
驀地,西里斯的腦海里出現了這句話,他清楚,這就是詹姆斯心中所想。
「哪怕是自欺欺人……你又為什麼連最後的一點希望都不肯留給我。」西里斯抓著自己的頭發,跪倒在地。
那天夜里以後,不論哈利怎麼向盧平和西里斯詢問關于自己姑姑的事情,得到的回答都是沉默不語。哈利當然不敢去問斯內普,更不想去問鄧布利多。蟲尾巴那句‘珊妮就是被你們這群自詡正義的人害死的’話,一直在哈利的心中揮散不去,而在三年級結束的那天,在霍格沃茨大門口發生的事情,更讓哈利無法理解。
那天,哈利三人拖著行李向馬車走去,剛出走出城堡,就看見不遠處兩人在決斗。
「天啊!那是西里斯和斯內普教授!」赫敏驚呼道。
西里斯昨天才正式被威森加摩判為無罪釋放,今天可以算得上是他恢復自由的第一天,第一天,就迫不及待找「老朋友」來了?
「告訴我,珊妮的墓地在哪里!」一道紅色的光束向斯內普沖過去,發自西里斯的魔杖。
「你還不配知道,滾回你的狗窩去。」斯內普面無表情得說道。
「告訴我!你這個鼻涕精,憑什麼,憑什麼……」西里斯雙目通紅,完全沒看到逐漸靠近的學生們,大聲吼道︰「告訴我珊妮的墓地在哪里!為什麼不把她葬在高錐克山谷?那是她的家!」
這時,斯萊特林的幾個人也走了過來,看見那兩個纏斗著的人,停下腳步。
「珊妮?你的那個煉金術的戒指上面是不是刻著這個名字?我記得你說過,她是你的……教母?」布雷斯眉頭微微蹙起,轉頭看向那個皮膚蒼白的少年。
听到布雷斯的話,哈利三人組渾身一震!
「我的教母怎麼可能跟西里斯•布萊克有關系。」馬爾福嘲諷的勾了勾嘴角,說道。
「可是沒看見那個布萊克在問院長嗎?」潘西問道。
這回馬爾福沒有做聲,而是轉向了哈利三人,說︰「怎麼不去管管你那發了瘋的教父?」
這時,已經越來越多的學生圍觀在這里,珀西也已經去找教授們報告了。
「馬爾福,你說你的教母……也叫珊妮?」哈利有些失神的看著馬爾福,問道。
「這跟你有關系麼?疤頭?」馬爾福挑了挑眉毛,下意識的戴在小拇指上面的戒指。
「哈利去世的姑姑也叫珊妮,哈,馬爾福,哈利的姑姑居然是你的教母?!」羅恩大大咧咧的出聲說道。
「羅恩!」赫敏出聲阻止羅恩。
馬爾福的臉色變的更加蒼白。不過他立刻反擊道︰「看來疤頭先生該在回家前去一趟醫療翼了,免得同他的狗教父一同發瘋。」
就在這時,西里斯一個出其不意的二連發,剛剛擋下四分五裂咒的斯內普被緊接著的神鋒無影咒打中,而就在那個瞬間,自斯內普小拇指散發出一道光暈,將魔咒的力量吸收,保護了斯內普。接下來圍在四周的學生們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薄荷的清爽味道。
「那個戒指……」
光暈過後,斯內普的小拇指上出現了一個戒指,那戒指,同馬爾福手上的那個一模一樣!
不知道為什麼,一直不要命地攻擊著斯內普的西里斯也停了下來,不敢相信的看著斯內普手上的戒指,搖著頭。
「珊妮父母留給她的那對戒指……斯內普!告訴我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布萊克近乎發狂。
就在這時,麥格教授和費立維教授沖出了人群,一邊一個,擋在了西里斯和斯內普的身前。
「布萊克先生!你在做什麼?襲擊霍格沃茨的老師?!」麥格教授看看斯內普,又看看布萊克,捂胸尖聲說道。
「珊妮……珊妮……告訴我她的墓地在哪里?」西里斯還想要往前沖,卻被海格在後面拉住了,無奈之下,只能大吼。
輕輕的模了模已經不被混淆咒掩飾的戒指,斯內普以哈利從未見識到過的冷酷聲音說︰「珊妮的名字,你提都不配提。」
沒有華麗的詞藻,沒有復雜的句式,沒有那句‘我假設’,但是鋪天蓋地的絕望與陰冷,卻比他的任何諷刺都要刺骨,傷人。就連一直瘋狂著的布萊克都靜了下來,只是看著斯內普手上的戒指發呆。
說完,斯內普轉身向城堡走去,黑袍在身後翻滾著……
只留下一大堆不明所以的學生面面相覷。
當魁地奇世界杯決賽到來,三個人再次聚首,交換假期收集的信息的時候,羅恩和哈利都一臉沮喪。
哈利說自己的教父天天用魔力去感應珊妮墓地的位置,根本沒有把哈利接出姨媽家,而羅恩曾經在晚餐的時候問起了珊妮,直接反應就是亞瑟撞翻了湯盆,莫莉的手捅進了南瓜派里面,最後以亞瑟一臉鐵青著臉回到房間為結束。相對于羅恩和哈利,赫敏的收獲算是頗為豐富。
「听著,哈利,你姑姑真的很偉大!」赫敏的眼中閃著光芒,非常激動。
「為什麼這麼說?」哈利有些迷惑,一般只有赫敏遇到了另一個萬事通才可能出現這種近似狂熱的表情。
「你知道霍格沃茨每一年的男女學生主席都有留檔的!」赫敏說。
「你不是說哈利的姑姑是女生學生主席吧?」羅恩長大了嘴。
「不僅如此!我看到了她的檔案記錄,簡直令人震驚!女生學生主席,畢業時拿到了十二個n.es的優秀證書,拉文克勞的追球手,格斗俱樂部三年的冠軍,學校特殊貢獻獎!」
「天啊!我原來以為比爾已經夠非人類了!」羅恩感嘆。
「拉文克勞?」哈利敏感的注意到了學院。
「是的,拉文克勞!」赫敏點點頭,說︰「我假期的時候給費立維教授寄了一封信,詢問關于珊妮•波特的消息,你知道費立維教授是怎麼回復我的嗎?」赫敏眨眨眼楮,賣了個關子。
「哦!赫敏,快說!」
「費立維教授告訴我,波特小姐是他最理想的接班人……」
「梅林的胡子!!!」羅恩受不了的後仰,靠在沙發上。
「怎麼了?孩子們?在為明天的世界杯興奮嗎?」盧平走進了帳篷,問道。
「不是的,盧平教授。」赫敏轉過頭,褐色的眼楮緊緊的盯著盧平,說道︰「我們在猜測哈利的姑姑是一個怎樣的人。」
怎樣的人,竟然能使斯內普教授那樣的失態……
看著赫敏的眼楮,盧平的眼楮閃了閃,似乎想要轉開話題。
「為什麼不能告訴我?!」哈利站了起來,緊緊盯著盧平。「為什麼連韋斯萊先生提起珊妮都是那樣的表情?為什麼你們都不跟我說起她?她也像我的父母一樣為了我而死嗎?但為什麼這些年從沒人同我提過?」
「其實……沒什麼不能說的。」盧平聲音變得喑啞。「那時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關系幾乎是有史以來最惡劣的時期,而珊妮,她是一個拉文克勞。」
「這有什麼關系?」哈利問道。
「在學校的時候,她跟兩個學院的關系都很好,在格蘭芬多是我們四人,莉莉,納威的父母還有羅恩……你的叔叔,關系非常好,而在斯萊特林……今天的納西莎•馬爾福,也就是那時的納西莎•布萊克,與她的關系甚至比跟莉莉還要密切。而盧修斯•馬爾福也一直是她很尊敬的學長,至于斯內普教授……」
「萊姆斯!」西里斯走進來,面色鐵青的打斷了盧平的話。
「西里斯!我有權利知道!」哈利抗議。
「我找萊姆斯有事,哈利,我改天會親自告訴你。」閉上眼楮,西里斯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然後把盧平拉了出去,留下三人面面相覷。
「跟馬爾福夫婦關系非常好?天,看來不提她是對的。」想起那一家,羅恩就一陣反胃。
赫敏瞪了羅恩一眼,不贊同的搖搖頭。
而事實上哈利也是一陣不舒服。
「她總不會真的是馬爾福的教母吧?梅林,這太……說不定她真是叛徒呢。」羅恩滿不在意的說。
「夠了羅恩!」赫敏沒好氣的打斷羅恩。
那天晚上,哈利做了整整一夜的夢,夢見一個女版的哈利•波特在學校里面的生活,胸前佩戴著學生主席的徽章,像珀西一樣裝腔作勢。
就這樣,一直到了第二天哈利還有些精神恍惚,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了在包廂里面遇到了馬爾福一家。
「亞瑟,看來攀上一個布萊克家的叛徒,讓你的家境改變了不少。」盧修斯•馬爾福拄著他的蛇頭手杖,下巴微微昂起,慢吞吞的說。
「你!」亞瑟的臉瞬間變得同頭發一樣的顏色,下一刻就拔出了魔杖。一同拔出魔杖的,還有西里斯•布萊克。
「哦∼這是怎麼了?亞瑟,盧修斯,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就在哈利以為西里斯要發咒的時候,福吉部長和一些人進入了這個包廂。
「沒什麼,部長。」盧修斯轉向了福吉,淡淡的說︰「布萊克先生只是在告訴我們他拿回魔杖時激動的心情。」說罷,還勾了勾嘴角。
「哦,原來是這樣。」福吉擦了擦汗,說︰「你們誰看到了克勞奇先生了嗎?這里好像只有他會保加利亞語。」說著,福吉朝他身邊的兩個人努了努嘴,說︰「他們突然要求加十五個頭等席的位置,可是現在哪里還有位置?」
亞瑟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只听‘ ’的一聲,包廂里又多出來一個人。
哈利敏感的發現,看到這個人,整個包廂的氣氛,或者說,馬爾福一家和西里斯還有韋斯萊先生的情緒立刻就變了。
來的那個人,黑色柔順的長發,翡翠版碧綠色的眼楮,蒼白的面孔和帶著笑意的眼楮……
「珊妮……」西里斯感覺自己出現了幻覺。
哈利看見那個女孩子張口對那兩個保加利亞的官員說了什麼,然後保加利亞的官員對福吉部長擺出了ok的手勢,示意他事情已經解決了。然後那個女孩子笑了笑,對福吉說︰「您好,福吉部長,我想我們已經不再需要位置了,謝謝您的照顧。」
事情解決了自然好,福吉當即領了兩位官員去了屬于他們的包廂。眾人發現那個女孩子沒有走,而是站在了馬爾福一家那邊。
「怎麼回事?」盧修斯面無表情的問。
「是這樣的,我跟維克多邀請的朋友里面,有一半因為……咳,身體原因無法到場了。」女孩子忍著笑容,說道。
「身體原因?」
「是的,您也知道,自從那件事情公布了以後,德姆斯特朗陷入了怎樣的混亂,校長大人讓我申請做保加利亞隊的教練助理是對的,如果我沒有跟著維克多來英國,我想我此刻一定成了眾矢之的,第一個被群毆。」
「群毆?唐恩,你的禮節呢?這種不優雅的詞匯會讓我想起那些紅頭發的血統叛徒」盧修斯瞥了撇嘴,說。
「哦,我知道錯了,盧修斯叔叔,納西莎嬸嬸。」唐恩收起笑容,故作姿態的把揚起下巴,那模樣同馬爾福一家一模一樣,連角度都沒差。「唐恩……」納西莎無可奈何的看著唐恩調皮,響起包廂那邊的幾人,心中有些不安。
唐恩眨眨眼楮,又轉向了一直想插話的德拉科,說︰「剛剛在對面看見你在這里,于是順便把這個也送過來。」唐恩笑著,掏出了一件球衣。
「維克多的親筆簽名,上面還有你的名字呢!」
說著,唐恩展開球衣,只見上面寫著︰親愛的德拉科•馬爾福先生,謝謝你的支持。——維克多•克魯姆。
哈利感覺到羅恩的手微微顫抖,轉頭看去,見羅恩的申請像是想要把那件球衣吞下去。
「謝謝你,唐恩。」明明高興的不得了,卻偏偏裝出不怎麼在意的樣子,讓唐恩很有揉揉德拉科腦袋的沖動,當然,這里是公共場合,唐恩還不想被盧修斯叔叔用眼神殺死。
「嗯,我要回我的包廂了,盧修斯叔叔。」唐恩收回目光,看向盧修斯•馬爾福,說。然後就離開了。
包廂內死一樣沉寂了好久。西里斯仿佛中邪了一樣喃喃著說著什麼,韋斯萊先生臉色鐵青,納西莎略有些不安的看了看西里斯。盧修斯握了握納西莎的手,然後把目光投向賽場,很平靜。
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
在場幾個老格蘭芬多的腦海里,一直不停的重復這樣一個詞匯。
那個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的女孩,居然同珊妮一模一樣。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剛開始可能有點兒沉重,但是我要越寫越換了,詹姆哥哥沒死,大家會有一個好結局的∼!
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