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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書呀[bookid==《天道疑雲》],有智慧)
校練場上的一萬人開始行動起來,十人一隊自由組合,都是同一軍營出來的人,有的相互還較為熟悉,擅長指揮的,迅速開始擇人入隊,如此這般,很快組成上百十個十人小隊,最後還有一部分兵士茫然失措站著,他們沒有組成小隊,他們既沒有人選擇,也不懂得去尋找搭檔。
石閔手一揮,冷淡地道︰「你們既沒有找到自己的小隊,連最基本的信任與合作都做不到,對不住了,你們回家吧!」
淘汰了的兵士垂頭喪氣,一些人當場痛哭流涕,但也心服口服,即有兵士上來,把他們推了出去。
石閔又對一千營兵說︰「你們是我訓練出來的,跟隨我出生入死,我準備讓你們以一當百,若是你們的紅條子被奪,實是羞愧,你們就要接受處罰!」
香柱子點好了,幽幽地噴著香,裊裊地自??,石閔一聲令下,十人小隊追逐營兵搶得紅條子的游戲開始,起初一片混亂,十人小隊見營兵就追,殊無次序。
石閔在台上靜靜地看著,慢慢的,有的小隊的隊長開始指揮隊員,各施奇招,有的相互合作,有的按兵不動,只等營兵一頭撞進自己的包圍圈里。這一千營兵都是千錘萬煉,初入營時luo身受餓三天三日,每日冷水洗身,接受過最殘酷的死亡訓練,是以身體素質十分好,他們或在操練場上四處跑動,避開追擊,或尋找最有利的地形躲避。
有一個小隊很快意識到,以他們的速度和身體素質,要抓到一個營兵根本是無望的,一個隊長模樣先停下來,在混亂中找到別外一組的一名隊長,他們合作了,然後結陣以待,以十人一組靜臥守候,有營兵看這邊沒有動靜,為躲避追逐,向這邊跑來,第一隊的撲倒營兵,當然營兵又頑強地站起來,第二隊再撲過去,乘亂居然得了一條紅條子,又以這種方式得了第二條紅條子。
很快的,一柱香結束了,只有這二個小隊合作的小隊奪得了兩條紅條子,兩名隊長喜氣洋洋地拿著紅條子,石閔手上拿著劉戰的兩塊金子,問最先想起合作的那名隊長︰「你叫何名字?你是怎麼搶得紅條子的?」
小隊長說︰「將軍,我叫趙連,我看咱們的確勢弱,只有再與其他小隊合作方能有些優勢,我們跑不過他們,就只能形成合圍之勢,看準機會,一舉拿下。」
石閔點點頭,向底下的兵士說︰「你們都听到了?以十人一小隊,你們根本沒有辦法搶到紅條子。我的營兵以一抵二十!你們幾千人,只搶到兩根紅條子。我問各位︰你們憑什麼來到我們東營中,難道你們是原來營中最有用、最能打的人才送過來的嗎?」
下面一片靜默,石閔大聲說︰「你們是被原來的營淘汰了,只因你們一無是處,所以送到我們營來!十個人對付一個人,用一柱香的功夫,瞧你們那熊樣,跑不能跑,戰不能戰,手無縛雞之力,如果上到戰場,你們是第一個送死的人,明知道去死,你們還要留下來麼?」
下面的人突然站直了身子,相互看看,目光變得復雜起來,卻沒有人要離開。
石閔說︰「還有沒有人退去,早下決定!你們所追逐的營兵,是經過訓練的,我要告訴你們的是,他們的本事若是跟草原上的鮮卑人相比,還未必是對手,你們如若不好好听命訓練,便坐著等死罷!」
石閔把話說完,拂袖而去,經過王遠征時說︰「這二十萬人如何安置整合,你拿個方案出來!」
第二天,石閔把丞相程遐請到軍營里,程遐在新營轉了一圈,再到東營轉了一圈,沉默不語,石閔道︰「丞相所見,這各營送來的兵,實際只有二十萬,都是些弱胳膊老腿的賴子,原先連進退都不會,但請丞相上奏皇上,再推遲十日出兵!」
程遐嘆道︰「我早就看出石大將軍是個帥才,今日到營中所見,果不其然,皇上派你遠征營口,盼你建功立業,能替皇上守好這道後門,朝廷那些蠢蠢欲動的人,才能消停一些!我們大趙才有希望呀!」
石閔抱權道︰「為丞相效勞,百死不辭。」
程遐擺擺手道︰「不是為我效勞,是為皇上效勞,先皇把重擔給了老臣,老臣憚盡竭慮,也要為皇帝分憂!」
「為皇帝分憂,是我等的份內,只丞相你看,說是四十萬,實際上只有二十萬,如今最要緊的是糧草供應,只盼進行再派三萬精兵負責糧草運送,此將須得丞相親自挑選,是十二萬分可依賴的人!」
程遐點頭同意。
王遠征很快拿出方案來,以石閔原來所帶一萬精兵為一組,把一萬精兵化整為零分散在各營中,做機動部隊,最精銳的一萬人以游擊身份出現,組成騎兵部隊,平日不見蹤影,神出鬼沒。
所得的二十萬人加緊操練,他們受了當頭棒喝,原是在營中都是混吃混喝的,明白是真的要上戰場,退出又一無長處,無所倚靠,還是要留下來,模模自己的脖子,想想那日那些行動如鬼魅一樣的營兵,也都心服口服,操練並無怨言。
很快,二十萬人听從號令,進退有序,有了一定的規模,離出發之日不遠了。
石閔忙了幾日,軍營步入正軌,稍稍可以喘口氣了,一日傍晚,石閔看紅日爬在西山上,霞光滿天,他騎在「掣風」身上,突然感覺有些空洞,低頭對「掣風」道︰「明日去看看小冤家,好不好?」
「掣風」長嘶一聲,前蹄刨地,表示歡喜同意。
「小冤家」妍禧換了一個管教的婆子,這婆子姓張,看上去很和睦,一張紅潤的臉皮子,頭發梳得平整。
張婆子第二日便帶著婆子、丫頭過來向妍禧見面問候,張婆子一進門便笑道︰「老婆子听聞三小姐是個福星,到哪哪里都有福氣,張婆子真是榮興能侍候三小姐,也沾沾三小姐的福氣,三小姐當有什麼,只管吩咐,奴婢們沒有不從的。」
妍禧站起來,淡淡地說︰「還請張媽媽教導。」便不再說話,她面上的表情冷淡,腫起來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來,張婆子一時模不清頭腦,心里便有些不安。
妍禧從妍蘊那得了不少銀子,看著張婆子穿一件跟主子無異的錦鍛夾襖,緊了緊手上的銀兩,沒有打賞出去。
她走了幾步說︰「我現在有些乏了,要出去走走,你們不要跟著了。」
妍禧走了一小段路,回身發現兩個小丫頭跟了上來,她霍然站住,怒道︰「大膽,沒長耳朵?沒听見我說的話麼?」
張婆子忙上前跪下道︰「二夫人吩咐說,三小姐到哪里都讓人跟著,只怕三小姐有什麼吩咐!」
妍禧冷冷道︰「我的吩咐,你方才沒听到麼?你們若只听二夫人的話,便到二夫人那里去,到了我這里,就只能听我的話,老爺若過來了,我便去回了老爺,說你們俱不听我的話,我要你們做甚麼?」
張婆子不是紙老虎,是嚇唬大的,笑道︰「姑娘何苦為難咱們做奴婢的,若姑娘不滿意咱們,回了老爺,還得由著二夫人再分派丫頭奴僕們跟著,其結果還不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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