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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id==《重生之彼道非凡》]
石閔的心縮在一起,又充滿著深深悔意,短劍的七七四十九式應該全部都教給妍禧,她拿了短劍可以傍傍身,不用做任何交換,只需她好好的。
正七上八下之間,突听有人叫他︰「爺……爺……」
石閔抬頭看,奔進來的是他的長隨征兒,征兒氣喘吁吁,風塵僕僕,看來是經過長途奔襲,征兒喘著氣說︰「爺……劉戰大人……叫我來告訴你,劉戰夫人有消息了……叫爺不要著急掛懷。」
石閔一時驚喜交加,拖著征兒就出了李家大院,跨上了馬問道︰「征兒,是湘歌兒找到了?」
征兒搖搖頭說︰「劉戰大人說有消息了,只叫你不要著急,沒說找到還是沒找到!」
石閔一拍馬,大聲說︰「征兒,你辛苦了,我先回去,你休息一天後再回襄國城!」
征兒在後面大聲道︰「爺,您一晚上沒有睡,先別急著……」
話沒說完,只見塵土滾滾,石閔早已不見了影子。
石閔從鄴城趕回襄國城,已是下午,「掣風」的身上淌了一身的水,但並無疲態,石閔跳下馬站在劉戰的跟前,他自覺並無什麼異樣,但劉戰看見他卻吃了一驚,石閔原在下巴處留了胡子,這回上唇,連著發的鬢角也長了密密扎扎的一層髯須,眼圈發黑,眼楮里布滿血絲,形狀凶狠,張目看去,甚是嚇人。
劉戰深為不安,忙道︰「爺,我叫征兒騎馬過去告訴你,是想叫爺安心,不是叫你馬上趕回來,爺一晚上未合眼罷?來回鄴城這兩趟,未得片刻歇息,爺先回府里休養安歇,爺如此這般,夫人和紅鉞要罵死我了!」
石閔叉手罵道︰「在營口與燕軍對陣,三天三夜未合眼,殺個昏天暗地,也未見你如此刮噪?你快說湘歌兒找著了麼?」
「未曾找到湘歌兒,只找到她的車駕,馬死了,車散了,駕車的僕人死了,但未看到湘歌兒和她的丫頭。我覺得湘歌兒應該沒有死!只是被人擄去了。」劉戰看起來是平靜的,經過一夜的煎熬,臉上甚是憔悴疲憊。
「在哪里發現湘歌兒的車駕,你快帶我去!」石閔催道。
「爺,你歇一下罷,發現車駕的地方在太行山腳,距離襄國城還有一段距離,騎馬還需半個時辰,我已叫兵士們去搜尋了,此次出動了上萬人,爺去了也不濟事!」
「我去看一看,方能安心!」石閔又欲上馬。
「爺,你忘記了?皇上有旨,今晚爺要入宮面聖,你再出了襄國城,時間太趕,只怕會誤了皇帝之邀,那是大罪過!」劉戰拉住石閔的馬頭不松手
石閔方想起皇帝口諭,抬頭看看天,正是夕陽西下,天邊紅霞滿天,天色還亮著,他一咬牙說︰「劉戰,你著人到司馬府一趟,告知妍禧已有湘歌兒消息,只說湘歌兒被人擄了去,不假時日便能回,不叫她擔心,」想想又說,「告訴妍禧,我一定能找到她的湘姐姐,只她不要忘記了她應下話!」
劉戰忙吩咐身邊跟的僕從去司馬府報信。
石閔跨上馬道︰「劉戰,我還是去看看,你帶我去。」
劉戰死死拉住石閔的馬頭道︰「爺真的要去?爺,湘歌兒不值得你這般奔波!」
「我不是為湘歌兒,我是為那小冤家,我答應她要把她湘姐姐找回來,答應了她便要做到,你松手,這是命令!」石閔的眼楮滿是血絲,但卻燃著一團火。
劉戰只得說︰「爺,你去看看便回,千萬別誤了進宮的時間!」
「我理會得!」一語說完,一打馬,便沖了出去。劉戰也只好騎馬跟在後面,騎了半個時辰,已到一山峪口,此處是襄國城往西去的必經之路,太行山脈綿綿八百里,此處橫著一道擎天的山脈黃巢峰,是一段重要的關隘口,派有有重兵把守。
但關隘口余外的山脈,經常有餓極的流民聚在一起,守候經過此地的商戶,一有商隊經過,便出來打劫,流民們借此討生活,便把此處喚做乞活山。四年前,劉戰便曾在這里收了一批打家劫舍的流民到營里當兵士。
石閔外出征戰,邊境是安寧了,但趙國國內里,無家無田的流民越來越多,不少人聚在一起拉了一隊人馬上山,便成了山大王。
皇帝把石閔調回來,其中原因之一便是出于襄國城的守備考慮,這些乞活軍山大王,一到豐收季節,就成群有組織出來,搶先把麥子都割了,有些王侯的田莊便派去兵把守,每到入秋,流民與兵士搶糧的打斗從未斷絕過。
劉戰是得到一位兵士的提醒,他想湘歌兒的車駕豪華,是不是餓極的流民劫了去?才派出大量兵士搜尋,在乞活山下發現散了架的車駕,估計湘歌兒是劫到山上,目的是得到一筆贖金。
「有消息放出來要贖金的麼?」石閔問。
「還沒有,派出去的兵士就是去放消息的,只要找到人,多少贖金都可以!現在只等山上的消息了!」
說話間,兩匹馬已跑到乞活山腳下,十幾個兵士在守著散了的車駕,旁邊有一具尸體,白布蒙了頭,石閔走過去掀開蒙頭蓋,那是個中年僕從,臉色已變成暗醬色,身上流的血不多,叫人一刀正正捅進心髒,刀還留在身上,這僕從是一刀畢命,連叫一聲的機會都沒有就見了閻王,石閔查看他的神色並無掙扎痛苦。
石閔放下蒙頭布,再看看那車駕,左邊一個車輪子歪到一邊,剩下的四個輪子全散了,東倒西歪地橫在地止,車轅也是斷裂開來,東一張西一張,車篷都散了,石閔深思了一會,在車行的路上來回走了兩趟,借著黃昏的一點光仔細察看著。
查看完畢,又沉思一陣,站起身子搖搖頭,對劉戰說︰「不對!不對!」
「爺,哪里不對?」劉戰忙問。
「劉戰,你看看這道上,有沒有車轍印?沒有,只有馬蹄印!這是為何?」石閔問。
劉戰忙去查看,來回看了幾次,果然沒有車轍印,他遲疑了一會說︰「爺,你的意思是︰這里並非第一作案現場,這車駕不是被趕到這里劫了人丟棄的,是被馬匹分別運到這里來的?」
石閔皺著眉點點頭,說︰「要劫走兩個人,無需把車駕拆得四分五裂,況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四只輪子俱是卸下來的,並無重創與相撞的痕印,車轅從此處斷開來,是刀砍的痕印,你看,那車夫沒有拼命掙扎的痕跡,看樣子是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殺的,這把刀,劉戰,你看,是把上好刀罷?普通的流民怎麼會有這麼好的刀?我覺得這里面有蹺蹊!」
劉戰惶急起來︰「爺,這是為什麼?若劫走湘歌兒並不是乞活山上的流民軍做下的,那是誰把這些車駕移到這里來的呢?若不是為財,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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