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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id==《神武破天機》]
劉戰跟著一笑,揮鞭策馬追上石閔,兩人並駕騎了一段時間,劉戰道︰「爺,我怎麼覺得你待她比敵軍還狠?」
石閔半張臉一扯,不知是笑還是不笑,道︰「只因她比敵軍還難對付百倍!若她早早應下了我,我也不會用此下下之策!」
「爺,你想過沒有?此消息散布出去,若讓人知道受辱的是她,叫她以後有何面目做人?」劉戰眉頭一皺,擔憂道。
「以後?她不需要什麼面目,也不需做什麼人!她只需做我石閔的人便成了!」石閔說完,心卻無端地一頓,短暫地失神,遲疑片刻又說,「若還有別的辦法,我也不會用此下招,她若果真的嫁了燕國,以後便是我們的敵人了,唉,我也是意亂急切了!未考慮這些,戰,還是不要……罷了!」
劉點咧嘴一笑道︰「我便知道爺舍不得,爺把她當心肝,舍不得讓她難堪!戰只恐散布出去,姑娘無顏面了……不知會做什麼事來,放心,這一條我方才沒吩咐兵士去做!」
石閔一听,把鞭子高高舉起,作勢要打劉戰,聳眉怒道︰「大膽,爺的話你膽敢不听,作反了?」說罷,鞭子輕輕敲在劉戰的肩膀,感慨萬千,黯然道,「戰娶了合心意的人,心也細了!竟懂得女人的心思了,也是,她那性子,若知道了恐要深恨我,我听你的,不散布此消息就是了。」
石閔回轉馬頭看,後面兩百騎兵于百米外相隨,這些都是精挑細選的兵士和馬匹,跟隨石閔立過戰功。
僅僅是兩百匹馬而已,揚起的沙塵滾滾,遮天蔽日,遠遠看去,仿若千軍萬馬奔涌而來。
仔細看去,卻是每匹馬後拖了一大段竹枝,所過之處,塵土飛揚。
劉戰嘆道︰「爺此法真真絕妙,只兩百人便造出五萬人的浩大聲勢,不管是皇帝那里,還是乞活山上都能瞧見,都不懂得爺的虛實,乞活軍這會恐怕連膽都寒了罷!」
石閔一揮手,兩百兵士迅速散開,組成四個小隊,向不同的方向奔去,開始還有沙塵揚起,漸漸的看不到塵土了,天空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天清氣朗,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石閔轉頭對劉戰說︰「戰,你留于此處,我上山去接湘歌兒,你只等著好消息罷!」
劉戰搖搖頭,臉沉下來說︰「爺,我心里慌,此次去乞活山,我覺得未必這般順利!我總覺得湘歌兒不在此山上!」
「為何?乞活軍送下來的信,所描繪的那人,明明就是湘歌兒!」
「也不知道為何,就是一種感覺!爺此去,小心為是,若乞活軍對爺不利,我便集了所有兵馬,鏟了乞活軍!」
石閔一笑,拍馬向乞活山的深處跑去。跑到一半,便有五六個小嘍羅出來攔住,為首一個叉著腰大聲道︰「此路為我開,此樹為我裁,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錢!」
「我便是來送錢的,我的錢銀太多了,拿不拿得到錢銀,叫你們最大那個頭領出來跟我說話!」石閔坐于馬前,高高在上,神情倨傲。
嘍羅們一听,上下打量石閔,為首的手一揮,便有人去報信了。不一會,就有個長得粗壯漢子的騎馬匆匆過來,對石閔道︰「請跟我來!」
兩人騎馬又行了一段,那漢子下了馬,留下馬匹,向山上走去,石閔暗暗記住行走的路線。走了一段,出來了十幾個大漢,把石閔擁在中間,拿面巾蒙了石閔的眼楮。
石閔也不反抗,由著他們行事,如此這般曲曲折折,高高低低走了幾里路,突然有人掀開石閔的頭巾,石閔但覺得眼楮一亮,陽光有些刺目,好一陣才適應過來。
石閔的面巾被揭開,他看看眼前的人,他們十幾人,或立或坐,的確是流民,衣衫襤褸,他們的臉上只寫著兩個字︰饑餓,目光如狼似虎,好似石閔就是他們到手的食物,可以活生生吞掉。
石閔毫不畏懼,悠閑且坦然地站著,微微而笑,他的目光在一眾人的臉上掃視而過,又冷笑兩聲,負手站著,抬頭看天,不再理會那些目光了。
那一眾人被石閔的輕慢和無視的態度激怒了,他們齊齊怒視石閔,然他們的憤怒沒有得到相應的正常回饋,比如害怕,比如恭敬,于是積起來變成更大的憤怒!
一人手一擺,大聲喝道︰「東西,你帶來沒有?」
「叫你們最大的首領來跟我對話,你們……統統沒有資格!退下罷!」石閔手一揮。
為首的大驚,大聲喝道︰「我便是首領,但有什麼?拿來!」
石閔微微冷笑,踱步到一塊突出的大石頭上,一**坐下來,抬頭看看天,不再說話!
十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人跳起來大聲道︰「娘的,你不要命了?」
拾起一塊石頭向石扔過去,石閔信手一把抓在手里,再信手一擲,不遠處的一棵小松樹應聲半截齊齊斷了,迎風倒下,他拍拍手站起來,嘆道︰「你們的手里沒有我要找的,所以……咱們是要用武力解決麼?」
石閔負手踱了幾步,從西北方向行七七四十九步轉至東南方向行七七四十九步,隨後入洞再行走七七四十九步,此是乾坤陣,此等陣法機關,你識得麼?「
「什麼七七四十九步?」
「娘的,你說什麼?」
「什麼乾坤洞?」
眾多聲音一起呼喝過來,聲愈是大的,愈是那心內沒有底的。
石閔微微冷笑,目光冷厲,直直瞪著他們,只一會,聲音小下去,眾人感覺心底發寒。這時,一小童著青布衫衣,靜靜走過來,向石閔行了一禮道︰「將軍好眼光,果然……主家請你一敘!」
說罷恭身請石閔移步,石閔跟著小童,行至一掛著的水簾處,進了水簾,眼前一黑……
再說司馬府,妍禧發現身上不明淤青,一整天在房里不出來,只留著錚兒陪她。
張朝鳳昨晚被李農當眾摑了一掌,心都灰了,躲在房內也不肯出來,但大小管事卻沒放過她,大小事務拿過來問,原是李農生辰在即,準備大大操辦一番,北燕國的千年茸參,南通國的一品燕窩,東謁國的靈芝……都尋了來。
張朝鳳懶懶倚在塌上,听管事把單子一一念了,心思不在此,只暗道如何把李農的心挽回來,贏回面子。
突然一僕婦上來報說李農的門生來了,送來一筐東海的龍冠石斑魚,昨夜加馬加鞭送過來,那門生對朝鳳說︰「這是東海郡給皇帝的貢品,皇帝是羯人,也不太會吃,便拿了一筐來,此是深海魚,極少見,漁夫們撈了來,縣衙都舍不得吃,便做貢品獻了來,跑壞了五匹馬方趕了來,拿海水養著,加了冰,還是活蹦亂跳的,皇帝吃慣了羊肉,御廚子里沒有會做這一道菜的,臣下思謀著可惜了,想正是司馬大人的生誕,便獻了來。」
朝鳳大喜,忙起身去看,這魚極少見,長三尺有余,頭比一個漢子的頭還要大,唇長得極豐厚,最有意思的是頭頂長了厚厚的肉瘤,看去似戴上了冠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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